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想不通的鬼故事(174)
从蛮:“?”
从蛮扯着嘴角干笑了两声,好不容易理解了小邪的意思,霎时更觉可笑了,上下打量了一眼小邪,幽幽道:“老娘比你祖宗都大,身体都换了好几个了,你个小屁孩,还跟老娘扯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嗤——”
“不亲!”小邪才不管这些,乌绿木·妺女说的,男女有别,授受不亲,上次他想咬乌绿木·妺女,还没下嘴就被她先咬回来了,可怕,不亲!
“行行行,不亲不亲,谁稀罕。”从蛮翻了个白眼,一不小心翻过了头,又表情狰狞地用手调整了一下,见那小孩还防狼似的防着她,登时背过了身去,“看什么看!男女有别啊,小心我扣你眼珠子!”
小邪:“………”
因那暴雪的天气,这一路足足走了五日才到北凉境内,路过的阿史那·轩看到熟悉的脸,又惊又喜地跑过去抱住他,道:“邪!你居然回来啦!太好啦!我要去告诉可汗!”
小邪没什么反应,只嗯了一声,道:“萨满在哪里?”
阿史那·轩挠了挠头道:“你消失后不久,萨满就走了,连可汗都不知道他去哪里了,不过,你竟然回来了,可汗一定会很高兴的!”
他们的对话是用北凉语说的,从蛮并听不懂,直到阿史那·轩离开后才弯腰问道:“你们说什么了?萨满在哪?快带我去看看,见到人了,我就把血给你。”
小邪没有将全部对话翻译给她,隐去了萨满离开的事实,道:“在狼群那边,我带你去。”
一路上,有狼将军向小邪行礼,也有人新奇围观一年前那个被狼群咬死,如今却完好无损的回来的小狼将军,那些视线集聚过来,密密麻麻,若是换了旁人,指定会被压得喘不过气来,可他是小邪,他没有任何感觉。
北凉是饲狼之族,几乎每家每户都养有狼,这些狼被驯化过,对人没什么攻击性,而可汗养在雪山的那群狼确是嗜血的,他就差点死在那里,小邪在赌,赌把从蛮推进狼群里,再抢回鬼医血的可能性有多大。
越往雪山走,从蛮就越察觉到不对,奇怪道:“那个什么萨满会在这种地方?”
小邪顿了一下,抿唇哼声道:“嗯。”
从蛮不疑有他,继续跟着小邪走,过了一会儿才再次开口,她道:“灿邪,你要知道骗我的下场,鬼医早在几千年前就死了,他的血只有这一支,这管血要是没了,你说,慕晚川还能不能存活世上?”
前面的小孩果然停了下来,他愤恨地瞪了从蛮许久,才认输道:“萨满,走了,在哪,不知道。血,给我,我要。”
从蛮哼了一声,将装着鬼医血的管子丢给了小邪,她脸色阴沉,暗自咬牙,倒不怪这小孩,只怪自己这次醒得太迟了,她留了一张符篆给小邪,道:“我要回荆南一趟了,这张符给你保存鬼医血,离了炎帝神木,这血保存不了多久,这咒的效果差不多,你用它缠着管子就行。还有你——”
从蛮又在包里翻翻找找,拿出一颗锁龙钉和一把小锤子,她道:“你转过去,我给你钉住邪纹,虽不能完全除去,但也能抑制住,你要是想多像正常人一点,就脱下衣服让我钉,当然我也不强求,看你自己意思咯。”
“什么,意思?”小邪不懂从蛮这一出是想玩什么花样,明明先前为了见萨满,不惜暴露疑似同类的身份,现在却突然放弃了,还说要帮他抑制图腾。
“钉不钉?不钉我可走了。”从蛮没有解释,作势要收回钉子,被小邪拦住,小邪抓住她的手坚定道:“钉。”
他动作利落地脱下上衣,从蛮也毫不迟疑,拿起锁龙钉在小邪后背正中央钉了进去,钉子生钉入骨的疼痛犹如被刺穿心脏一般,疼得他面色霎时苍白,血色全无。
“好了,我要回荆南二酉拿一些东西,倘若日后有缘再遇到,兴许我们还能成为朋友。”
她并未说完,灿邪无论何时死去,亡魂都将继承巫鬼盅的能力,她说的成为朋友,是和死后的鬼将亡魂成为朋友,并非面前这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
从蛮将小锤子收回,摇着铃定住街上的人群,不紧不慢地背手往回走,她道:“对了,灿邪,你给慕晚川钉了七颗锁龙钉,可是有副作用的哦,凶邪不外现,影响的可就是内里了,早些想办法让慕晚川把鬼医血喝下去吧,走啦。”
从蛮离开的速度很快,在几个瞬息间便消失不见,小邪皱着眉消化着从蛮的话,先用符篆把那管鬼医血包了起来,而后才慢吞吞地穿上衣服,只是等他系好衣带,便被可汗养的狼拦住去路 ,阿史那·轩随后走了过来,朝小邪行了将军礼,道:“邪,可汗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