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病秧子和最强组cp后(10)
但这些东西在应州的界面上,都是灰扑扑的一片。
他没有购买资格。
随意地看过一圈,应州找到了想要买的水杯,最便宜的价值1积分。
贵倒是不贵,但他现在显然只能在买水杯和买水两者之间选择一个。
应州想都没想,直接把积分刷了换水喝。
他想喝点儿热水,没有杯子也挺讨厌,监狱熄灯后便没有亮光,只能借着腕表上微弱的光线去接水喝。
他在冷水热水两者之中犹豫,余光忽然瞥见水池边什么东西反光,弯腰细看,摸了过去才发现那是个暗蓝色的玻璃水杯。
房间里的东西除了他的,就是萧随的。
这杯子不用多说,肯定是萧随喝水用的。
原来想要用手接水的心思一下动摇,应州犹豫再三,还是转身问萧随:“内个,能问你借下杯子吗?我尽量不碰,不小心碰了也给你用热水消毒,你看怎么样?”
床上的萧随不知是听到还是没听到,总之没吭声。
应州又问了一遍,还是没得到回答,“那我就当你同意了。”
反正都是大老爷们,就算是共用一个水杯又要什么紧。
杯子接了温水,一连喝下几杯后,应州口中的干涩总算消失了不少,他将水杯放回原位,转身打算躺回床上,等待任务开放。
经过萧随床边,他却听到一阵难捱的呻|吟声,虽然很低很小,但是在这样的黑夜里,所有的声音都会被放大,更不用说应州就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
其实应州对萧随的印象不差,即便这人看上去孤僻了些,不怎么爱讲话,但刚才他还把杯子借自己用了,可见还是心存几分善意的。
应州向来奉行的原则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那既然他帮了自己,这个时候也不该袖手旁观了。
况萧随若是出了什么事,他去哪儿再找一个这么合心意的室友?
思及至此,应州朝黑暗中蜷缩着的人影靠近。
“萧随?你不舒服?”应州为了看清他的状态,弯着腰将脸压得很近。
萧随闭着眼,整个人像是在饱受什么折磨,身体在不停地发抖。
黑夜遮掩,应州觉得他应当是被梦靥给靥住了。
“萧随?萧随?”
两声轻唤之后,萧随的呼吸忽然均匀起来,应州觉得有些奇怪,刚准备直起腰来回自己床上,就被一股大力给拖拽着往下。
应州反应不及,等开始挣扎的时候,他已经躺在了萧随床上。
明明是一样的床,但萧随睡的这张像是要比他的更软一点儿。
应州不知萧随到底何意,他躺下后就被禁锢住,动弹不得,除此之外萧随倒并未有旁的动作,只是死死按着他的腰。
萧随的手横压在他的腹部,使得应州呼吸略有几分困难。
应州皱眉,伸手掰他,“松开!”
萧随听不到,仍旧闭着眼,但是呼吸沉重了几分。
应州此时终于发觉身边的人不对劲,将掌心贴在他的手臂上,触手的温度比自己高了不少。
应州本身也刚退烧,不能确定萧随到底是热的还是病了。
看他一副钢筋铁骨的样子,怎么到了晚上就病歪歪的?
“喂!”应州实在受不了这种姿势,用力在他手臂上拍了几下。
大概是被拍疼了,萧随总算有了动静。
他睁开眼,视线朦胧一片,耳中有回声,但那让他饱受折磨的头疼似乎要比之前好上一些。
精神力紊乱时,他的脑神经会变得格外敏感,大脑内部像是被千百根钢针扎过,抽痛之感非常人能忍。
经年累月下来,他已经不像一开始那样会痛到在地上打滚了,可这种折磨却一点儿没少。
今晚发作时,他料想隔壁床上那病恹恹的人会受不了,也许明天醒过来看到的就是一具七窍流血的尸体。
但奇怪的是,这次精神力紊乱居然只持续了半个小时。
萧随意识逐渐清醒,他惊讶地发现,应州不但没事,还躺在他的床上。
更准确地说是躺在他怀里。
头疼的后遗症还没散去,萧随现在并不舒服,但应州身上好像有股奇怪的力量,能将他紊乱的精神力压制住。
萧随闭上眼,朝他更靠近了几分,几乎要将头抵在他的肩上,随口胡诌,“我怕黑,不敢睡。”
应州想起他刚才做噩梦的模样,不知怎的联想到家里的弟弟,也是晚上不敢一个人睡,经常偷偷摸摸钻到他的被子里睡觉。
“你睡吧,我就在这儿不走。”应州心软了,用那时候安慰弟弟的语调对萧随说。
萧随闭着眼,“恩”了声,而后便再没动静。
应州原打算等他睡熟便回自己的床上去的,奈何萧随像是很没有安全感,抓着他的手臂许久未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