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痕不欲+番外(191)
“你自然是过得很好,仕途扶摇直上,也不乏温香软玉常伴身旁,如今更是觅得良妻美眷,这世上比你更春风得意的人,怕是没有几个。”
尹芝还能说更多出来,可心中已后悔了,她这些年不看电影,与他那些温香软玉撇不开干系,本只想针锋相对一番,说出口竟满是幽怨。
盛怀初笑起来,原来她一直冷眼看着呢,看着他陷入权力的漩涡,看着他在声色犬马中沉浮,又怎么会不知道自己一直在找她呢?
他是自作自受,她又何尝不是无动于衷到近乎残忍的地步?
“你说的不错,比我更春风得意的人,恐怕真没有几个,偏巧今日差点没了性命,劫后余生,不该更恣意才是,多年未了的心愿也该了了。”
他怎么才想起那晚下定的决心呢?今日这人一点似有似无的挂念,便让他动摇了,让他痴心妄想了。
他不需要她的爱,等待是没有尽头的苦行,过去三年已深有体会,他只要她留在他的身边,看得见,摸得着,多少怨怼都比徒留回忆好得多。
“你的心愿,与我又什么干系?”
她就是他的心愿,住得太久,几乎成了魔。
心愿自己不知道,他今晚便让心愿亲眼看看,这些年他是怎么思念她的,重逢后他又是怎么在嫉妒中肖想她的,多不堪都无所谓了,他在她心里本就是不堪的。
第123章 .掷果分香 · 眼底
旅店的伙计早就拿着伤药回转了,见大堂里两个人的情状,立在远处听了一会儿,夫妻吵架,看着也都是体面人,不知该不该上去劝。
那男人原是温雅的,这会儿戾气大得让人不敢靠近,那女人也不是看上去那般柔弱,一双手握着柜台的边沿,就是不跟他走。
“先生,伤药来了……” 伙计终于迎上去两步,心想着真闹出什么事来也是麻烦,掌柜的那里不好交代。
男人置若罔闻,合腰将那女人一搂,一根根扒开她的手指,半拖半抱往楼梯那里走,边走还边低下头在她耳边低语。
“那今天就让你看看,跟你有什么干系!”
尹芝没见过他这幅模样,这些年步步小心,也从未让自己陷入这样的境地,她不是未经人事的少女,一看他踏上楼梯,对将要发生的事也明了了,恍惚中,身体早于心反抗起来。
她咬在盛怀初胳膊上,可他好像觉不出痛, 反手就将她扛上肩膀,像个口袋一样,转瞬已上了半幅楼梯。
尹芝记得他腿上有伤,也不知道是左是右,轮番用双脚乱踢,两人重心不稳,一起摔下几层台阶。
盛怀初垫在她下面,伤处恐怕真的裂开来了,他也顾不得,反手将她双腿抓牢了,一拉扶手又站了起来,噔噔噔往上走。
“你放我走吧……” 她鼻尖涌上一丝血气,心里又惊又怕,低着声音哀求:“没有将来的,你会后悔……”
“我一直后悔着呢……” 从前他是处处依着她的,结果又怎么样。
盛怀初将人抵在房门口,也不知是喘着气还是疼得闷哼,两手在她腰身上摸着,翻出钥匙来,又费力地制住身下人,晃晃悠悠好几次才塞进锁孔里。
一进门,两人俱是一步踉跄,尹芝乘机挣脱开来,再去夺门已被他反锁上了。
“你这个疯子。” 她往后退几步背靠着窗。
盛怀初拉过她的肩将人摔在床上,欺身上去,尹芝脑中一懵,哇地哭出声来:“你把我当什么人……你的小歌星,电影皇后,你也是这样待她们的么。”
“她们比你好多了,我待她们也温柔多了。” 他没想到自己会讲出这种话,只想叫她也尝尝伤心的滋味,其实痛苦和快乐,已不知哪个更多些,身体和心都成了脱了缰的马,咬住她的唇,一手制住两条手臂,一手摸索她身上的扣子。
身下人挣得太厉害了,他终究失了耐心,一声裂帛是她的外衫,又一声是她薄如蝉翼的衬裙。
房里没开灯,黑暗中只有深不见底的欲望,他熟悉她的身体,以前都会忍着慢慢来,只想让她和自己一样快乐,可今天却觉得痛苦也许更刻骨铭心些,便解下腰带箍住她一只手,系在床柱上。
“我是陈季棠的太太,不只签了婚书的……我和他是名副其实的夫妻。你将来有什么脸见他……”
“我们以前不是也名副其实么……我是你第一个,你后来又把我当什么了,还不是说不要就不要了?”
分开她的腿,径直往里冲,本以为两人都会痛的。他的动作顿了顿,里面的湿糯令人窒息,正温柔地将自己包裹,她的理智在抗拒,可情感早已出卖了身体。
一个响亮的耳光扇在他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