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柯学的咸鱼至上主义侦探(17)
此招伤害性不大,但人本身就会对完全暴露身体中线会感到恐惧。
我直接看到降谷零越挣扎越挣扎不开,连耳朵都开始泛红了,忍不住笑起来。我一个翻身,又把他压在身下,用我和他才听得到的声音,笑道:“有失远迎啊,降谷先生。”
降谷零抽出一只手把我贴近的脸给推开,冷着声音。
“松手。”
这句话说完之后,降谷零整个人便如死一般的寂静,面朝榻榻米,连动也不动,似乎是投降了。但他的表情黑如锅底,整个道场就像是被他的情绪影响一样,没有一个人发出任何声音,空气也跟着凝固一般。
鬼塚大叔赶紧解围,“时间不够了,下一组。”
我听到催促后,跟着松开降谷零。而他起身后,全程面无表情地跟鬼塚教官提出自己要去休息一下。直到他离开两三秒后,整个道场仍旧安静如鸡。
“……”
不就是开个玩笑而已。
有必要这么凶吗?
第9章 Case #3 消失的行李箱(五)
下午案例分析的课持续三个小时,警视厅居然为了让警校生们更好地了解案件发展情况,把警视厅刑事部搜查一课的目暮警官请了过来,同行的还把一些鉴定科和法医的报告拿了过来,放映在投影上让学生们看。
因为这阵仗弄得很大,警校干脆把这次当做是全校活动,反正学生都不多。
我全程坐在椅子上。我的队友早在看证据线索的自由环节时,连忙从我身边跑了。我今天运气真的不好,碰到下雨天,被莫名其妙地凶了一脸,还不得不和之前说我闲话的两个垃圾同组。成绩好的早就被挑走了。
下次干脆就躺在宿舍不出门。
我讨厌心情差。
我扭着脖子,准备在场地上找块地睡觉。目暮警官就朝着我的方向含笑走了过来,“小弘(Hiro)。”
我刚抬起眼,就注意到诸伏景光听到这个名字之后,下意识追着目暮警官跑去了,旁边的降谷零全程背着我。从道场课他离场之后,他就开始和我打冷战,连个眼神都不给我。
啧,搞得我不会生气似的。
目暮警官越靠越近,“你不去问问线索吗?”
我自然不是那种一听完案件就可以得到答案的人。我相信所有的警官和教官大叔们也自然而然地认为我并没有这种天赋异禀,只是一心想要把我拉回去那个原来的舞台上。就像是有个喜欢爬树的孩子从树枝上摔下来之后再也不愿意爬树了,于是大人们一手一手地托着那孩子,想让他去看原来的风景,或者给他看更高的景色。
他们就是这群多管闲事的好人。
就连斥责他们,都会成为我的错一样。
我揉着脑袋,可有可无地用喉咙发出“嗯”的一声,有时候总觉得跟着就范,会不会轻松一点。我今天估计有点累了。
“这看起来是黑道作案,结果被护林员打断了。”目暮警官习惯我这种态度,继续说道,“刚好早上下雨,还把犯罪痕迹洗了一遍。”
黑道作案会让事情弄得复杂起来。日本对于暴力团体的法律法规并没有像某些国家那么严苛,但也不会完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我歪着头看着投影上的血痕和指纹,旁边还有两个摄影小窗口,一个反复投放着便利店带着行李箱的人在店里面挑东西之后,付账离开的画面,另一个则放的是出租车的车头影像,只看到固定在车内空调上方的木塞芳香剂,却看不清车里面的情况。
两个影像是同步的,车头先出现。之后,便利店的人离开后不到十秒,出租车也开走了。
那个提着行李箱的人压着很低的廉价棒球帽,刚好把人的脸给挡住了。行李箱是旧款的行李箱,但也算是名牌。收到提供线索的报告后,他们立刻去查了这个牌子,这个款式是十几年前的款。虽然有28寸那么大,但整个箱子很轻也很耐装。因为多重颜色可选,在当时是旅行箱里面属于最热门的一款。销量粗算有几百万个,想要查出所有者会比想象中的难很多。
“不考虑黑道作案,只看这个案子。死者是窒息而死,死者的左侧后脑勺有被钝器砸伤的痕迹,脸上还有一些细长的血痕。根据这些信息,至少可以推断犯案者惯用手为右手,且不低于一米八的男性。可是录像中的人看起来又瘦又小,感觉和这个案子无关, 只是按照车后箱以及便利店的血液检测结果一致来看,这可能是另一起案子……”
我打断目暮警官的话,因为我看到鬼塚大叔也过来了,估计是来问进度的。我看鬼塚大叔要比目暮警官高的多,所以,在他开口之前,我让鬼塚大叔坐在我旁边的椅子上。鬼塚大叔脸上有些惊疑不定,但还是乖乖地坐好了,脸上露出有些难为情的笑容:“其实我站着听你们讲就好了,我不用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