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柯学的咸鱼至上主义侦探(83)
那可能是,松田阵平和那个人接触过了。
只是这一点就让我耿耿于怀。
我在原地站了一秒,就走上台阶去找毛利大叔。他说有东西给我。他已经查到当初诸伏景光那位朋友的父亲的所在地了。
在诸伏景光读一年级的时候,他那位朋友叫做外守有里,是一个习惯扎两条麻花辫的小姑娘。这个小姑娘是就读在诸伏景光父亲的班级里面。根据毛利大叔查访得知,那个孩子在春游期间突发急性阑尾炎,不幸离世。
外守有里生活在单亲家庭,与她爸爸外守一同住。在外守有里的葬礼结束后不久,诸伏景光家出现了入室灭门案,而外守一也跟着远离长野县,独自来到东京。我和毛利大叔没联系的半个多月里面,他到处找关系找人脉,寻街访巷,最后顺利锁定了外守一的所在地。
他在离警校不远的一家名为「外守洗衣店」里面当店长。
我很惊讶又很悲伤。
惊讶的是警校换洗衣物的工作就是由这家店外包的,因为真的近。
悲伤的是毛利大叔你这个时候为什么要如此靠谱。
“其实长野惨案的公诉期已经过了,是吗?”毛利大叔沉声反问道,“我要不跟你朋友说,我查不了,把八十万的调查费还给他。”
“啊,额。”
后面那句话我差点接不了。
“毛利大叔你就算说查不了,你那么久的工作怎么可以不收费?”
毛利大叔笑道:“这有啥,我都没有工作,有件事做一下也挺好的。再来又是你朋友,还是警校后辈,我这个当前辈的,也不能太坑人啊!”
你不是我认识的毛利大叔!
不过我多多少少还是能够理解毛利大叔的心情。越是深入了解这件案子,越是能够了解到诸伏景光经受过的黑暗与痛苦,然而他一心想找回真相,却又因所谓的法律公诉期,只能看着犯人在自己的眼皮底下逍遥法外。
毛利大叔无非是不想让他经受二次痛苦。
“这件事和诸伏家的哥哥说了吗?”
我之前和毛利大叔交流的时候,就听说这位长野县的刑警先生,说话做事非常稳重,有条不紊。我光听毛利大叔的描述,哪怕想不出他的形象,都觉得这个人很靠谱。。
毛利大叔表示他还没有说。
我正要建议他跟诸伏家那个哥哥联系的时候,毛利大叔把联系方式递给了我,“诸伏刑警也挺想和你聊聊的,你要不顺便跟他说一下?”
得到警校同期家属电话*1。
“……”
好吧,也没有什么好怕的。
我耸耸肩。
毛利大叔既给了联系电话,还把这大半个月的资料全部给我了,说他也不想查了,那个外守一也可能不是凶手,只是刚巧离开长野县而已。
我觉得他真的只差临门一脚,就把真相踹得水落石出。
“案子也没查出来,”他还把八十万装在信封里面递给我,“这个帮我还给你朋友吧。”
“那你起码留个一半的钱啊!你跑了那么久。”
毛利大叔敲我的脑袋,“哪有你这么对待你朋友的,他们家又不是大富大贵,朋友还在警校读书,都是花钱的地方,一口气拿八十万出来也不容易,你还想贪他的钱,你真是坏小子。”
“……知道啦。”
第32章
我录完诸伏高明的电话之后, 打算回警校再和他联系。
仔细想想, 最后该不该把这个答案交给委托人诸伏景光不是我该忧虑的问题。直接把这个问题抛给他家哥哥,让他哥去处理不是更简单吗?诸伏景光总会听他哥的话吧。
我把手机放在口袋里面后,正想问小兰是不是去上补习班了。毛利大叔奇怪地看着我,说道:“你不现在打电话吗?”
我脑袋里面冒出个疑惑, 也不用那么急。自从知道嫌疑人就在眼皮底下了, 我第一反应就是要把这件事瞒到诸伏景光毕业为止。这样起码来上课的时候不会想着那人在周围转悠而糟心。
毛利大叔顺便泡了茶,拿了一盘仙贝出来, 悠哉地说道:“反正你现在也闲着,把事情早点解决掉不好吗?而且, 诸伏刑警早就在我去长野的时候, 就想认识你了。现在打电话呗。”
那好吧。
我按了电话号码, 电话连线的声音“嘟嘟”响了许久。其实在响了两三秒的时候, 我就希望对方没有空, 那我不用急着和警校同期的哥哥聊天。
天啊,一个月前,我绝对不会想到这个局面。
就在我以为对方接不了的时候,电话连通了, 我下意识看向毛利大叔,他正在旁边看赌马, 咬着仙贝可开心了。
“……”
“这里是诸伏高明。”电话另一边传来成年男性沉稳有度的声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