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惹(107)
那还是在她租住的小亭子间,被她用五倍尖椒毒辣的男人,清逸身躯坐在床沿,刚喝完她熬的米粥,睡醒的凤眼里有迷离深邃。
他兜着她的后肩,把俊逸脸庞深埋,而后来才知他也是第一次。他那么深情专注地嗦着她,薄唇微张似柳叶,唇角相当完美。整个世界里仿佛都只剩下了那静谧,她又怕又忍不住低头看,然后伸手环上他硬朗的肩膀。
后面在一起了,楚勋要得更多,睡醒或半夜迷糊醒来,便总抚去宠溺。同居半个多月以来,每天三四次做的频率,阮蓓倒是没再那般娇赧,已能自然而然地任由展示,也不再羞听热烈时的骇浪奏曲。
楚勋抚她长发,不知是最近幸事充裕,还是养尊处优的生活,让女人长了些肉。先前锁骨到肩膀可见一字骨窝,现时虽仍旧窈窕,却丰莹不少。
他侧过来,抵在她耳畔道:“昨天挂出的,下午我也才看到,已经处理了,明早他们会自己卸掉。与其说这个,太太不如先交代,为何不打招呼背着我拍泳衣?”
男人目中镀上霸道的酸涩,一缕压迫气场俯罩而来,阮蓓未料他关注点清奇。
顿地感受到那股吃醋的森意,楚勋动怒的样子她已经颇有领教,愈是生气愈为冷逸平静。
她忙深吸口气,先一步拿捏住气势应道:“泳衣怎么了,游泳是体育的一大项,体协进会还有专门的游泳训练。而且我拍的泳衣也符合标准,比起阿勋你让我穿的开襟旗袍,都不知多少小巫见大巫。”
啧,好个伶牙俐齿。
楚勋一默,眸底流光微转,捻她白皙下颌说:“不管,我只知太太瞒着拍照,连我都没见过你穿,却被所有人先看到!”
说罢俯下去,啮啄她颈侧,略带糙茧的手掌扣着她腰际往下挪。他私下无人时便如此裕盛铯烈,虽不穿制服,然而那硬挺身躯俨然修挺隽健,凛凛压迫。
阮蓓脸烫,粤语问他说:“那你想怎么办嘛,拍都拍完。”
楚勋凝视她姣好双颊,将她搂紧:“还是太太提醒我,把那件渔网裙给穿了。”
金黑丝渔网裙,一个网格便有乓乓球那么大,阮蓓拒过几回。首次穿开襟旗袍,她次日连地都下不了,不敢妄想其余,听得滑出水面就要逃离。
那温馨湿漉的美糯略过眼前,女人却哪儿抵得过他敏捷,已然被楚勋从后面抱坐。男人挑开旁边抽屉,一边爱护着,又解开一枚表面颗粒陡峭的防护。
光影摇曳的壁灯下,渔网似在浪涛中跌宕,阮蓓虚浮攥着手指,如被架空,深夜的一场暴雨都掩不过如此柔情灼烈。
*
隔天小董到办公室,便瞥见勋哥左颈上嫣红,右侧两道指甲抓痕,手腕面上还有攥印。
小董看得唏嘘,不晓得是昨天因为海报的事,两口子吵架了,又或者另一种《浓情过火》的表达形式。
但他将要说的就是和海报相关的,便道:“好家伙,昨半夜枫帮大小姐把大姑爷抓花脸了!”话到一半,紧张地瞥了眼勋哥,生怕含沙射影嫌疑。
见楚勋面如冠玉悠然,仿佛魂不守舍,正在思琢其他。
这才又壮着胆继续:“说是查出龚哥在长通银行的账本,竟然偷存了几万块。大半夜把龚哥抓得那叫个狼狈,龚哥裤]衩都穿不结实就被打下楼。底下弟兄们惊悚得从床上爬起,睡又不敢睡,房门出又不敢出。龚哥跪了两个钟头,求着大小姐把账本收下来,剩下的事儿还不知道咋解决。幸亏不是偷藏女人,要不然房顶都要掀塌了,扫地出门,弃如敝履了就!不过上午龚哥不管不顾,没通知大小姐就把那张海报卸掉,换上之前别家的了,也是麻利。”
楚勋满脑子都是阮阮,他铯气昏心了,眼前着魔般浮现昨晚轩昂隔着网格穿梭她爱宠的一幕幕。女人羞哭了几次,他却感知她的眷念,若非早上有正事要忙,娇美小脸埋在他颈肩根本不放他离开。
小董絮叨,他边听边随意构想了下场面,掀眼冷漠道:“种瓜得瓜,不予置评。”
额……这么咸淡的嘛,很显然,脖子不是吵架刮花的了。
小董琢磨龚彧这事或跟勋哥有关。他也好奇勋哥从哪来的手眼通天能力,申城大概没有他不清楚的事。
比如先前梁笙那生意,如果不是勋哥叫他去抽屉拿发票,他都不会知道梁笙有那等豹子胆。
这次龚彧偷藏私房钱的账本,更闻所未闻,而长通银行更是不起眼的银行。
要知道,龚哥平时什么都让着大小姐,出门连女人都不抬头多看,就连老家妈来了,也都是单独在外面租房子,因怕吵扰到瑗馨。存钱,这种事儿想都不敢想,竟然敢偷藏四万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