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带着幼弟出嫁后(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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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然是一个长得让人差点窒息的深吻,就在夏居雪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心脏跳得像被鼓锤时,邵振洲终于抬起脸来,男人眼里闪着幽幽的光,专注,热烈,带着几分危险,就像来自于一口深不可测的井。
“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炊事班的老邓班长吗?”
“记,记得。”被亲得晕晕乎乎的夏居雪声音软绵如水,脑子还处于当机状态中,不但短短两个字居然还结巴了,而且也完全不明白邵振洲为何突然提及这名炊事班老班长。
邵振洲的话依然悠悠的,没头没脑:“老邓班长虽然早早就在老家有了个对象,但担心自己休假后,连里的伙食保障跟不上,就这样一年拖一年,迟迟没有回去跟对象结婚,后来还是人家姑娘下了最后通牒,他才回去了。”
“休完婚假,他满面春风地回来,连里有那促狭的老兵油子就故意问他,新婚夜打了几木仓啊,他红着脸不回答,一群老兵油子就吹牛,这个说自己一夜打了五木仓,那个说打了七木仓,老邓班长这个老实头,听了后一脸遗憾,说自己才打了三木仓,你看,连老邓班长都打了三木仓,相比起来,我们才一……”
“咳咳咳——”
夏居雪再次被呛到了,也终于回过神来,这个臭男人是在这里等着呢,她虽然不了解他们部队里的一些混话,但也不是个傻的,他在这话里说的那啥啥,分明就是那啥啥的意思……
夏居雪只觉得羞得不行,快速伸出一只手,就要去堵邵振洲的嘴:“邵振洲,你,你这个臭流氓,不许再说了!”
短短一天内,连续被自家媳妇儿冠了好几次“臭流氓”称呼的邵振洲,脸上的笑容却更加灿烂了,心情也更加旖旎起来。
谁能想到,他一个堂堂人民解放军的连长,也有被人叫“臭流氓”的一天呢!
而他听了,不但没有生气,还贱兮兮地开心得紧,享受得紧,果然,这种把自家媳妇儿逗得气跳脚却又无可奈何只能娇憨憨地嗔一句“臭流氓”“臭男人”的“贱皮骨”乐趣,是没有对象的光棍汉所体会不到的,就像三年前的自己……
邵振洲虽然被夏居雪此时此刻的娇憨模样以及那抹近在咫尺的幽幽体香勾得心辕意马的,一颗心像猫抓了似的乱作一团,恨不能立刻跳进这份幽香里再次干“坏事儿”,但媳妇儿都下命令了,不说就不说吧,反正,他还有其他招式呢……
他又笑了笑,语气轻柔地像是在哄孩子:“好,不说就不说,我们团长说了,家是军人的大后方,在部队要听党的话,回家就要听老婆的话,从我们领证结婚起,我的大后方就由你来负责了,我在家里也要服从你的指挥……”
夏居雪:……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她才不信!
事实证明,夏居雪的直觉果然是对的,只听男人又醇醇地哄她道:“对了,媳妇儿,你今天不是还好奇,我们副团长说的五营,是哪五个营吗?”
夏居雪原本还以为这男人会继续没羞没臊地胡言乱语呢,没想到居然还真“听话”了,刚想要傻傻地点头,倏的又想到了他白天时那句没脸没皮的“流氓话”——
“等我晚上高兴了再告诉你”……
想到这里,夏居雪不由哼了他一声,把脑袋转向了另一边:“爱说不说!”
邵振洲的视力原本就好,加上又离得近,借着朦胧的清辉,他清楚地瞧见夏居雪嘟着嘴唇,嘴角翘翘的,一双潋滟的桃花眼斜飞着,还氤氲着蒙蒙的水汽,仿佛枝头绽开的花儿,正等着他去采撷,邵振洲觉得,自己的呼吸仿佛又加快了两分……
不过,难得今晚媳妇儿没有被他折腾得立马入睡,他也挺享受这种把媳妇儿逗得一脸娇嗔却又拿他无可奈何的夫妻之乐的,所以,他还是勉强按捺下了身体里的那份蠢蠢欲动,继续用那种哄孩子的语气,含笑哄着夏居雪。
“答应了告诉你的,自然不能食言,其实,这里头也没有什么大悬念,就是口音问题,副团长是×东人,说普通话时‘人、营’不分,他当时又是刚从其他地方调过来的,我们一时没听习惯,这才闹了个糊涂官司,他那次说的是各营检查不合格的人数,一营五人,二营四人,三营三人,四营五人,呵呵呵!”
夏居雪:……
如果夏居雪是个穿的,或是晚生几十年,她一定知道有个词叫“冷笑话”,说的就是邵振洲这种让人2333的“笑话”的,不过,她两种情况都不是,便一时间有些懵逼,就在她不知道是不是要跟着邵振洲一起笑时,男人又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