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敌为何如此有病[女A男O](43)
吊唁的黑压压占据了很大一块墓地,不少人撑着伞静默注视着礼仪完成。
刑拙撑着伞远远看着刑拙的背影,不时能望见他抬手揩揩眼角的泪,着黑衣的男青年肩膀削瘦,像风中随时能摧折的树枝般。
人们一个接一个在墓地前送上菊花吊唁。
轮到刑拙吊唁时,她献上一捧菊花,冲盛意罗微微鞠躬表示哀悼,旋即转头望向旁侧站得端正的江宙,嗓音不自觉柔和了些许:“节哀。”
江宙眼眸微微动了下,终究没抬眼看她。
葬礼仪式结束后,陆陆续续着黑衣吊唁的人们离开,江宙却依旧站在墓碑前丝毫没离开的意思。
雨水飘落在他身上,黑衬衫不多就湿透了。
江城给江景安排了急事,让她前往其他星球一趟,冷着脸让她即刻动身,她蹙眉把手里的伞给了江宙,拍了拍他肩膀安慰道:“宙宙,别怕,还有我们,以后我们好好的……”
江宙握着伞沉默着。
那边江城在低声斥责催促,江景心底烦躁,可又没到能彻底跟江城翻脸的地步,她又嘱咐了呆呆的江宙几句:“姐姐暂时没办法留下来陪你,你暂时不要留在家,回车队去,有什么话多跟萧侃他们说说,不要什么都憋在心里。”
江宙始终不动如山。
江景说完这才离开。
刑拙远远看着,就见江宙丝毫没用力握住那把黑伞,任由他坠落在地上。
“刑总,一会儿还有一个会。”曲新频频抬手看表,忍不住再次提醒道。
刑拙没理。
她从曲新手里拿过黑伞,踩着大理石路,越过一座座墓地,站在江宙身侧,将伞挪到他头顶遮住了风雨。
江宙望着墓碑上的遗照出了神。
刑拙看他模样,嗓音低低道:“江宙,还记得你靠在飞船窗户那里看过的星星么?”
江宙薄唇微微动了下。
刑拙笑了下道:“每个人死后都会变成一颗星星,你的妈妈离开了你,可是她变成了一颗星星,会一直守护着你。”
“是……这样么?”他眼神微动,朝她望去。
刑拙看他毫无生气模样,心底像被刀绞了般难受,她犹豫了下抬手揉了揉他湿漉漉的脑袋,哄道:“是啊,就是不知道天空中新出现的星星,哪一颗是你妈妈,这就需要你好好去寻找了。”
江宙梗着嗓音,眼眶红红看她:
“她活着就没高兴过几天,我……我也没让她高兴过几天……”
“不会的,你妈妈看着你长大,看着你每天都很开心,她也很开心。”刑拙揉着他耳畔的发丝道。
江宙闻言再也遏制不住哭了起来,扑进她怀里撕心裂肺哭了起来,哽哽咽咽断断续续道:
“你不知道……呜呜呜……你不知道……她一直希望我……当……继承人……”
“可是……呜呜呜……可是我……可是我只想着自己……”
“她苦了……好久……我都没……我都没让她过上……裹上好日子……”
刑拙轻柔的摸着他后脑勺,犹豫了下还是伸手拥住了他,决意暂时不去想那些有的没的,安慰道:“她没那么在意,她在意的是你开心与否……你妈妈只在意你……她现在变成星星要去远行了,以后每天都会开开心心的……”
江宙哭得愈发大声。
这一哭就是一个小时,比任何时候哭得都狼狈。
刑拙背着他离开了墓地,他在她背上静静趴着,谁也没说话。
曲新在背后跟着,哪里见过刑拙对哪个兄弟这般上心过,默默把后面的那两个会给取消掉了,不由得也有些同情江宙。
离开墓地后,她把他放下来。
“再见。”江宙上车时冲她摆手告别。
刑拙心情凝重,唇边喃喃道:“再见。”
*
江宙回家后独自用了餐点后,喝了女佣递过来的牛奶。
或许是接连两日熬着导致身体困倦,他头晕眼花撑不住上楼就睡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人拍着他的脸颊,他想睁开眼睛可怎么也睁不开。
他听到熟悉的说话声,是江城的,可跟以往气急败坏和宠爱不同,这次江城嗓音充满无奈。
“宙宙,你是Omega这事我暂且不怪你了,别怪我把你送给简如琢,她要是喜欢你,你以后就是简家人,也算跟了个不错的人……”
“现在公司困难,我也是逼不得已。”
“希望简如琢,能喜欢你……”
紧接着身体被挪动着,他意识拼命挣扎,可怎么也睁不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