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敌为何如此有病[女A男O](129)
刑拙胸口疼得厉害,眼眶酸涩起来:“宙宙,我不是故意的。”
那时候的她,想的是他,伤的也是他。
她知道他哭泣,知道他失魂落魄,知道他难过悲伤,却从没思考过他的羞赧、他的情意、他的执拗,只想划清界限,却一次次把他推远,她明明对他就有好感,却在他最悲伤的时一个拥抱都不愿意给他。
“不是故意的?”
江宙自嘲笑了声,抬手揩掉脸上的眼泪,“你失忆了!所以我就应该全部原谅你!不是故意的,我就该把一切不愉快忘掉。”他看着她慌乱的眼指着胸口,狠狠戳了两下:“这里难过,全是因为你。刑拙,你让我怎么原谅你?”
刑拙喉咙哽咽,摇着头根本没法接受。
她三步并两步上前拥住他,紧紧的,一点不敢松开,信誓旦旦承诺道:“宙宙,我发誓,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这样。”
不能,她不能跟他分开。
“我太累了。”
江宙被熟悉的怀抱拥着,却感受到无比的疲惫,望着天花板喃喃道:“刑拙,我们分开吧。”
“宙宙,”刑拙再次听到分手比什么时候都慌,双手捧着他的脸,看他湿漉漉的脸颊,深深看着他哄着:“不要累,你把我标记了,你忘了我?你把我标记了,我是你的,你不能不负责任,你不能离开我……”
于她而言,是失而复得的庆幸。
他们经历过多少磨难,才获得今天的相拥,她绝不接受分开。
江宙微微一怔,标记?他…把她标记了?
Omega标记Alpha这种事情鲜少,得建立在双方同等级的基础上,还需要Alpha在心理上对Omega渴望且深爱,愿意从属于Omega。这种概率发生得极少,千万分之一的概率,若非情到浓时,根本不可能。
“什么……时候?”他眸子又暗淡下去。
刑拙嗓音又轻又柔,释放着树木味缠绕着他,用额头抵着他的额头道:“离开赌星,在飞船上你咬我,我们做的时候,你当时咬我的腺体,我渴望你成为我的Omega,也渴望我成为你的Alpha,在那瞬间腺体好像记住了你信息素味道……我就被你标记了。”
江宙看着她近在咫尺的眼,犹豫了下朝她脊背伸手。
在要抱住她的那瞬间,五指又蜷缩了回去,他眼睛又像蒙上一层白雾似的看着她顿了下,终于缓缓开口道:“刑拙,我好累,我真的……好累……你不要逼我再想了好不好……”
“宙宙乖,我知道你刚恢复记忆很不安,”
刑拙亲亲他的额头,深深看着他轻声细语哄道:“我们不去想,你不要那么累,你不想理我就不理我,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们暂时不分手,你可以给我扣分,扣很多很多都可以……”
江宙瑟缩了下,抗拒着她的亲密沉默着。
她见状怅然若失,再接再厉道:“宙宙,如果我们突然分手,会引起动荡,你想想你的粉丝,想想我妈妈该多难过,还有那些想害你的人,会没有忌惮……”
江宙抿唇犹豫。
若是突然分手,确实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当初他找刑拙就是为了换取庇护,以防简如琢、江城和江景。
“宙宙……”刑拙还欲再劝。
江宙抬眼看她,定定道:“好,不分。”
刑拙松了口气。
江宙面色肃然道:“等我查清楚事情真相,解决掉那些麻烦,我们就分。”
刑拙一僵,倏然揉揉他脑袋笑道:“嗯,随你。”
只要现在不分手,往后岁月悠长,她会一点点让他重新爱上她的。
江宙打开她的手,进洗手间又洗漱了下,心情变得凝重起来。
失忆前的事情历历在目,简如琢和江城层层算计。
若非他服兵役和练赛车与常人不同,早被简如琢糟蹋了,他不能掉以轻心。
至于江景,按她表现而言,不似作假,但盛意罗的死绝不简单,他得快些查清楚。
回医院时,江宙骑着电车载刑拙。
刑拙似昨日那般环着他的腰,并没有多加亲密,途中沉默着谁也没说话,道路两侧树木飞快划过。
雪松岛并不算大,来时开开心心,有说有笑。
回去时却满腔的凝滞难过,像破风箱呼啦啦吹着似的。
“停一下。”
刑拙突然叫停。
江宙停车,没回头。
“我去买点东西。”刑拙答。
江宙沉默,张了张嘴想说什么,终于没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