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想不通的鬼故事(132)
“去吧去吧。”张束玉咬着花卷摆了摆手,“有哥在呢。”
要不是时间来不及,慕邪是真的要上去拉着灿思悟好好问一下的,但如今他也是抿了抿唇出了门。
到了京大之后,慕邪又拿出手机给张束玉发信息确认灿思悟的状态,不经意间听到了身旁同学的对话。
“听远哥说,湘南新出了一座古墓?”
“是啊是啊!我也听说了,前天我去办公室交作业,还听见校长跟远哥说,湘南那边有人联系我们学校的教授,商量协助开墓的事情。”
“我靠!又开墓啊!那远哥岂不是要去?”
“好像是说要去,团支书昨天不还在群里说,我们系和隔壁考古系,这学期会提前期末考……”
一段话听了个大致,慕邪本没什么反应,毕竟京大的教授经常会协助开墓考古,只是墓出现在湘南,倒让他有点意外,给张束玉发了个信息:你家那边出墓了?
信息发送后半晌没人回复,想来是手机未在身边,慕邪将手机收进口袋里,快步走向了教室。
果不其然,上课铃一响,张远一进教室就说了这件事:“都在呢,我简单说两句啊。湘南那边最近新出了一座墓,据初步探测,是座大墓,所以呢联系了我们学校,下个月就要过去协助开墓了。那么这个月,我们就要把所有内容都学完,并完成期末考试,这个时间是非常赶的,好了,我们开始上课………”
“大墓啊……”慕邪思忖了片刻,打开手机看了眼,张束玉还没回信息,又收了回去,开始听张远讲课。
久善医院内。
张束玉戴着假发,摸索到沈鱼眠的病房,他看着沈阿莫坐上电梯才进的房间,鬼鬼祟祟地往走廊上扫视了一圈,确认没什么嫌疑人士后才关上门。
走到沈鱼眠床头,撑开他的眼皮看了下小孩的眼珠,灰蒙蒙的一片眼白,不见瞳孔,张束玉心下一惊,变戏法似的从包里拿出一只瓷碗和三根筷子,把碗放在沈鱼眠的病床床角,将三根筷子竖着立了进去,那筷子头刚沾碗,手一离开便散了开去,张束玉倒像是早料到一般,烧了张黄纸,把纸灰抹在碗周,沉声说:“这个小孩慕家罩的,有什么事找我南派张家张束玉。”
说完,张束玉重新捡起筷子,再次立在碗中,这次三筷倒是立住了,不一会儿,那碗底就渗了薄薄一层油,张束玉两指沾了点油,抹在了沈鱼眠眼皮和嘴唇上,过后只听见哒哒两声筷子落地的声音,再翻看沈鱼眠眼珠时,便已经恢复了清明。
这叫去煞。
小孩和一些身体弱的大人容易撞邪,这种方法也算是比较常见的土法子。
张束玉从床头柜里找出被沈阿莫放在这里的桃环,无奈又好笑,忍不住嘀咕:“哇,小朋友啊小朋友,这么好的东西,放在柜子里吃灰,好多人想要还买不到呢……”
将桃环戴到沈鱼眠手上,张束玉收拾好碗筷,开门走了出去,他只是听慕邪的来看一眼小孩,主要的任务还是找那个唱歌的女人。
不过这青天白日的,他又不是慕邪那个邪门本邪,只能眼巴巴地等阴时。
而远在京大上课的慕邪也并未完全轻松下来,刚下课收拾了书本准备出教室,就被老熟人吴谨行拦了下来,吴谨行对着慕邪笑了一下,揽过他的肩膀,说:“听说你们京大的食堂,便宜又好吃,一起去吃顿饭?”
到了食堂,慕邪打了两份饭,和吴谨行对面坐着,往嘴里送了口饭,问道:“你不会是单纯来找我吃饭的吧?”
吴谨行咬了口鸡腿肉,满足地嗯了一声,“好吃!不愧是名牌大学啊!鸡腿都比外边买的好吃!”
慕邪不动声色地把自己盘中的鸡腿夹给吴谨行,眉头一蹙,“发生什么事了吗?”
吴谨行又扒了口饭,这才说道:“今天早上七点接到报案,在东城那边的小游乐园里,发现了一具尸体。”
闻言,慕邪拿筷子的手一顿,吴谨行连忙打岔过去,“诶呀诶呀,先吃饭!嗯!不是我吹,你们学校这鸡腿是真的好吃!”
一顿饭后,吴谨行亲自带着慕邪去办公室找他们辅导员借了一下午的人,把人带回警局,吴谨行把现场照片拿出来给慕邪看,说:“和前面几起一样,是自杀,但自杀方式十分离奇诡异……”
慕邪跟着查看着照片,突然眼尖地发现什么,从一堆照片里抽出那张五官扭曲的正脸照,语气焦急地问道:“这个人有正常的正脸照吗?”
吴谨行说有,又从另一个档案袋里取出死者的信息,里面有一张证件照,死者为男性,五十三岁,叫陈开福,是位普普通通的退岗人士,和妻子汪萍萍育有一子,其妻因刚做完手术行动不便,是由儿子陈睦平来确认的死者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