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想不通的鬼故事(148)

作者:Yooa

“停。”慕邪终于得以从死海中夺回呼吸,费力残喘,拿脚去踹身上之人。

“停不了。”灿思悟低吼一声,张扬着尖牙,非要在每个地方都咬上一口。

直到一枚荔枝大小的圆玉出现在他眼前,圆玉中央有一点红,下面吊着一个黑白相间的穗子,摸起来像发丝,灿思悟倏地停住了,伸手去接,“这是什么?”

慕邪咬牙再踹了一脚,“引玉,可以引你身上的去寒符。”

“我问,这个。”灿思悟摸着穗子,脸上竟浮现出一个从未见过的很蠢的笑容。

慕邪耳尖骤然一红,气急败坏又踹了一脚,“问那么多干什么!不许问!”

“哦。”灿思悟凑上去在慕邪唇上飞速嘬了一口,反手将玉戴上,“喜欢。”

“谁管你。”慕邪抬起手臂挡住眼睛,只是那上扬的唇角怎么也压不下去。

夜深,灿思悟丢出一缕鬼气关了灯,躺下重新抱住慕邪,身子刚贴上,慕邪便受惊地一抖,下意识远离,睡意朦胧嘟囔着:“别,疼……”

灿思悟将人捞回来,轻声哄道:“不弄,抱着。”

次日一早,慕邪收到了张远的信息,学校审批下来了,下午两点出发去湘南。

回复了张远后,慕邪翻出行李箱随便丢了几件衣物进去,衣服全摊在箱子上,灿思悟默默收拾整理,趁灿思悟整理行李的这趟功夫,慕邪去了一趟慕家祠堂。

前脚刚踏进祠堂,就被驱邪阵法狠狠打了一下,那一下,当真是从内到外的疼,像被从里撕开一样,慕邪愣在原地缓了好一会,才颤巍巍地再次迈开腿,照例上了三柱香,又在慕家牌位前跪了半柱香,等那疼痛彻底消失,才不甘不愿地叩首,就看着最上一层宁曦晗的牌位,不服气道:“凭什么他可以啊。”

又是一下,那阵法强度明显比先前加大了不少,慕邪整个人都是一激灵,疼得嘶了一声,服软地再次将头拜了回去,“祖宗我错了,对不起,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一般计较,但我就是喜欢他,您再怎么打我也没用,生米都煮成熟饭了,您不认也得认。您教过的,一生一世一双人,呐,这鬼气您列位再好好认认吧,以后误伤着他了,反正我不管,我就要他。”

“咔哒”一声,桌案上的毛笔落回笔山,慕邪试探地睁开一只眼偷瞄,见身上不再疼痛,才起身去看桌上的内容,只见那张月白玉岸上,写了一串潦草的大字——「你小子!宁望一是你能骂的?滚犊子!连个缠山关锁都看不明白的傻逼!谁管你跟谁处对象!滚!!!不对,先跟你宁祖宗道歉!!!」

慕邪:“…………”

他好像知道那晚打电话骂他的是谁了。

慕邪心里有些复杂,他没想到他这祖宗,是这么个性子,又点了三根香上上,双手合十,虔心道:“对不起!宁祖宗!晚辈知错啦!祝您二位百年——不是,哪年都合!”

上完香,报备了一下湘南大墓行程后,慕邪出了祠堂,正好和整理完行李的灿思悟撞上,慕邪挑眉,朝他招了招手:“你来的正好,来上个香。”

说罢,他特地压低声音,踮脚在灿思悟耳畔说道:“最上面那个,多说几句好话,鬼王!”

灿思悟:“…………”其实他方才都听到了。

但他还是听话地上了三柱香,可喜的是,香没灭,慕家祖宗认了他这个邪物的香,灿思悟低头便见那月白玉案上,一道隽秀的字迹——「允。」

那字迹有很浓郁的鬼气,却能在慕家祠堂里停留,想也知是谁的手笔,灿思悟恭敬地回了一个古礼:“承爱,谢允。”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礼毕起身后,先前一直压制着他的阵法骤然消失了,身上再无那密密麻麻的刺痛灼烧,灿思悟抬头看向那一墙牌位,激动得再次叩首承诺,声音都颤抖起来,磕磕绊绊地组织着脑海中残缺的中原婚语:“子思悟,承慕氏宗祖允爱,定与邪,子规不疑!”

慕邪一直在门口等着,自灿思悟进去后,祠堂大门便合了起来,他想偷听,却发现门上设了咒,根本听不到半点声音,等灿思悟一出来,慕邪立马凑上去,问道:“怎么样?他们没为难你吧?”

见灿思悟许久不说话,慕邪又急了,抓住灿思悟的胳膊紧张道:“怎么不说话?是不是他们拿阵法打你了?打哪了?疼不疼?我看看?”

说着,他当真要去扒灿思悟衣服,被灿思悟抓住手腕拿开,灿思悟心虚地瞄了一眼祠堂,尴尬的咳了几声,含笑道:“没有,他们,很好,允了。”

慕邪一时没反应过来,愣了几秒才跳起来,“真的!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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