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一睁眼她不在身边，他心脏都要停止跳动了。

姜予笙任由他牵着手，阳光下的肌肤雪白如玉，“我就是试试，你这不一下就猜到我来这里了。我们第一次见是在哪里？”

余斯宴看了她片刻，牵着她走过去。

两人沿着巷子往里走，脚踩在雪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留下两行并肩而行的脚印。

到了一处阴凉的地方，他停下脚步。

姜予笙对这里并不陌生，她和奶奶以前就住在这附近。

她努力回想，好像是有一点印象，小时候遇见一个惨兮兮又很好看的小男孩，尤其是他长了一双漂亮的桃花眼，惊艳得令人心颤。

“笙笙，你会后悔吗？”余斯宴看着女孩精致明艳的侧颜，忽然问道。

“嗯？”她转过头看他。

“你会后悔那天和我说话，帮我抓蟑螂吗？”

会后悔吗？

如果不是夸了他，帮他抓了蟑螂，给黑暗中的他带去一点微弱的光亮，余斯宴就不会对她那么偏执。

偏执到他不择手段，用尽一切办法也要把她留在身边。

他囚禁她，给她打造一出粉色的金丝笼，伪装成变态私生饭对她做的那些事情，她依旧很反感，很抵触。

如果没有遇见他，也许她的人生就不会发生这些事情。

所以，会后悔吗？

姜予笙纯澈的眼眸看着眼前的男人，片刻后，诚实地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余斯宴握住她的手指陡然收紧，眸底浮上几许脆弱和慌乱，不知道……

那就是会后悔……

她会后悔遇见他……

姜予笙静静地看着男人，阳光洒进她的眼睛里，仿佛洒在清澈的湖面，波光粼粼，水光潋滟。

她樱红唇角轻弯，一抹浅笑，“但是以后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他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他改不了。

可是，他三次为她治病，三次忍受莫大的痛苦。

他做慈善为她积福消灾。

他在遗嘱里把所有财产都给她。

他在爆炸中为了救她，中了四枪，宁愿自己死无全尸也要让她走。

这个用生命爱着她的男人，他手臂上自残的伤痕还在。

他们像盘根错节的树根，早已纠缠不清，如果她离开他，他好像真的会死掉。

自从奶奶去世后，她在这世上再无亲人。

在某种意义上，他是她最亲近的人了。

“余斯宴，我们一起好好活下去吧。”

————

大概还有两三章~~

第115章 绿茶撒娇狗

周围的早餐店开了门，在冬日的朝阳里冒着热腾腾的水汽，充满了人间烟火味。

有些店在这里开了很多年，姜予笙小时候经常吃。

她带余斯宴去了一家她最喜欢的包子店。

带他尝尝她小时候喜欢的味道。

余斯宴从刚才起就一直盯着她，连吃早饭的时候，目光都没从她身上移开。

“你好好吃饭，别一直看我。”

姜予笙伸手捂他的眼睛。

男人把她的手拉下来，握在掌心，漆黑的眼眸紧紧注视着她，“笙笙，我是不是在做梦？”

他不敢相信，她说以后会一直陪着他。

她还带他来吃饭，带他参与她的过去。

姜予笙眼珠灵巧一转，在他手背重重拍了一下。

她娇憨地抬起下巴，眸子里满是灵动狡黠的光芒，“疼不疼？”

疼，疼得手背都红了一大片。

但是他笑了。

桃花眼染上星星点点的笑意，犹如星辰散落，本就俊美的容颜，愈发像个慵懒招摇的妖孽。

“笙笙妹妹睡了我这么久，终于肯对我负责了。”

“……”姜予笙放在桌子下的腿一脚踹了过去。

他真的没有一点羞耻心！

什么话都乱说！

“宝贝踢得好疼啊……”他娇弱装可怜。

“你闭嘴！”

“你又吼我。”他委屈极了。

“上一秒还说陪着我，下一秒就嫌我烦，姜予笙，你是不是想渣我？”

姜予笙一个包子塞过去，堵住他什么话都乱说的嘴。

吃完早饭，两人在附近转了转。

上午的时候，姜予笙看见路边有卖冰淇淋的，想吃。

余斯宴看了一眼地上的积雪，有点担心，“太凉了，买点别的吃，好不好？”

“这你不懂了吧，就是冬天吃冰淇淋才爽呢，不信你也试试。”

余斯宴思忖了几秒，姜予笙每天吃饭他都好好盯着，没什么胃病，偶尔吃一次凉的也没关系。

再说她是真的想吃，就那么眼巴巴地看着他，他根本拒绝不了，颠颠地过去给她买了。

买回来，姜予笙迫不及待挖了一勺，双眼一亮，“这家冰淇淋真的好吃！”

余斯宴听见她夸别人，语气泛酸，“我也可以做给你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