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了追我泡了我的白月光!+番外(47)

作者:新年愿望吃饱睡好

江霁月谨慎地有样学样,深刻感受到家教素养的差距。

“说说吧,你的困难。”林泉只抿一口就放下茶盏。

他也跟着放下,娓娓道来自己现在遇到的没有岗位收他的问题,还有害怕回老家让父母担心的忧虑。

现在最大最急需要摆平的事情就是“工作”。

“小伙子有手有脚,把你昨天喝酒的钱买个电动车,去跑外卖就是,这算无处可去吗?”林泉一阵发笑,“你想要‘满意的工作’,而不是‘需要的工作’。”

江霁月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尴尬地附和她笑了两声。

林泉觉得没意思,不逗他了,说:“你不是没存款,先别愁吃喝用度,去考教师资格证。”

“本科时我已经考了。”这是江霁月父亲下岗前的本行,他有些惊讶,“我去当老师?”

“有就行。你们的大学真努力。”林泉并不知道他的家庭成分,单纯只是因为她知道那方面的路子,“如果你想当俄语翻译我帮不到你,但你要想当个俄语老师,我可以帮你问问。”

翻译员要接触很多商务单子,这肯定少不了阳家,林泉不可能让江霁月往那方面发展,只留给他当教师这一条路选择。

江霁月听姐姐说过,她说她脑海里对过往回忆最美好的时光,就在父亲是教师那段时间。那时候她是独生女,父亲下课后就回家带她做风筝,暑假寒假陪她过家家、带她爬山看日出……

一切都在他这个二胎儿子出生后,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小时候江霁月有些内疚地问姐姐会不会怪自己的出生,毁了她的幸福。

姐姐却笑着敲敲他的脑袋,说,难道人的出生也成罪了?

“发什么呆呢,你不想当老师?”

林泉现在把他曾经憧憬又恐惧的职业摆在他眼前,问他想不想选择。

他呼吸有些急促,郑重点头:“想。”

无头苍蝇有了可以前进的方向,生活便生出点盼头。

阳绪时常因为一天只有二十四小时而烦心。

吃早餐时眼睛也闲不得,阳定岩的秘书部每天都会把新闻精炼浓缩打印出来,可他以前更喜欢看新闻社的原文字,现在为了节约时间被迫接受二手信息。

这段时间确实折磨人,任何能做的事阳绪都要过一遍,小到子公司员工匿名投诉问题,大到分析如何竞标北高新区道路开发工程。

难倒不难,只是阳绪不可以站在明处做决定,他需要在幕后把具体步骤呈递上去;说容易也不容易,需要很强的大局观,考虑好任何牵一发动全身的可能。

阳定岩仍旧不满意,他认为阳绪还是太年轻幼稚,决策里注入主观情绪。

“你要把‘人’视为一堆数据。”阳定岩向来不愿主动输出工作经验,偶然间把自己的经验说得通俗易通,“你能做到吗?”

阳绪侧目望着阳定岩,不含情绪波动的眼里却突然产生了一丝丝笑意。

“等我达到这种境界,您睡觉还敢闭眼吗?”

“哈哈哈哈好小子。”

人类对子女的特殊情感似乎与生俱来,阳定岩听到这话反而有种死而无憾的畅快感。

在他价值观里,孩子是自己生命的延续。等垂垂老矣直到入土,孩子会替他继续存活于世,无穷无尽的永生就是如此。

对阳定岩知根知底的人都清楚,他残暴嗜血无坚不摧,唯独把孩子捂在最柔软的心脏里,这种人怎么可能培养亲生骨肉之外的人?

可他在外表现的都是重视阳君川——这个跟他血缘隔在三代之外的远房堂侄。

阳定岩还常说不反对儿子追求林泉,出席活动时,只要阳绪对哪个模特女郎多看一眼,阳定岩就会千方百计要过来。不知道的还以为阳君川才是他亲儿子,阳绪成了被他故意宠废的野种。

阳君川本硕连读,这才毕业一年,虽然深知里面的水有多深,但千思百想还是琢磨不透阳定岩到底在做什么。

阳君川仔细观察过,明明阳绪不怎么出席重大活动,更不常公开发表意见,但职位越高的领导,就越对他器重赞赏,并不像为了讨好阳定岩而演出来的态度。

阳君川虽然是明面上阳定岩口中最满意的年轻人,可他能在阳定岩手里拿到的项目只是数量多,并不关键。就算重要也属于难度极大、极需要威望的难题,还美名其曰逼他突破。

他很难相信非亲非故的阳定岩给自己夹菜时,那笑容里酝酿的会是善意和慈爱。

权绝不能靠别人给,只能“夺”——阳君川想通了很多事。

直到某天在晚宴上见到了一头红发、盛装出席的万芙儿,她提着裙子转着圈,停在阳绪面前行了个古典的屈膝礼,款款深情道:“阳先生,能否与我共舞一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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