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痕+番外(252)

作者:故得

而他在旁若无人地,偷取她一个甜蜜的吻。

司仪在台上主持婚礼,宣誓,交换戒指,新郎新娘接吻,亲友发言,一起开香槟,切蛋糕。

服务员往返每一张桌,呈上珍馐佳肴。

“新娘要丢捧花了,你要不要去抢?”宋延琛偏头问她。

左枝吃着圣女果,问:“接来有什么用?”

“有一种说法,说是抢到捧花的人,就是下一位获得幸福婚姻的人。①”

“那我更懒得抢了。”左枝斜他一眼,“是吧?”

他怎么能不懂她意思,当即便笑了,“的确没必要。”

说完,他起身离席。

左枝一把抓住他胳膊,问他去干吗,他俯身在她耳边撂下一句“有事”,走了。

大概过了五六分钟,他回来,手抄在袋里,重新落座。

吃饱喝足,众人瘫在座位上,边消食,边闲聊。

左枝今晚不知不觉间,喝了不少酒,此时有点犯困,单手支颐,食指拨着一颗圆柱状的奶糖,来回滚着玩。

看她懒恹恹的,宋延琛悄声问她,要不要出去透气。

她应了声,被他抓着胳膊拉起来。

发丝从身后滑到肩前,她撩了下头发,宋延琛揽着她的腰,带她到甲板。

她撑着围栏,放眼远眺。

今晚星星漫天,铺展到天际,掉进一望无垠的汪洋大海中。

海风翻起浪花,拍击船舷。

也像撞进了她心里,摇荡,摇荡,晕乎乎的。

新娘请来的乐队,在顶层甲板放声高歌,鼓点劲爆抓耳,挺嗨的。

左枝也嗨了,托着腮,心血来潮地说:

“宋延琛,今天在车上,你说我们结婚要大办……嗯,我看今天那位新娘,还要当众表演唱歌……换作是我,是不是能当演唱会来开了?”

想象到那画面,她痴痴笑出来,长发在身后,被风吹起。

宋延琛闻言也笑,面朝她,单条胳膊架在围栏上,看她明眸皓齿,美艳不可方物。

“可以啊,如果你喜欢的话……”他说,“在我们的婚礼上,你想唱哪首歌?”

“好多啊……”她说话有点慢,歪着头,真的有在思考,“我有好多成名曲,也写过好多甜甜的情歌……写给你的。”

“我知道,”他说,“你的歌,我全都听了,听了好多好多遍,曲调歌词都能倒背如流了。”

“真的假的?不会腻吗?”

“真的,不会腻。”

“不愧是我的老公粉。”她笑,想到什么,吊起眼梢,狡黠地乜斜他,“如果我请薛岛,来我们婚礼唱歌呢?”

宋延琛脸色当即黑了,“没门,你想都别想。”

“嗯~”左枝意味深长地拉着调子。

“除了薛岛,关于我们的婚礼,你还有什么想法?”

“我想想……”她说着,抬头望天,大脑纷纷乱乱的,各种天马行空的想法闪过。

最后,只有一句:“最重要的是,新郎得爱我才行。”

这话抛出去,他没接。

近一分钟的时间,她浅浅地呼吸着,感受到他目光如熔岩般,炽烈,翻涌,在深深地凝视她。

“左枝,”他终于开口,慢条斯理地,跟她把话说清楚,“还记得那天晚上,你在礁石上,同我说的话吗?”

“饭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晒,娃有我带,守三从四德,讲八荣八耻,你找我的时候我一定在,你想要的时候我绝不喊累,无论发生什么事,你永远是我的第一位,不欺你、骗你、对你施以暴力或者冷落你,不在外拈花惹草,不止半夜三更,我每时每刻都想陪在你身边……”

左枝闻言微愣,过去好多年的事,她记忆都模糊了,没想到他竟然记得这么清楚。

他每说一句,她心跳就快一分。

怦怦,怦怦……震耳欲聋。

“felt like I knew that I\'d always loved you

from the moment I heard your name……”

乐队在演唱9 2 2的《I DO》。

把海风都染成了甜蜜的粉色。

她缓慢转头,抬脸看向他,眼眶泛着红。

他伸手帮她把发丝别在耳后,动作很慢地抚摸她发热的耳根。

“不仅如此,我心甘情愿为你献上一切,也愿意为你放弃一切。愿意为你死,也可以为你生。我将违背我的天性,忤逆我的本能②,矢志不移地爱你,直到生命最后一刻。也如约,让你这辈子幸福地在我的爱里结束。如你所见,我希望身上可以留下越来越多与你相关的印记,也留下越来越多与你相关的回忆,就算七老八十,人变得痴呆了,也要记得和你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左枝认真听着,一股热意,从心头涌过喉咙,袭上眼睛,她眼底水雾氤氲,却顽固地不肯转移视线,非要牢牢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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