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了追我泡了我的白月光!+番外(11)
那顿麻辣烫到底好不好吃,林泉完全不记得了,只记得那份笑容,和细软的声音。
回去的路上,她一直在懊悔怎么没去加联系方式,正准备钻栅栏的缝,发现那个缝被缠上铁丝了,定睛一看,里面又还有两个牵着巡逻犬的保安,坐在地上的黑色大狗朝着林泉吠了一声,林泉吓得缩脖子,回身绕远路算了。
“你迷路了吗?”那个女孩子小跑着过来,关切地看着她,手里还拿了个身份牌,“你把这个忘记了。”
“瞧我这记性,全忘了。”林泉心有余悸接下身份牌,“万一耽搁比赛我得被教练骂死。”
“我送你进去吧。”
林泉方向感很强,但依旧装作不认识路,点点头立马答应:“好啊,谢谢。你店里不忙吧?”
她竖起食指,做出噤声的动作,说:“店子里太热了,我还是想出来放会儿风。”
“那太好了。”
“牌子上是你的名字吗?”
“对啊,我叫林泉。你呢?”
“苏阮福。”苏阮福很乐意介绍自己名字的由来,“我爸姓苏,我妈阮,他们希望我幸福,所以叫这个名字。”
“好好听。”林泉不太擅长褒奖别人,用尽脑汁想出了个形容词,“像言情小说里的女主名字。”
苏阮福笑起来也是细软柔和,笑声不大,但眉眼弯弯,让人看着心情会变好。
人永远是多面体,从不能用一个标签来判定人的所有行为。林泉看上去活泼开朗,但她也会露怯;苏阮福似乎容易被动懦弱,可她也有自己想要努力争取的东西。
“你是参加口语比赛的呀?”苏阮福早就把林泉身份牌上的信息看了一遍,“你好厉害,江海附中的学生。我初中时好想考它,可惜中考分数不够。”
“还好吧。”江海附中确实是本市数一数二的高中,不过因为周围的人都跟她差不多水平,林泉从没因为上了那所学校而被崇拜。
“你们那里是怎么上课的?”
“可能跟你要知道的不一样。我读的是国际班,比其他班压力要相对小些。”林泉跟她聊起些有趣事,“最累的绝对是竞赛小班,那里还专门发巧克力,怕他们写题时间太长低血糖晕过去。太恐怖了,我没有对学科那么热爱,让我去我肯定暴毙。”
“我们学校都没有竞赛。”苏阮福的高中在本市算末流,“你们国际班是什么?”
她通过林泉,了解了很多自己不知道的事情,预科班是什么,竞赛是什么,特长生可以怎么在特长和文化课中抉择。
苏阮福说,她才高一,但已经感觉自己三年后恐怕考不上本科,想要走特长生路线。
林泉知道苏阮福从小没有接触过艺术兴趣班,从高中开始抱佛脚,除非天赋异禀,否则很难改变她的现状。
相对来说最便宜的艺考路线、门槛最低的艺术,就是美术。
林泉答应帮她留意一些厉害的美术老师,但前提是,她还是要把文化课放在第一位。
两人互相交换了联系方式和社交帐号,直到告别,林泉还是想要她再多陪自己一会儿。
她很喜欢和苏阮福对话的感觉,对方总是软软糯糯,自己说什么都会认同,说什么都会闪着星星眼给予崇拜和肯定。林泉感知到朦胧的情愫,想:这大概就是“如沐春风”吧。
林泉消息比较封闭,对自我的了解也不精准。她在初中情窦初开的时候喜欢过一个儒雅的大哥哥,过了好久才反应过来那种心跳是喜欢的意思——虽然过几个月后,再看一眼那个大哥哥,又觉得他有点丑了,开始迷惑当时为什么看上他。
她并不能很好判断并处理自己的情绪变化。
那次过后,林泉总是会有事没事约她出来玩,每次都会请苏阮福吃饭看电影,大手大脚买好多东西。
苏阮福起初不好意思,后来逐渐放开了,缺了什么东西直接对林泉开口要。
林泉琢磨不透、也不想琢磨自己为什么愿意把零花钱都花给她,就只是想要看她开心的笑容,和听那崇拜的赞美。
“你被那女的下了什么降头?”阳绪逮到没空吃早餐的林泉,把手里打包的寿司塞给她,“苏阮福是穷得叮当响吗?买试试手的颜料都找你出钱,以后她真的当艺术生了,是不是要你替她给学费。林泉你年纪轻轻就有了个十六岁的女儿,真不错啊,少走同龄人半辈子弯路。”
能把阳绪激得喋喋不休,可见其心情有多糟糕。他希望能让林泉冲着自己发火,骂自己的一通,情绪发泄出来后,清醒过来这种关系的不正确。
但林泉没有,她也说不上来为什么当时没有反驳,可能心里心虚,她知道苏阮福的索要不太对劲,但她愿意沉浸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