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昨天下午跟着钱教授去市里参加交流会了。”

“就是你们女生喜欢看的偶像剧里面那种有很多美女的地方。”

像单曲循环一样播放，越来越清晰。

甄蜜受不了似的摇摇头，嚼碎嘴里的巧克力，成功让清脆的嘎嘣声断开了连接。

“想什么呢。”她重重敲了下自己的脑门，“他连第一美女都没感觉，有什么好担心的。”

手却是不受控制地抓起一旁的手机，啪啪啪敲出一串连续不断的音符:【学长，你现在有空吗，我有事找你。】

不得不说，甄蜜这个点掐得很妙。

言子郁正结束上半场的交流会，和钱教授在休息室休息。

刚好有空，更刚好拿着手机在搜索白氏集团的信息。

所以一眼看到了屏幕上方跳出来的消息。

他快速的浏览一遍，目光在有事两个字上停留半秒，回复过去:【什么事？】

屏幕静止两秒。

视频通话界面跳了出来。

伴随着的是独有的铃声。

钱教授耳尖地听到，从资料上抬起眼，借着近距离的绝佳优势默默关注。

然后看到言子郁按下绿色的接听键。

屏幕立即转换，变成一张放大的脸。

一双杏眼睁得极大，清晰的睫毛根根分明。

“甄蜜？”言子郁不明所以地叫了一声。

甄蜜确定了没有美女的存在，放心地往后退:“对不起，我不小心按错了，想挂断的时候突然跳出来一团黑色的东西，就想看看是什么，你这是在哪？怎么后面这么奇怪？”

“在交流会的休息室。”

“啊？”甄蜜很是抱歉，“那我不打扰你了，你好好交流。”

视频挂断。

言子郁被这波神操作定住一秒。

钱教授乐呵道:“还说对人家小姑娘没意思，出来办正事都要视频。”

言子郁回神，收起手机，声音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她按错了。”

“还找借口。”钱教授用不成器的眼神看言子郁，“算了，我看你也没戏，人家小姑娘那么懂事，多的是人追，不会那么想不开把时间浪费在你身上。”

不知为何，言子郁想起了那天在自习室楼下的画面。

甄蜜温柔地摸着一个男生的头，以及那个男生满足的笑容。

沉默几秒。

言子郁敛了敛眸，起身走向门口:“我去看看会场的情况。”

*

下半场的交流会比上半场长一些。

结束后，钱教授带着言子郁去赴白父的约。

两人被秘书带着进入餐厅。

落座不久，白父和白葭葭到了。

“这不是葭葭嘛，都长这么大了。”钱教授一眼认出来。

白葭葭微笑着问好:“钱叔叔。”

而后看了言子郁一眼，拉开椅子坐到他旁边:“言学长。”

言子郁冷淡应声:“你好。”

白父看了下两人的情况，坐到钱教授的另一边，叫人上酒菜。

等菜全部上齐，白父和钱教授碰了一杯，又隔空和言子郁举了下杯，开始进入正题:“你今天的表现很不错，有没有兴趣加入白氏集团。”

言子郁拒绝的干脆:“谢谢白总，不过我想自己创业。”

白父没有强求:“年轻人是该闯闯。”

钱教授扎刀:“你是老了。”

白父回了一刀:“你个老油条比我大一个月。”

两个加起来快有一百岁的老顽童就这么追忆起当年。

白葭葭第一次和言子郁如此近距离接触，有些紧张。她注视着言子郁好看的侧脸，压住心里的羞涩，拿起筷子夹了一片鱼肉放进他碗里:“学长。”

“谢谢。”言子郁没有动那片鱼肉，而是自己去夹菜。

白葭葭有些失落，握着筷子一时间无法动弹。但很快，她恢复了常色。毕竟能和言子郁同桌吃饭，对她来说，已经是一件很满足的事了。

*

酒过三巡。

追忆当年的声音逐渐消失。

钱教授喝高了靠在椅背上。

白父放下酒杯，看女儿一个人喝着果汁，问言子郁:“小言啊，你交女朋友了没？”

白葭葭期待地看向言子郁。

言子郁察觉到意图，说:“没有，我没想过。”

白父明了:“年轻人确实是事业心比较重。”

白葭葭再次失落了。

言子郁站起来:“白总，老师，我还有些事要处理，先失陪了。”说完离开了餐厅。

白葭葭看着他的背影，咬咬唇追了出去:“言学长。”

言子郁回头:“有事？”

“我……”白葭葭嗫嚅几下，鼓起勇气表白，“言学长，我喜欢你，也许你不知道，但第一次在图书馆，你帮了我的时候，我就喜欢你了。”

言子郁确实不知道:“我没帮过你，也不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