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带着幼弟出嫁后(102)
夏居雪郑重地点头。
“当然!领袖都说了,要‘科学种田’,广播上也说了,‘无产阶级的文化科学知识是推动农村三大革命斗争的有力武器’,所以,参加农业生产劳动,也是需要文化知识的,我们今天努力学习文化科学知识,追求进步,也是为了革命!”
“振洲媳妇,你说得真好,我,我都听你的!”
林二花的笑容更大了,颊上的红晕又像花儿般绽放开来,不过,这次的红晕不是因为害羞,而是发自心底深处的欢欣雀跃和激动异常!
不远处,一直在忙碌着时不时留意着夏居雪这边动静的邵振洲,看到这一幕,也不由笑了,有一种与有荣焉之感,这个爱学习爱进步又心地善良热心助人的好姑娘,是他的媳妇儿呢,真好!
太阳落坡,倦鸟归巢,月湾队一群饿得喉咙里能伸出手来的社员,叮叮当当地带着各自吃饭的家伙什,黑压压地奔向了坝场,掀起了一阵龙卷风。
很快,200多张嘴巴,集体围着两口大锅,喷喷香地动了起来,一个个瞪眉鼓眼,吃得鼻浓鼻落,满嘴流油……
用大家伙互相打趣玩笑的话来说:“嘿,这肚皮儿鼓得,像要坐月子的婆娘!”
同样吃得酣畅淋漓汗水长流的龙万全,捅了捅邵振洲,神秘兮兮地压着嗓门道:
“大队中午开了会,虽然有几家的媳妇和姑娘都没在,但哪家都不认,那姓郭的也是蚌壳一样,什么都不说,我知道你这人正派,有的事你就算看到了,也不会乱讲,但我还是想问问,你今天,真的什么都没看到?”
邵振洲闻言,挑眉看了他一眼,没有吭声。
龙万全:得!他懂了!
他嘟嘟咙咙地道:“算了,你既然说没看到,那就是没看到吧,不过,那姓郭的,还真是隐藏得够深,表面上一副斯文滔滔的老实模样,哪里能想到居然是个‘烂心肺’,啧!”
邵振洲给了他一个呵呵脸,暗道这种丢人的丑事,有人认才是撞鬼呢,而且,你什么眼神哪,那姓郭的,明明一副“轻骨头”模样,看到女人,眼睛就打摆子……
他有些鄙视地看着龙万全,说话毫不客气:“亏你还是当过兵的,又是大队民兵营长,人家在你眼皮子底下做出这种事情,你都没发觉,这警惕性,啧!”
龙万全:“嘿!”
这臭小子!
不过,几个小时后,龙万全不得不悲催地承认,自己不但警惕性下降了,身手也退步了,要不是邵振洲身手敏捷,他今晚说不定就被野猪啃上一口了!
*
且说,月湾队后沟玉米地旁的小山坡上,正好有个可以容纳四五人的小岩洞,铺上一层厚厚的谷草,就是一个纯天然的守夜场所,而今晚上山的,刚好四人。
除邵振洲龙万全陆朝民外,还有一个名叫莫光荣的壮年汉子,是月湾队枪法比较好的猎手,邵振洲和龙万全拿的是大队的那两杆自动步木仓,陆朝民和莫光荣拿的则是自家的老火铳,同时,人人腰上都拴了一根麻绳,后背别着一把砍刀。
这个习惯,是老辈人传下来的经验,要是被野物近身攻击了,可以摸刀来砍!
至于邵振国这些小年轻,他们倒是也想跟来凑热闹,被邵振洲拒绝了。
“人太多了容易惊到野猪,再说了,晚上视线差,万一混乱中伤到人就不好了。”
那群昨晚吃得美气了的野猪,是在后半夜再次现身的,这也是野猪的习性之一,白天睡觉,晚上活动,彼时,邵振洲四人正在岩洞里“守株待猪”,子弹早已上膛,就等着野猪送上门来。
随着玉米地里叶子窸窸窣窣的摩擦声由远及近地传来,一直严阵以待的四人眼睛一亮,从岩洞探出头去,只见不远处的月光下,好几头或大或小青面獠牙的黑东西,出现在四人的视线里……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邵振洲瞄准了领头的那只最是强壮粗大的野猪,“啪”的一声,扣动了扳机,下一秒,随着一声痛苦的哀嚎,那头黑家伙半个身子就落了地,拼命打滚的动作伴着凄惨绝望的嘶嚎,震得整个后沟都跟它心慌起来……
与此同时,其他几人手里的枪也纷纷响了,迅速反应过来的野猪群开始四散蹿跑开来,玉米地里一片混乱,邵振洲四人也从岩洞里跃了出来……
龙万全是在追赶另一头大野猪时,悲催地发生意外的。
他“啪”的一声,打在野猪身上,擦出了一片硝烟,而不等他第二颗子弹上膛,被伤了皮毛的野猪就疯狂地蹿了上来,待到他急匆匆压上子弹扣动扳机,只听到了一声轻轻的金属碰撞声,子弹该死的哑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