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病秧子和最强组cp后(222)
她踅身去梳妆台上取了把颇为尖锐的发钗,朝应州他们所在的方向伸过去:“她的心脏是弱点,只要将发钗插入心脏,她就会陷入沉睡,你们就可以离开了。放心,等阵法落成还需要一炷香的时间,她是不会醒来的,你们完全可以动手。”
应州的视线从齐凤手心的发钗向上,落在她的脸上:“你确定她不会醒来?我们动手不会有危险?”
齐凤见他们被说动,很肯定地点了点头。
应州上前,还是走到他之前的位置,伸手撩起床帘,只不过这次没有人提醒他不要动,他顺利将床帘挂到了右侧的银钩上。
齐凤稍稍往后退了一步,让他能将两边的床帘都挂好,眼中柔情似水。
床上就如齐凤所言,睡了个女子。
女子一身血红的衣衫,双手放在腹前,一动不动,连气息都没有,不像还活着。
更奇怪的是,她的脸上用一块红色的手帕遮盖着,看不清容貌。
应州莽撞伸手,想将血女脸上的手帕取下,看看这位究竟长什么样子,身后的齐凤连忙阻止:“莫动,那帕子若是现在取下,她恐怕就要醒了,时间不多,公子还是尽快将血女封印,好快些离去吧!”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叫自己“公子”,应州觉得挺新奇的,他勾了勾唇,将齐凤手中那尖锐的发簪接过,双手握住,弯腰对准血女的心脏。
严建生之前和应州玩过一次游戏,张张口想说什么。
这次的游戏应州做事好像太莽撞了,随意相信一个陌生人的话,不太像他的做事风格。
不过想来他这么做,都是有理由的。
齐凤说的和他们之前的经历都对得上号,或许没有说谎,他们能不能顺利出去,就看这血女能不能被封印住了。
应州第一次杀人,双手有些抖,齐凤看着发簪的尖尖处,眼瞧着离血女的心脏越来越近,她揉搓着手中的帕子,气息也变得有些重。
在快碰到血女的红衣时,应州动作突然停了下来,他又直起腰,转身面朝齐凤:“其实有一件事我到现在也没想明白。血女被封印在这儿确实有可能,那你又是什么身份?”
齐凤脸上的表情怔楞一瞬,而后恢复,她缠着手里的帕子,对于应州的问话并不觉得奇怪或者冒犯,而是在轻叹一声后,开始解释。
“公子好奇我的身份也是情有可原,现在还有些时间,我便告知也无妨。”
“这事说来也是一桩孽缘。我本是县令齐威之女,自小体弱多病,爹爹为我寻来诸多良医,都对我的病症束手无策,断言我活不过十五岁,果然,我的身子一日比一日差,磕磕绊绊过了十二岁生日后,连下床的机会都很少。爹爹就我一个孩子,自然是万般不舍,想尽办法要为我续命。”
“一日,突然家门口突然来了一老道,说我并不是得了病,而是身上的气运被他人所夺,才会如此虚弱。爹爹听后勃然大怒,却又找不到那位夺我气运之人,只能先让老道想办法帮我续命。”
“那老道说,要想续命,须得寻一与我命格相当之人,再开坛做法,将我二人命运相连,我方有活下去的可能,只是人海茫茫,要找人哪有这么简单?我身子骨虚,也不知能活到几时,且我爹他多少也懂得一点儿岐黄之术,知道这法子等同换命,相当歹毒,便不愿意。”
“后来那老道又提出,说去林中找到一种奇鸟,周身血红,有三尾,将其中一尾作为药引,至于气运,等我身体稍微好一些,再寻那歹人不迟。”
齐凤说到这儿,用她那双澄澈的眼神看向面前几人,见他们都听得认真,这才继续往下说:“我爹很快采取了第二种办法,去林中寻老道所说的奇鸟,寻了三个月,才总算找到,老道将鸟儿的一尾入药,喂我吃下,我的身子一日比一日好转,脸色也越来越红润,就快与正常人无异,只要再喝最后一帖药,老道的法子就能生效了,谁知——”
她故意顿了顿,严建生已经完全陷入她的故事里了,忙问:“出什么事了?”
齐凤声音弱了下去:“那晚我的表妹来找我,说想单独陪我说说话,撤走了下人,她将最后一碗药倒了,用我从来没见过的表情告诉我,夺我气运的人就是她。她不想我好,所以把药就这么倒在了我的面前,药没有多余的,只要少喝一天,之前的努力就会前功尽弃,可能是一切进展太顺利了,到了最后一天,我有些松懈,在她进门的时候没有先将药喝了,而是与她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