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想不通的鬼故事(89)
“快进去啊。”慕邪刚想伸脚踹他一脚,脚腕便在中途被灿思悟捉住,那张带着野性的脸骤然贴近,他微微勾起唇角,龇起狼牙,明晃晃地调戏:“进哪?”
“你别开车!”慕邪耳尖那股热气瞬间蹿遍全身,白皙的皮肤渡粉,垂闪的长密眼睫,一只眼也能勾魂。
“‘开车’是何意?”灿思悟不再闹他,将人抱上床盖好被子,寻了个舒服的姿势,自觉揽了过去,全然没有先前那矜持将军的模样。
“………”慕邪瞬间无语,倒也没有推开,灿思悟身上凉嗖嗖的,还挺解热。
嗯,确实解热,慕邪默默将被子拉紧了些。
刚闭上眼有了些睡意就被摇醒,灿思悟语气里满是好奇,“你还没告诉我‘开车’是何意。”
慕邪只是睨了他一眼,重新闭上眼不予理会,反复几次被摇醒后,慕邪终于忍无可忍一口咬在灿思悟肩膀上,“别吵!睡觉!”
肩上密麻的痛意非但没有让罪魁祸首停下,反倒让灿思悟更兴奋了些,他就像头得了心爱之物的狼崽,忍不住要上去撕咬几口。
“灿思悟你大爷——别咬!!”慕邪这下是彻底理解了笔仙的那句“狼将军”了,可这哪里是狼,这明明是狗!
闹腾到大半夜,慕邪也不知道是怎么睡着的,哪怕在睡梦中,他脖子上也总是忽疼忽痒的,层叠不断的酥麻让他心中莫名躁热。
次日一早,慕邪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脖子上一圈的牙印时,深吸了口气,冷着眼将卫衣拉链拉到了最高。
和门卫打了招呼出校,慕邪打车去了祁之昂所在的医院,据他所知,祁之昂的室友也在那里。
到了医院后,慕邪顺道给自己的左眼换了次药,缠绕的纱布被方块纱棉替代,整个人清爽不少,却也平故多了分病态。
靠着那张脸,向护士询问了室友的信息,却得知他已经出院很久了,只好无功而返。
不过既然已经到了医院,慕邪干脆一并去看望了祁之昂。
“哥!”推开病房门的刹那,祁之昂看到来人两眼一亮,随后又皱成个小苦瓜脸,他双手手指拧在一起,看着慕邪眼睛上的纱布,满是自责:“对不起。”
见他这幅模样,慕邪无奈走过去将水果一放,摸了摸祁之昂的头,“不是你,道歉干嘛。”
“不是我做的吗?”祁之昂诧异又惊喜地歪了歪头,把看护切好的水果推给慕邪,天真地摇了摇手,“所以我没有伤害别人。”
“嗯。”慕邪哭笑不得,插了块水果想喂给祁之昂,祁之昂见势,嘴都张开了,慕邪却又在中途尴尬咳了一声,转送进了自己嘴里,故作平静地点头,“不错,很好吃。”
祁之昂也不恼,自己插了一块,“嗯,确实不错!”
“那天晚上,我走之后,你看到什么了?”慕邪试探地问道。
祁之昂回想了一下,嚼着水果含糊道:“笔仙!祂来找我了,祂说我杀了人,让我偿命……后来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再清醒过来,就吊在空中了……欸?哥!你说,我这是不是鬼上身啊!”
慕邪面上点着头,心底却凉了大截,绝对不会是笔仙,想杀祁之昂的是契约,是人定的邪契。
可祁之昂如此确定那是笔仙,难道是有人给了他误导?让祁之昂误认为某种形象代表着笔仙?
既然已经出了励城中学,慕邪也懒得这么早回去上课,反正学校里有他的金钟罩着,里面的邪物逃不出来。
慕邪能留下来陪他,正合祁之昂的意,他一开心便拉上了窗帘,放下了投影仪。
祁之昂的病房是特殊处理过的,医生给他装了投影仪,让他无聊的时候可以打游戏或看电影。
“哥,我们看电影好不好?”祁之昂兴致勃勃地打开平板,将它递给慕邪,“你选一个。”
慕邪对看电影这件事向来没什么太大兴趣,只随手选了个评分不错的影片,点了播放。
漫长的两个多小时,剧情甚至有些枯燥,不过祁之昂却看得津津有味,也不知道这份高兴是来源于电影还是慕邪的陪伴。
终于到了片尾,慕邪将嘴里的水果咽下,略带敷衍地评价道:“嗯,不错。”
“嗯!确实不错!”祁之昂赞同地点了点头,将吃完的果盘换了一份,又抱着平板重新跑到慕邪身旁坐下,满眼期待地望向慕邪,“哥,我们再看一遍好不好?”
“………”慕邪的表情有些奇怪,不确定地反问道,“刚看完,又看?”
“你不是说好看吗?那我们再看一遍吧!”祁之昂果断点了再次播放,见他那么高兴,慕邪也生出了些无奈,只得陪他将那部繁冗枯燥的电影又看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