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地府使者,为豪门大佬续命(184)
眼眶凹陷,面容枯槁、神情憔悴。
头发杂乱,胡须拉杂,一身皱巴巴的衣服散发着奇怪的味道。
活像一个流浪多日的流浪汉。
一见到白灵儿,这个身高一米八的大男孩直接两腿一软,蹲在地上涕泪横流。
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冲去了脸上的污迹,在脸上留下了一道浅白的泪痕。
更辣眼睛了。
更绝的是,空气中弥漫着的那种若有似无的腐败馊味,熏得白灵儿头晕。
白灵儿不动声色的悄悄退后了几步。
再看一眼眼前的人,白灵儿简直无法相信自己,这还是前不久见到的那个帅气阳光又诙谐幽默的顾永言吗?
谢炫知道白灵儿有轻微的洁癖,顾永言现在的样子不好带他去书房,便直接带着他去了庭院后花园。
在开放的空间里说话,也免得空气不流通,熏得白灵儿难受。
这栋别墅附带了一个五百多平方的庭院后花园,谢炫找人设计了一个玻璃花房,又寻来一棵罕见的直径长达二十厘米的参天大树,树下设了一个秋千,一整套景观餐桌凳。
白灵儿和文宝伊非常喜欢这个地方,母女俩经常在这里摆桌品茗。
顾永言也知道自己现在的形象不好,不去玻璃花房污染环境,直接去大树底下拉了一把藤椅坐下。
白灵儿坐在正对面,谢炫站在一旁。
顾永言整理了一下措辞,慢慢的讲述最近发生的事情。
原来,解决完封沛的事情没多久,顾永言遇到了一个清秀的女人,这个女人的气质长相刚好长在顾永言的审美点上。
顾永言是个母胎单身了二十七年的人,难得碰到了一个符合自己心意,对方又异常主动的女人,没多久两人就在一起了。
问题就出在两人在一起后。
“我现在整夜整夜不敢睡觉,只要一闭上眼睛,就会陷入可怕的梦境里。在那个梦里我不是我,我是一个胎死腹中的女婴。我以那个女婴的视角,反复过着她可怜又短暂的四个月。”
顾永言抖着手,习惯性去摸裤子口袋里的香烟。
白灵儿叫谢炫取了一根安神香点燃,叫顾永言拿在手里。
安神香是姚霖用白灵儿给的方子新研制出来的。
一研制成功,姚霖特意给白灵儿送来了一百支。
有了药田加速龙涎香的生长,新方子又大大提高了制香的成功率,姚霖一次送出一百支也毫不心疼。
送香的人不心疼,使用的人就更不心疼啦。
香一拿到手里,淡淡的檀香味直往鼻子里钻,顾永言昏沉的脑子一阵清明,整个人放松了许多。
“第一次做噩梦的时候,我没想太多,以为只是一个梦而已。我天天惦记着去找心媛......”
白灵儿头一偏,看向顾永言,疑惑的问:“你说的那个女人叫心媛?范心媛?”
顾永言一惊,“您认识?”
白灵儿笑了,这是什么孽缘啊,“她是我前未婚夫的心头好,之前还一度以我的闺蜜身份自居。”
顾永言心里一阵不好的预感,“她就是介入您和任家祺之间的小三?”
白灵儿淡定的摇摇头,“她确实破坏了我和任家祺之间的感情,但她是小三还是小四得问任家祺。又或者说,任家祺是她的第几号备胎。”
顾永言的表情难看起来,像吃了一口米田共。
白灵儿接着说,“其实我觉得他们挺般配的,绑在一起互相伤害多好啊,干嘛又跑出来害人呢。哦,估计是任家倒了,要另找饭票了。”
顾永言脸色更难看了。
他狠狠搓了把脸,接着说:“每次我见完范心媛回去就做噩梦。之前我没把两件事联系在一起,只以为是巧合。只是后来,有一次我去D市出差,期间有三天没有跟她见面,那三天里我一夜好梦到天亮。等我出差回来,范心媛迫不及待来家里找我,当天晚上,我又开始做噩梦了。而且我发现,最近我的精神越来越差,甚至已经出现了精神恍惚的状况。”
白灵儿看着顾永言头顶已经成形的桃花煞,问道,“之前不是叫你遇到怪事就来找我吗,怎么一直没来呢?”
顾永言满脸悲戚,痛苦的说:“我梦里的那个女婴太可怜,我一时受到了蛊惑,担心来找你会伤害她。再有......”
白灵儿笑着说:“再有就是你舍不得范心媛。其实你心里已经知道是范心媛搞的鬼,但你还是抱着一丝希望,希望在你眼里那么单纯美好的女人不是一个手段残忍的邪恶之人。”
顾永言闻言鼻子一酸,眼泪又流了下来。
想他顾大少纵横情场多年,一向是不走心、不走肾的。
结果,这次碰到个女人彻底打破了他的规则,惹得他走心又走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