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想不通的鬼故事(74)
似乎是忍不了那人的聒噪,刚拿到地址,慕邪便按掉了电话,用短信将卡号发了过去。
许是到账信息来得太快,慕邪看着卡上数字后跟着的那一串零,情不自禁地张开了嘴。
那哪里是聒噪啊,那分明是弟弟的信任与爱!
果不其然,不出半晌,就收到了另一条信息。
【陌生号码:哥哥你能现在过来吗?可以加钱!】
慕邪还保持着见鬼的表情,同手同脚地走回书房,将桌角的纸伞拿起,打开约车软件,输入目的地址,打了个车。
加不加钱无所谓,主要是他与恶鬼不共戴天!
宽敞的别墅前下了车,慕邪将纸伞搭在肩上转了一圈,低头看了眼卦盘,却见卦盘上的指针直直的指向自己。
“……”
慕邪额角一跳,手指轻扣,将卦盘收起,按下了门铃。
透过监控确认来人后,铁门缓缓打开,慕邪淡然抬脚走了进去。
一名十五六岁的高中生朝慕邪跑来,一把将他抱住,“哥!你可算来了!欸?你道袍呢?”
被问得有些心虚,慕邪尴尬挑眉,“那我,回去拿?”
高中生道:“不用!哥哥这么帅,肯定不穿也咔咔能打!我相信你!”
听了这话,慕邪表情更加不自然,悻悻笑了两声,这小孩说的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奇怪。
高中生没发觉慕邪的奇怪,只是拉着慕邪的手往里走,少年的声音总是充满活力,他道:“哥,我叫祁之昂,你呢?”
“慕邪。”
“慕ye?哪个‘ye’啊?”祁之昂宛若有问不完的问题,嘴里总停不下来。
“干将莫邪的邪。”
话音刚落,纸伞便是一道邪光微闪,灿思悟粗喘着气,脑海里闪过一道久远的声音,那声音同样在说:“干将莫邪的邪。”
“哦,干将莫邪的邪啊。”祁之昂恍然大悟般点了点头,“那你为什么不叫慕将啊?莫邪不是干将老婆吗?那叫慕将不是更厉害?”
“你话好多。”慕邪冷漠地扫了祁之昂一眼,祁之昂瞬间闭嘴,调皮地吐了吐舌头。
名字的问题,慕邪小时候也疑惑过,慕绥说,这个名字是他问来的。不能改,如果改名,本就命薄的慕邪,活不过三岁。
据说,当初问名时,那张符纸上爬满了血痕,只写下一句——干将莫邪的邪。
纸伞抖动的幅度更大了,慕邪察觉到灿思悟的不对劲,将纸伞收了起来,手指在伞面上有节奏的点着,安抚着躁动的灿思悟。
可那安抚却只有虚无缥缈的作用,灿思悟艰难地喘着粗气,额角的汗浸湿碎发,他从未如此狼狈过,手背上的青筋暴起,眼里的瞳色飞速转换,时而深入黑渊,时而红如烈火。
一声声对话争先恐后地钻进他脑海中,灿思悟痛苦地抱着头,纸伞邪光闪得飞快,慕邪眉头蹙起,眼疾手快地将手放在祁之昂头上,拧向前方不让他转过来,冷静道:“给我详细说说你们见鬼的情况吧。”
祁之昂心大的嗯了声,开始给慕邪讲自己和朋友见鬼的经过,可慕邪的心思却不在他身上,只是担忧地看着怀中的纸伞。
……
“灿思悟。”契线里传来慕邪的呼唤,灿思悟额角的青筋渐缓,颤声回道,“我在。”
慕邪关切问道:“你怎么了?”
纸伞渐渐平复下来,炸裂地痛感散去,灿思悟轻声回应,“无事。”
“……关键我们学校这都不停课!还好我打电话给我爸,让他把我和我朋友接回来,不然我迟早死学校里!哥,你觉得呢?”
手被牵着摇了摇,慕邪这才回过身来,啊了一声,应付道:“嗯。”
“嗯什么啊,我跟你说,那笔仙长得可恐怖了!哥,你要是看见她了,就一剑把她灭了!她杀了我两个朋友!!我与笔仙不共戴天!!”
祁之昂说得义愤填膺,慕邪这才听出了些不对劲,“等等。你说,笔仙?见鬼十法里,有笔仙?”
祁之昂嘿嘿一笑,“没有啊,我也没说见的鬼是见过十法里的啊,我们就是把那些方法综合了一下,玩了笔仙,然后就、就这样了……”
慕邪只觉一阵头疼,合着这群高中生拿着一本没用的见鬼十法,自行研究出了正确的招鬼方式!
他到底是该夸他们聪明,还是心疼他们邪门啊。
整理了一番思绪,慕邪试探开口道:“所以,你们说的那只恶鬼,其实是笔仙。而那个恶灵笔仙,并不在这里,还在你们学校?”
祁之昂点了点头,“没错!”
暮色挂了下来,慕邪扶额无奈道:“明天去你学校。”
励城二中是所封闭式学校,一月放一次假,且能进学校的只有本校教职人员和学生,学校是沪都一众上层资本合办的,里面的学生除了成绩好的,剩下的就是一些公子小姐,可谓是一所行走的资本名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