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想不通的鬼故事(134)
“……行!哥信你!”张束玉没再说什么,只是掂量了一下自己的实力,道,“不过我可提前告诉你啊,我以前没碰上过这事,我也不知道打不打得过。”
慕邪欲言又止,最终只说了句,“也许真是我判断错了,也说不准。”
“行了,我现在来久善医院,有什么事当面说。”慕邪挂断电话,在慕氏祠堂里上了三柱香,多看了两眼上层的宁曦晗牌位,拿了一把符篆装兜里,手转着八卦盘,对吴谨行说:“谨叔,再麻烦你送我去趟久善医院。”
坐上车后,吴谨行几次想开口又咽了回去,车停在红绿灯路口,二人尴尬沉默,还是慕邪先问道:“想问什么?”
吴谨行这才说:“发现什么了吗?我对这方面也不懂,看你的样子好像很着急,是有什么……嗯……很难对付的问题吗?”
慕邪抬手拢了下头发,重新束好,从口袋里取出一条铜钱桃木珠手串,递给吴谨行,温声道:“没什么大事。对了,上次从云滇回来后给你做了条手串,一直忘记给你了,现在给你,辟邪的哦,不收钱。”
吴谨行看着那串明显手工制作的手串,霎时一股暖流涌上心头,嗤的一声笑出来,戴上后十分给面子的夸赞道:“哟!我们家小邪亲手做的就是好!谨叔现在觉得精神倍棒!什么神啊鬼的,都不敢近身!能多活几十年呐!”
慕邪跟着轻笑了一下,没有说话,他其实想说,真想多活几十年的话,就少和他搭上关系,毕竟他可是连血亲都能克死的邪门人物。
到了医院,吴谨行本想留下帮忙,却被慕邪支走,慕邪说:“谨叔你还是先回去吧,免得又像上次云滇那样,反而帮不上什么忙,你放心,我和表哥可以的。”
吴谨行思来想去觉得是这个理,只好应了下来,临走时还说:“可别逞强啊。”
慕邪道:“知道啦。”
送走吴谨行,慕邪正想赶着上楼,却在缴费处看到了一个似曾相识的身影,待那人走近了些,那张脸和记忆中的照片瞬间重合,是陈睦平!
陈睦平拿着几张单子,似乎是刚缴完费,正急匆匆地往病区赶,慕邪其实有很多想问他的,只是现下顾不上那么多,只好先绕着楼梯爬上去,刚走到楼梯间,想往上走,脚腕便被一只鬼手抓住,慕邪差点栽在楼道上,还未来得及发火,便听到一道女声说:“求你……救救……秦…元…不是………”
那女声说的断断续续的,但听声音依稀能辨认这和那位唱歌的是同一个声音,他只能从稀疏的字节里提出些许信息,“救救秦元?”
“求你……救救……秦…元……”
那声音还在继续,她似乎不能做到完整与人交流,只能靠一些字节,尝试去表达些什么。
“小孩……救……不是……宋宋………”
慕邪自行理解了一番,依旧没有领悟,如果他此刻有时间,他定会摆上一卦,好好听这女鬼究竟在说些什么,可他现在赶着去看沈鱼眠,没多余的功夫陪女鬼在这里耗,只能说:“给你个地址,你到时候去慕氏捉妖堂找我行吗?”
说罢,慕邪直接捏了个辟邪指,打破女鬼的魇墙,一路往上跑,刚跑上四层,两眼就是一黑,额上冒出层层细汗,双手扶着墙缓慢地试探往上走,大概两分钟过后,才重见光明,视线一恢复,他就顾不得多歇,又是一鼓作劲,一口气跑上了十六楼。
只是他不知,在他失去光明的那两分钟里,灿思悟一直含笑护在他身后,只是他那时头脑不甚清明,一时间没察觉到那熟悉的阴郁鬼气罢了。
“来者何人!”张束玉舞着一道空气剑指向慕邪,半张脸掩在长直黑发下。
“北派慕家,慕七爷。”慕邪配合地报上名号,见张束玉还有心思开玩笑,便知道沈鱼眠还好好的,半晌后又嫌弃地啧了一声,“你戴的什么东西?”
“假发啊。”张束玉捋了捋头发,将发丝掩在耳后,信心满满地仰起下巴,“销量第一呢,这款温柔熟女长发。”
“呵呵。”慕邪冷笑两声,无奈扶额,“自此我爸走后,我就没在学校待上超过三天。”
“唉,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张束玉走过去,一脸深沉地拍了拍慕邪的肩膀,“小七爷年少时被迫扛起身家,百年后在你慕氏族谱上,又是一笔佳话!”
慕邪哼了一声,抬了下肩,抖掉张束玉的手,透过窗口看了眼熟睡的沈鱼眠,道:“湘南开出了一座大墓,你知道么?”
张束玉眨了眨眼,“知道啊,其实都发现好久了,得有……额……两周了?我就是不想听我爸唠叨,才来新京找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