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朝且渡(224)
他闭上眼,敛去眸中深色。
原来,他在她面前并没有多坦然,他有这么多她所不知的秘密。
他低低一笑。
但是没有关系,她总会知道的。
比如现在,从他的动作之中,从他们的动作之中。
他将她席卷入温柔的浪潮。
看着她一遍又一遍的震惊。
尤其是在坦诚之时,她几乎是转身便要跑。
可是这时候她早已失去拒绝的权限。
时候已晚,箭在弦上。
逢夕呜咽着,被他握住脚腕拉回。可她的一双眸中水雾盈盈,轻轻摇着头。
“别怕,相信我。”他将她所有的悸然全部吞入。
浪潮一波一波地在涌。
直到终于挤压至临界点。
彻底喷发。
风暴在他的手中大肆翻卷,又是于他的掌控中,落下帷幕。
……
结束了吗?
她也以为。
她被他扶起来喂了一杯水。
她困得晕蒙蒙地半睁着眼。
他身上那件洁白的衬衫早就不见了。
喂她喝水的时候,并未着物。
她余光瞥见他的手臂,结实的肌肉好像在提醒着她刚才这只手多有力量,是怎样圈搂住她,又是怎样掌舵前行。
逢夕收回视线,喝完一大杯水,她才觉得干涸的嗓子得到了润意,重新恢复生机。
她有些无力地往他身上靠去,想像往常一样埋入他的怀里睡觉。
——她本应该对这个危险的物种敬而远之,但习惯性与依赖性,加上现下太过疲惫,头脑已经停止转动,才导致的她在刚结束这场风暴之后,还会自投罗网。
他单手搂过她,将她压向自己。
这样近的距离,方便她感知一些,他想让她感知的东西。
逢夕猝然睁眸。
她看向他,眼中写满震惊。
就跟一下子清醒过来一般,一下子往后退去。
可是已经迟了。
他亲吻着她,指尖抚过她鬓边微湿的头发。那是刚才的汗水,甚至还没有干——刚才那场浪潮还没有彻底结束,可新的浪潮已经蓄势待发。
她声音有些哑,即使喝水润过喉,也止不住的哑意:“宋卿时——”
“宝宝,一次不够。”
她微微瞪大眼。
她几乎全身的气力都被他磨干。
他却跟她说这只是一次,一次不够。
而且,明明是这样过分的事情,他用很轻的嗓音道出,却示出几分弱感。
她快要拿他没有办法,既然逃不开,那便迎而上。她紧紧搂住他的脖子,试图劝服他:“不要了,好累。”
他的手落在她腰间,一下一下地揉着,打着转。
像是在做无声的思考。
她闭了闭眼,不太愿意地想。
——思考要不要放过她?
但她想错了。
宋卿时想的是,一次便成了这样,委屈又可怜地要结束,以后……该怎么办。
“换个称呼。”
她等了几秒,竟等来这句。
逢夕顿了下。
换什么?
总不可能是老公。
他们之间还没有手续,也没有任何程序要求,她没必要认个老公。
那喊什么?
她试探性地开口:“哥哥?”
刚回家的时候,她喊过他一阵子的哥哥。
是后来,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就不愿意喊了,悄无声息地改掉了称谓。
两个字而已。
就跟按了他身上的开关一样。
他手上动作加重。
她感觉自己的腰都快要被按断。
她在等他放手,而事实却是,他眸光更深,再次吻来。
房间的温度原是常温。
不冷不热。
却逐渐升温。
热气将整个空间都盈满。
她的体温也在上升。
……
她再也不会信他的话了。
第二天醒来,站在镜子前,她的指尖抚上泛红的眼尾时,就是这般想的。
哭得太狠,留下了红痕。
眼睛有点肿,嗓子更是哑得不像话。
她下楼去,与阿姨说:“我要一大碗的粥。”
阿姨愣了下,逢夕胃口一向小,难得今天想吃这么多,她当然是笑着应好,“想吃什么粥?我这就去!”
他去上班了。
缠了她这样久,早上要去上班前还不消停,扰了她的清梦,也非要吻她。
一想到他,她的面上又染上了薄樱色。
真的是有点过的痴缠。
昨晚真的给她一种,他要拉着她不死不休的感觉。
可他还是很有精力。他走的时候,她困得都睁不开眼,很快就又睡了过去。
而现下,眼看着已经下午,她才终于睡够起床。
再过一会,他都要下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