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情书的我(58)
折腾了好一会儿,店里才恢复安静。
服务员送了一份饮品来表歉意。
“这服务还不错啊,”辛成笑纳了,“喂,老徐,你还在看啥呢?人家打完架了。”
徐忆泽的目光仍留在那边。
“看啥那么出神?”
“那男人,我见过,”徐忆泽道,“就是和别人女朋友搞暧昧的那男人。”
如果没记错的话,那男人似乎就是曾在咖啡馆相亲的那个,一开始他还以为是与钟琋相亲,后来才知是与钟琋的朋友。听当时钟琋与男人的对话,男人似乎姓郑。
这男人当时看上了钟琋,但被钟琋明确地拒绝了。
他怎么也会在北市?
莫不是追着钟琋而来的吧?
徐忆泽知道自己或许是想多了,可这种想法一旦冒出了苗头,就难以被压制下去。
“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那男人有点眼熟呢,似乎在哪里见过,”辛成喝着店里赠送的饮品,也不知是严肃的还是随口一说,“我想想啊……啊,对了,我好像是在集团董事长的办公室见过他,就春节放假前。”
“你们集团的董事长?姓什么?”
“姓郑,”辛成说,“叫郑安东。”
都姓郑啊。
……
钟琋拖着残腿,住进了父母新购置的房子。
钟父钟母如今闲来无事,便也乐在照顾女儿,每日好吃好喝地供着。
钟琋不好意思占在学校的宿舍,再则过两月就要接替奎洁的工作,算是正式成为A大的老师了,住在学生公寓始终有点别扭,便直接退了宿舍,将宿舍里的东西都搬了出来,好好布置了一下房间。
只是家里有人照顾,自己只用学习,仿佛就回到了年少时候。
新的学期没有什么课,钟琋趁着无课程压力,将野外考察的资料整理好,逐渐形成调研报告,发给了向周。
向周给了不错的评价,表示这份调研报告再修改修改,就可以用来开题答辩了,而博士学位论文也可以在此基础上来完成。
此前与导师合写的论文收到了编辑的修改建议,钟琋也没含糊,便开始按照意见修订起了新的一版。
所以当李倩霖到家里来探望她时,就看到她整个人陷在椅子里,还未痊愈的右腿耷拉在旁边的矮凳上,暂用的拐杖压着垒得高高的一叠书。就这古怪的姿势,她还能抱着笔记本电脑,一边打字一边翻书。
李倩霖:“你这姿势不难受吗?”
钟琋:“姿势不难受,胃难受。”
“骨折之后还顺便得了个胃病?”
“我妈一日三餐都给我喝骨头汤,全是脂肪,我不仅胃难受,我都快痛风了。”
李倩霖一听就知道钟琋在打什么主意,迅速跑出房间,和钟母叽叽歪歪聊了半天,终于把钟母说动,答应让钟琋与她出去一趟,名曰散散心,能加速痊愈。
钟琋被李倩霖拉到了市中心,准备吃喝玩乐一条龙。
钟琋一边喝着奶茶一边拄着拐杖歪歪扭扭地走着,整个人却是兴奋得不行,毕竟在家里憋了一个多月,都快发霉了。
而两人就这样漫无目的地逛着聊着,仿佛又回到了高中时代,只是那时候最多只能在一中附近走走吃吃,时间一到就必须回到教室继续学习,不像如今多了许多自由。
一家新开的面馆正在招揽客人。
钟琋和李倩霖相视一笑,心领神会地走了进去。
热乎微辣的一碗面下肚,一扫钟琋被骨头汤支配的恐惧。
“不过,还是一中门口那家面馆的面好吃,”李倩霖酒足饭饱地说着,“以前读书时,我还有寒暑假可以回去吃,现在工作之后反而没时间回去了。”
“我倒是春节时刚吃过。”
“我知道,你那时候总会多打包一份嘛,”李倩霖斜眼瞥钟琋,“某人应该也很喜欢。”
钟琋不理睬李倩霖的打趣,慢慢喝着茶,脑袋里却想起那碗放在家门外、已经冰冷了的面。
是他吗?是他吧。
可他是什么意思?
这时,李倩霖接起来电话,听了几句,就暴躁了起来:“是了是了,我现在就来,让他等着吧。”
“怎么了?”钟琋问。
“我不是接了一家地产公司的心理咨询工作嘛,这集团里面有个关系户,一点工作经验都没有,几乎所有的提案都被否了,偏偏这人还自大,觉得自己是美国哪个大学商科毕业的了,忒了不起,刚刚又在内部会议上发表了一通演说,把高层们都快搞抑郁了,”李倩霖忿忿不已,“现在好了,他们让我回去跟他聊聊天,看看能不能把他从社交牛逼症变成社交恐惧症。”
“心理咨询还能这样反向操作啊?”
李倩霖挑眉:“要不要去围观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