周律师想假戏真做(143)
司徒念点点头:“好!”
感受肩部的重量,再听到他轻轻的呼吸声,司徒念藏在心里的那些疑问是无论如何也问不出口了。
她只能拐弯抹角地去求证:“如果结婚的时候,司徒没有逃,你说现在会不会不一样了?”
“如果是那样,我妈一定不会住院,”周少绪又闭上了眼前:“可是我不想那样呀。”
手上的力道又重了点。
他似乎猜透了司徒念的担忧:“念念,你再等等我,也许劝服我妈的过程会有些长,也学这期间我们会有很长时间不能见面,但请你一定要相信我,我想和在一起的心从来就没有变过,也一直不会变。”
司徒念的心骤然暖了起来。
那些虚浮在胸腔的心也慢慢地回到了它的位置。
她脑袋也偏了偏,靠向他:“没关系的,我可以等!”
*
其后的两个多星期里,司徒念和周少绪始终保持着电话联系。
顾及着裴敬之的病情,他们没有再见面。
从周少绪碎片化的信息里,她知道裴敬之已经出院了,预后良好,正常生活没有一点问题,而这期间都是司徒在尽心照顾,在这两个星期的接触中,裴敬之似乎很认可她,连周少绪要给她请居家看护都被她拒绝了,理由是,比起陌生的看护,她都喜欢是自家人的司徒。
司徒念听后并不觉得奇怪。
其实从一开始,在裴敬之心中,司徒就更接近他对儿媳的要求。
而自己不过是对当下环境、不得不做出的退让和顺从。
让周少绪苦恼的时,随着裴敬之和司徒的走近,裴敬之要“拨乱反正”的心思愈发强烈,不时的暗示他,要是他能和司徒真正的结婚就原谅他。
每次周少绪都含糊应付。
真话不敢说,怕说出来更加刺激着自己母亲脆弱的神经。
他只能等,等裴敬之的情况越来越好,她的身体可以支撑得了另一个让人难以接受的现实,又或者她能发现自己对司徒完全没有男女之情。
司徒也在裴敬之的默许下,已经住进了家里。
而在周少绪某日下班回家后,发现司徒念的东西已经被收拾了出来,裴敬之不屑地说:“问她还要不要,不要的话就扔了,我不喜欢家里有陌生人的东西。”
周少绪没吱声,拎着司徒念的行李就出了门。
他没有将东西还给司徒念,而是直接租了房子,专门放她的行李。
收拾的时候,他一个大胆的想法在心里滋生出来,也许这里不仅仅可以放司徒念的行李,还有她的人.....
他立刻就开车出了门。
车开得很快,或许闯了一个红灯,他不记得了,只是在电话里告诉她,让她立马下来。
半个月的未见,已经严重灼烧到了他的思想。
再见到她那一瞬间,他摒弃了一直以来的庄重和自持,在人来人往地小区门口,去拥抱她。
他将她带到新租的屋子。
和她从客厅一直到卧室,以往他总会顾念着她纤细的,可是这次,他什么都顾不得,他让自己彻头彻尾败在人类最原始的冲动中.....
念念......念念......他喊她,似有许多的话要说,可是到最后什么也没说。
他要考虑的东西实在太多了。
他没办法告诉司徒念,其实司徒已经住进了他的家,已经住进了主卧,而他一点办法都没有,他没有办法告诉裴敬之,自己欺骗她的何止和司徒念假结婚这件事,甚至和司徒要结婚的决定也是个谎言,他不敢想象身体脆弱到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到的裴敬之听到这个事实会怎么想。
也不能让司徒念知道这件事,尽管他已经很晚很晚才回家避开与司徒的接触,尽管在司徒住进主卧的同时,自己一直睡在客厅的沙发上,可若是司徒念知道,她会不会多想,会不会发撒思维觉得他不爱她了?
哪一个带来的风险都是他无法承受的。
“念念,你要相信我,一定要相信我。”周少绪在她耳边不厌其烦地说。
更像是祈求。
“嗯,我相信你!”
*
四月一号,愚人节这天,正好是周末休息,司徒念见到了久违的父母,司兆和涂琳,还有不争气的司南。
司徒念下意识的觉得欢喜,因为他们来之前从来没有通知自己。
“爸妈,你们怎么来了?”司徒念欢欢喜喜地迎上去。
上午能到这,可想而知是赶了多早的高铁。
这段时间,她心情始终低落,见到他们,好像就被治愈了一大半。
没想到迎接她的是司兆的一巴掌,同时还有涂琳的低泣。
司兆气的浑身发抖:“那个女人说的是不是真的?”
司徒念愕然,她咬着唇,还抱着一丝幻想:“爸,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