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敌为何如此有病[女A男O](127)
手指一遍遍十指相扣,好像两条锁链交织。
浴室里的薄荷味和雪松味交织纠缠,千丝万缕般,浓烈得吓人。
刑拙跟涨潮的水般,骤然汹涌。
江宙向来知道她体力好,却不知道她当起妖精来如此惑人,令人无法挪开视线。
到了后面求饶,刑拙哄着诱惑着到了天明。
搞完之后。
刑拙抱着江宙在浴室泡澡,帮眼皮打架打盹儿的江宙洗澡,看他合着眼睛时不时应声“嗯”,看他身上残留着斑斑点点的痕迹,一时间耳根微微泛红。
此刻的江宙软绵绵的,模样可爱极了。
她用鼻尖蹭了蹭他的脸,心满意足帮他擦汗抱回了床上。
睡觉前她还在想:好像该想想孩子的名字了。
第28章 28.我们分手。
“你是不是把项链当了!?”
“我们流落在这里本就需要用钱, 当了对我们的行动会方便些。”
“是不是因为我病倒才……”
“不是。”
“就算你没病倒,我也会当掉。”
“项链,不重要。”
“项链, 对你不重要, 对我重要。”
……
“那你对我负责啊。”
“除了这个,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好啊!那刑总可要好好准备, 我到时候提出的要求,指不定让你倾家荡产,这辈子都不得安宁!”
“这样, 你也不后悔?”
“不后悔。”
“刑拙,我以后不会再上你的当了。”
记忆仿似涨潮的水般汹涌,一幕幕画面纷至沓来。
在埃塞尔星医院外无助的等待,纹胸口荆棘玫瑰纹身时的疼,地下赛场里一场一场醉生梦死的比赛, 这两年里无数次相见针锋相对的画面, 一次次她朝云稚献殷勤, 社交媒体上大肆报道的八卦新闻, 垃圾星上以为被扔掉的项链,赌场里他以五十年绝望输掉,意乱情迷后她的冷漠疏远……
一句句的话接连不断在江宙脑海里回荡, 他好像坠落深海,每句话都几乎要让他窒息。
江宙仿佛做了场噩梦般, 猛然惊醒过来。
额头冒着细细密密的汗,一接触到空气便森冷刺骨,他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 望着近在咫尺睡得正熟、把他搂在怀里的刑拙,心脏像被攥紧了般, 呼吸凝滞着,眼眶一点点变红,眼睛酸涩得厉害,指尖遏制不住抚住她的面庞。
他的动作很轻,像生怕吵醒她般。
刑拙,他的荆棘。
她回来了,可是他该怎么面对她?
他的心早已千疮百孔。
他曾经默默等待着她回头,因为喜欢,所以不潇洒,不甘心。
只要她多看他一眼,他便迫不及待想扑到她怀里,她冲他勾勾手指,他就能开心一整日,她说一句狠话,他就要难过很多,掉很多眼泪,委屈的,难过的,悲伤的。
在这段关系里,他像个小丑。
执拗着渴望着她的爱,变得狼狈不堪,糟糕透顶。
他说,他以后再也不会上她的当。
在那一瞬间,他已经彻底的、完全的、确定地放弃爱她,也没有力气再跟她磋磨。
他说,他不好哄的。
他一点都不好哄的。
江宙未着寸缕,挪了挪她横在腰间的手欲下床。
他一嗅就嗅到室内弥漫着的树木味和薄荷味,脑子里闪过昨晚种种,神色一时间难辩。
好不容易把她的手挪到一旁,他掀开被子忍着后面不适下床。
身后的人蓦然起身从后面抱住他重新往床上躺,他一惊,肩膀就被吻了下,对方鼻息喷洒在肌肤上让他微微发颤,耳边传来她慵懒的迷迷糊糊的呢喃:“再睡会儿。”
此刻,两人都未着寸缕。
年轻的身体相拥,免不得一阵悸动。
刑拙一拉被子遮住外面的光线,轻车熟路吻住Omega的唇。
晨起总归有些冲动,昨晚Omega令她得逞,让她不禁得寸进尺。
江宙捂住她的唇,推开她拨开她的手裹着被子,气息不稳匆匆下床道:“不睡了,我还有事。”
说着,他裹着被子胡乱捡起散落在地上撕烂的衣服,蹬蹬蹬进了浴室,沉默地把被子扔在一边。
他打开喷洒洗澡,望着身上斑斑点点的痕迹只觉得窒息,不知道怎么眼睛一点点模糊起来,不由得抬头让温水落在脸上,把湿漉漉的头发撩到后面。
没恢复记忆前,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可以懵懵懂懂的,原谅她,把那些事情没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