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废土捡老公(55)
而半个小时后,本应在病床上休息的少年,消失得无影无踪。
后两年里,周拙几乎将望城查了个底朝天,也没有获得他一丝消息。
许多次周拙回忆起那天的事,都不敢确定它是否真的发生过。
少年似乎只是周拙二十四岁里出现的一瞬烟火,短暂地燃烧过,而后灿烂的消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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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研究所。
夏维颐低声骂道:“你他妈是人吗,难怪问你南丧的事,你一句都不说,感情早被你标记了?!”
“临时标记最多只能持续半个月,为什么你能查出来?”周拙问。
“你什么时候标记他的?”夏维颐翻南丧的检查报告,“他腺体里现在都还有你的信息素,怎么可能是半个月。”
周拙凝眉,说:“两年前……”
夏维颐:?
“你逗我玩儿呢?!”
“还能再查清楚这两年间发生的事吗?”周拙问。
夏维颐:“我看你才是发疯,你当南丧是蓄电池啊,两年前的信息素还能保留到现在,你好好想想最近是不是对人家做了什么,别跟我故意装傻。”
“再检测一遍。”周拙说。
“你啥意思啊,你是不相信他还是不相信自己是个禽兽?”夏维颐指着检测报告,“不然,你就是不相信我?”
周拙无奈:“两年前我见他的时候,他不是现在的模样,我很确定我这辈子只标记过他一个人。所以这中间一定还有其他事发生。”
他看向南丧,自言自语道,“为什么他会流落到维阙,为什么改变了模样,为什么没有当时的记忆。”
夏维颐托着下巴思考了一会儿,眸子眯了眯。
“你想到了什么?”周拙问。
“没……”夏维颐否认。
“现在这种情况,对南丧有影响吗,之前我和阮北都闻不到他的信息素……”
周拙尝试分析,“他连易感期和发情期都不知道,可能这两年里也没有经历过发情期,这些都是因为我的信息素一直留在他腺体中?”
夏维颐不知在想什么,突然退后一步,上下打量他:“周拙,你行啊,一年都听不到你说这么多话,你不会是真喜欢南丧吧!”
周拙觉得自己和夏维颐说话就是浪费时间。
“我去看看他。”周拙推开门,被夏维颐拉住。
夏维颐拍拍胸口:“南丧交给我。”
周拙沉默了两秒,纠正道:“只是交给你治疗。”
“切……”夏维颐撇撇嘴,“周拙,不管南丧经历了什么,你这种行为就很不道德,你和南丧签订婚盟了吗你就标记,你知不知道我和南丧。我们美救英雄,我们是一段佳话……”
“我看你像一段笑话。”
“放屁,我跟你说,你标记这个事儿,我看在和你一起长大的份儿上,我就不计较了,我现在正式通知你……”夏维颐说,“南丧正在和我发展中,我们在暧昧阶段,你不要横插一脚……”
“神经病……”
房间里,南丧是真的睡着了,一觉醒来时舒服地伸了个懒腰,但这个懒腰不太对劲,有点重。
他放下右手手臂,问周拙:“你在等我吗?”
“怎么样,有不舒服吗?”
“没有,我很舒服呢……”南丧跳下床,“我们可以回去了吗?”
周拙点点头:“走吧……”
“我做完检查,是不是就证明我没有对时泽做坏事啊?”南丧问。
周拙一顿,原来把这件正事给忘了。
“嗯,你没有做坏事。”
南丧拉开门,夏维颐正在外间整理材料,他凑过去:“夏夏,你是医生!”
夏维颐对自己这个昵称颇为受用,隔着空气朝周拙挑眉:“不是医生,是博士。”
“什么是博士?”南丧问,“给我做检查,就叫博士吗?”
“虽然并不是这么回事,但我乐意为您服务。”夏维颐说,“这里是魔方的第九研究所,专攻医疗器械,我是这里的负责人。”
南丧虽然不懂,但隐约明白这是个不错的头衔,立刻给夏维颐举了个大拇指:“你真厉害。”
周拙拉他的胳膊:“不要打扰他工作,走吧。”
“谁打扰,我没说过这话!”夏维颐说,“你不要含血喷人!”
周拙拍拍南丧的脑袋:“回家吃饭了。”
“吃饭咯!”南丧立刻对夏维颐挥手说再见,跟着周拙像只小尾巴一样跑出去。
车开出列塔尖时,南丧在街上看到了熟悉的身影,他趴在车窗上指着:“湫湫!那不是湫湫吗?!”
周拙暼了一眼:“你看错了。”
“没有啊……”南丧拍周拙的手臂,“周拙,你把窗户摇下来,我和湫湫说话。”
等周拙慢吞吞地按下车窗键,季凡湫已经在离他们十万八千米之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