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废土捡老公(35)
南丧脑袋一歪:“我不行吗?”
“不确定……”周拙脱掉风衣,只单穿里面衬衫,下巴朝他点了点,“来……”
南丧学他的,把羽绒服脱了,走过去。
“打我,试试。”
南丧眨了眨眼睛,停顿两秒,伸手在他胸口,轻轻的,拍了一下。
“……”周拙两根指头把他推远了,变成世界上最严格的老师,板着脸说,“南丧,再开玩笑滚出去。”
南丧立刻站直了,周拙说:“把我当成丧尸,用最大的本事来。”
如果丧尸都像周拙这么威猛,南丧八成只能往地上一躺,等着被咬了。但现在他还是要努力挣扎一下的。
南丧吸了口气,握着拳朝周拙冲过去,力道不可谓不大,可刚比划到周拙颈侧,就被周拙拧着手腕翻倒。
不过周拙还算有人性,南丧感觉自己脸朝下要磕到地面时,揽着他腰把他拉了起来。
南丧刚站稳,周拙退后半步打量他的身形,说:“我还手的时候,你是不是也要相对做出反应,而不是等着被我摔在地上。”
“可是你太快了。”南丧说。
周拙张了张唇,想顺着他的话说。但又不知为何莫名地被噎了一下。
“再来一次?”南丧伸出一只手指强调,“这次你慢慢的。”
周拙喉结滚了滚:“……”
南丧比上次更快,冲着周拙挥拳,不出意外被周拙包住拳头,下一瞬,南丧抬腿冲周拙身侧踢过去!
周拙偏了偏身,用膝盖抵上去,二人力量相当,发出肌肉撞击声。
但很快,周拙掌根在南丧后背轻推一下,同时松开腿,南丧便被自己的力道带着,完成了一个完美的侧滚……
训练室地面是特殊处理过的,加上毛衣厚实,南丧没有摔得很痛,可还没来得及翻身,周拙扣着他右手手腕,胸膛快速压下来。
南丧立刻抬腿踩住他胸口,用力蹬了出去,借着反作用力往上蹿。
但身体刚出去一点儿,手腕处的桎梏就像钉死一般,让他又回到周拙胸膛下!
南丧仰着上半身,抬起还能活动的另一只手抓向周拙的脸,但忽略了压在周拙胸口的腿。
周拙握着他的脚踝,让南丧用自己的腿压住了自己的上臂。
小臂在空气中晃了晃,够不着周拙的脸,怎么挣扎都显得徒劳无功。
他们缠斗过久,南丧胸口剧烈起伏,瞪着眼睛气势汹汹地看周拙,看上去不服输。
“干什么?”周拙见他还不说话,“在想什么?”
南丧颊上泛着湿热的红色,他喘着气,说:“在想怎么打你……”
周拙怔了怔,说:“这种时候,你可以把两条腿都放在我肩上。”
周拙眸子垂下来,等南丧按照他的说法,折成一只可爱的小动物。
南丧照着他的建议抬起腿,周拙才发现如果场地里多一张床,他们这个动作有多么的离谱。
偏偏身下这人一幅纯洁无知的模样,用圆溜溜的灰色清瞳问他:“然后呢?”
“然后一只脚固定我的左边肩颈,另一只脚踩着我的左侧脸……”周拙镇定地描述着,“脚跟用力往右踩断我的脖子。”
他说完,与南丧四目相对,喉结像是干渴极了,艰涩地滚动。
南丧眼珠转了转,抬起自己的右腿,企图真的踩周拙的脸。
张狂的思想很快被周拙遏制了,周拙将南丧往后一推,看着他翘着脚,虾球似的往后一滚,吧嗒倒在地上。
周拙起身,整理自己的衬衫,居高临下地看着满头凌乱的南丧,深吸一口气,闭眼皱了皱眉,扫走那些奇怪的念想,招呼南丧:“再来……”
训练室的打斗声一直到深夜。
南丧身上的毛衣不知什么时候脱掉了,穿着白色的T恤像只小疯狗一样冲周拙动手,而周拙时而不留情面地把他打趴在地,时而放放水和南丧过得有来有回。
训练室里只余喘气声,南丧躺在地面,眼神迷茫地看着高高的天花板。
湿漉漉的头发贴在脸颊和额头,他慢悠悠地问周拙:“我什么时候才能打赢你……”
周拙在他身边蹲下,伸手。
南丧看着在自己身侧的手心,问:“干嘛呀?”
“来……”周拙说。
南丧不明所以,戳了一下他手心。接着,周拙顺着他蚂蚁般的力气将手垂落在地上,说——
“现在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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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日清早。
南丧按照要求准时来到拓荒队,他是第一次出发,阮北操着老妈子的心,给他整理了一个生存包,还有一大把急救药物。
周拙则把南丧最开始想要的军刀送给了他,告诉他:“长按手环五秒,是紧急求救信号。”
南丧问他:“求救信号会发给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