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带着幼弟出嫁后(99)
他对邵长弓道:“木仓都借来了, 后面肯定还能打到其他野猪, 这段时间,大家没日没夜地割麦子, 也都累坏了,不如把这头猪拿来搞个‘和锅闹’,让大家都油油肠子,过过嘴瘾,好更有干劲搞双抢!”
“嗷——,振洲哥这提议好, 我举双手双脚赞成!”
邵振洲话音刚落,邵振国就狼嚎一般跳起脚来高声欢呼, 振得人脑门子嗡嗡嗡, 看得邵振洲一脸好笑,不就是为了一口吃的嘛, 出息,就他那眼睛刚刚抽搐的模样,也不怕眼珠子掉出来,啧!
而紧跟着反应过来的其他人,也纷纷热烈附和起来,邵长弓见状,自然是从善如流也点了头。
“成,既然大家伙都同意了,那就吃‘和锅闹’,热热闹闹地吃它一顿饱的!”
邵长弓表示,他又不是庙里泥巴塑的罗汉,光吃香火就饱了,这段日子,一天到晚清汤寡水痨肠寡肚的,他也馋了呢,自然没有不答应的!
于是,事情就这般愉快地定了下来。
坝场上的气氛再次噼里啪啦地燃烧了起来,社员们饿狼一般的目光,再次幽幽地停留在了那头死不瞑目的山猪牯上,仿佛看到了一大锅喷喷香的猪肉羹在向他们招手——艾玛,不能想不能想,要不然口水都要流下来了呢!
当然,野猪再难处理,准备一顿“和锅闹”也无需太多人手,所以,除了被安排留下来做杀猪菜的,其余社员还是要继续出工干活路儿。
用邵长弓的话来说:“蚕老一时,麦熟一晌,田里的麦子一日黄过一日,可等不得呢!”
对此,大家伙毫无异议,反正干完活儿回来,就能敞开肚皮美美地吃上一顿荤腥,还有什么不满足的,要是再贪心不足,连活路儿都丢下了,那才是要等着挨雷劈呢!
邵振国心情倍儿爽,路上时“花痴”的老毛病又犯了,挑着胆子,扯起喉咙,即兴吼起自编自唱的歌儿来:“六月里来麦子黄哟,阿哥想妹来成双,一个锅里同抡勺哟,一副担子共同挑……”
然后,他毫无意外地又被自家老爹翻白眼嫌弃了:“个疯扯扯没着调的臭小子,光晓得整天啷里啷当地唱骚,有个狗屁用哟,姑娘也没见钓来一个!”
“哈哈哈——”
出工路上,又是一片欢声笑语,邵振国给了他老爹一个鬼脸,唱得更加起劲了,而坝场上,气氛同样正好,邵振洲正和被他暂时留下来的李庆祝讲话。
“沿山打猎,见者有份,你既然不愿留下来跟我们吃‘和锅闹’,那就等剥皮砍了猪肉后,拿些回去尝个鲜,今天在小龙坡的,人人都有份,顺道,帮我转告你姐夫,就说我请他过来提前沾沾荤腥,晚上再去撞大运!”
不过,邵振洲虽然嘴上只说了在小龙坡的人人有份,但他也早打算好了,除了龙万全和陈兴义前后带去小龙坡的人以外,其他大队干部也是要人手一份的,这就是人情世故了。
李庆祝开心得合不拢嘴,今天硬是撞了大运,不但看了一场难得的“好戏”,还能得一条肉,嘿嘿嘿,果然就像姐夫说过的那样,振洲哥这人,就是够义气,值得交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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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家猪相比,野猪的肉质较差,腥,柴,硬,所以,杀的时候,必须尽可能地放干净血,还要多放各种重料压骚,这样,吃起来才没有那么腥臊难以入口。
所以,就在邵振洲他们男人忙着剥猪皮、烫猪毛,砍猪肉的时候,被安排留下来帮厨的夏居雪,正和队里的另一个小媳妇林二花在盆子里清洗辣椒、白菜、萝卜、酸菜等,不远处,临时搭起的灶台前,还有两个婶子在咕嘟咕嘟地烧开水,就等着猪肉下锅呢!
以上这些东西,都是社员们刚从各自家里拿过来的,“和锅闹”嘛,就相当于后世的“aa制”,家家户户总要出点东西,油盐酱醋菜,有什么就出什么。
看着眼前的场景,最开心的,要属肚子里馋虫直叫唤的娃子们了,他们也不去捡麦子了,就守在坝场上等着开锅。
女孩子们还好,也就是在一旁边等边玩耍,时不时地拿眼睛睃两眼,而男孩子们的定力就差多了,一边舔着干壳壳的嘴唇吸溜口水,一边像跟屁虫一样,在邵振洲他们屁股后头直打转,就连夏居南都兴致勃勃的,对于扑鼻而来的浓重腥味儿和毛焦味儿,一点嫌弃的意思都没有。
“振,振洲媳妇,你之前,不是说,除了种烤烟以外,其他农业问题也可以问你嘛,我,我也想问你个问题,不知道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