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够。

哪会够呢。

斯星燃弯起嘴角，拉住正欲起身离开的姜来，坐在他腿上。

视野中的他骤然拉近，有什么温热的触感碰上了唇，紧接着是舌尖撬开齿间的试探。

口腔被打开，被侵入，被灼热的气息完全占据。

他不厌其烦地探寻着她躲避的舌头，带着侵略性的贪婪。神经都在颤栗，有一股电流一直从尾椎骨麻到头皮。

来不及换气。

他不顾她的挣扎，一点点往下，头埋进她的颈窝，小口地吸吮着。

离得近了，能嗅到她身上沐浴露的味道。

姜来小声地喘息，推搡着他，听到脚步声更加地慌张，嗫嚅着，“斯…星燃，有…有人。”

“怕什么。”说着又揽紧了一些。

脚步声由远及近，一下一下踩在她心上，又慢慢消散，姜来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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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重新坐到长椅上，才觉得脸颊已经如同高烧一般，心脏剧烈地跳动，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今天办公室的事情，我就不跟你计较了。”斯星燃摩挲着她红的发亮的嘴唇，深色变得格外柔和，“改天我会去跟主任说清楚的，保送的事情免谈。”

“不行——”姜来想都没想就反驳。

却在他危险的眼神下屈服了，仿佛说出什么让他不高兴的话，她就会被“弄”死。

姜来考虑了这么久，想想还是要说的。

“斯星燃，”她重新拿了根棉签小心翼翼地擦拭着脸上的血迹，“去吧，我陪你一起，跟你一起去中北大学。”

“嘶——”斯星燃咧起嘴，不敢相信，“真的？你不去南大了？”

她嗯了一声，“你可以为我将就，我也可以为你努力的。”

他抬手握住姜来正在消毒的手，禁锢般地将手指抓在掌心，呼吸好像变得有些踌躇，指尖动了动，蹭得掌心痒痒的。

姜来看到他喉结上下动了动，沙哑的声线响起，“这次不是在骗我？”

“不是，斯星燃，是真的。”

“不后悔？”

“嗯，不后悔。”

彼时晚风揉过树叶，搓出沙沙声。

四周静悄悄的，姜来仿佛能听到他狂热的心跳声，一下又一下。

她抬眼，望着男生的眼睛，夜色下，格外的亮，即使脸上挂了彩，也依旧帅气逼人。

“不过……”姜来弯了弯眼角，贴好创可贴，“以后就麻烦斯老师帮我多补补课啦。”

以后一起努力，努力跟上你的脚步。

我该送你去夜空，但我会陪着你，出海面，做你身边那边不太明亮的小星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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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她回家的这十几分钟里，他的手就没有闲下来过。

一下抱抱她，一下捏捏她的手，一下揉揉她的脸，等把她惹急了，又凑上来亲亲，边说“好好好，不弄了”哄着，又接着手上的动作。

姜来挣脱不开他的禁锢，有点恼羞成怒，“斯星燃，你给我把手撒开！”

虽说冬天晚上出来散步的人很少，但总归有两三个人，还有些同校的学生，经过他们两的时候都在小声议论着什么。

“别人都在看呢！能不能先松开。”他整个人压在她身上，就差挂她身上了。

“我不。”他松了松，毛绒绒的头发在她颈窝处拱来拱去，软下语调控诉她这段时间的冷落，“你已经三天没理我了，我都要讨回来的。”

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唇角却微微勾起，眼底划过狡黠的光。

姜来有点想笑，这个人怎么这么矛盾，又霸道又幼稚。

“我以为你在跟我冷战呢？”

“谁让你气我，那你怎么不哄哄我呢？”

他很好哄的。

她手指戳了戳他的腰，硬邦邦的，“今天打架的事我还没跟你说呢。”

“哎呀，疼疼疼疼——”斯星燃叫着疼。

“啊？”

姜来连忙想掀开毛衣看一下，她记得她没用力啊。

他还没来及遮，就着黄橙橙的光线，她看到了他腰上的淤紫。

她不禁想碰一下，但想到自己手冰凉，又放下了，面色愠怒，“下次别打架了，再打架我们就分手。”

“好好好。”斯星燃立马投降，“不打，我们不分手。”

他摸了摸鼻子，面露讪色，第一次打，就被她知道了。

那以后不打，是不是就会永远不分手？

斯星燃看到她不生气了，又靠了上去，“明天上午出来学习？”

“啊……”她有点不情愿，“明天放假能不能睡个懒觉啊，要不下午？”

“不可以。”他板着脸，“姜来，你是不是忘了你答应我的？嗯？”

他眯起眼睛看她，尾调微微上扬，带着点威胁。

姜来叹了口气，“好吧。”

快到家的时候，他扯住她的胳膊往巷子里去，靠在墙上，手撑在她肩膀上方，低下头又亲了一口，“乖，明天带你去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