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司匹林(121)
但……
他垂眉看了她一会,抬手将烟揩下递到她唇边。
许葵还是喝多了。
放了昨天清醒那会,许葵会踩他一脚,踢他的档,抓他的眼。
这会闻着烦人的松木香,眉眼不自觉的有些恍惚,启唇,咬住了余仲夜指尖夹着的烟。
唇朝前的并不深,但余仲夜存心的,将手指朝许葵唇边递得很深。
轻而易举的。
软软的唇贴住了余仲夜泛着淡淡烟味的手指。
许葵眼睫毛眨了眨,掀眼皮和余仲夜对视了。
伴随着余仲夜喉咙的滚动,空气明显的焦灼了起来。
许葵声音很低:“你和肖晓断了吗?”
余仲夜:“没。”
许葵低低的笑了笑,吐出烟头,朝后退了一步,上半个身子倚着门口廊板,手背后,眉眼弯弯的笑了笑,声音甜甜的,“你可真渣。”
姿态很撩人。
许葵的头发背到了后面,漏出胸前的大片雪白。
胸膛微微起伏,仔细看,还能看到漏出的浅薄胸綫上有枚淤青的痕迹。
这是昨晚余仲夜刻上的。
说话也撩人,声音甜到发腻,尾音甚至带了笑,但说出口的话却不好听。
余仲夜将被许葵噙到有些湿润的烟头重新叼在嘴里,眯眼挑眉:“彼此彼此。”
余仲夜心里有浓重的怨气。
从今天凌晨听见许葵说她结婚了有子了,到上午九点多拿到费计科的资料。
显示已婚,有子两岁的刹那。
怨气几乎冲上了脑门。
孩子两岁。
怀胎十月。
许葵去国外三年。
她真的变心了。
这件事比没有缘由的卖了他还要让他愤怒。
愤怒后便是厌恶。
余仲夜对现在的许葵有点恶心,恶心到想作践她。
余仲夜说完后紧跟着补充:“咱俩也不算彼此彼此,我只多是不负责搞暧昧玩玩,跟你可不一样。”
许葵眯眼,看他唇角的烟很不爽。
更不爽的是他在抽,可自己想抽,却没有。
“哪不一样。”许葵歪头,天真无邪道:“你想说我已婚有子,却还在外面玩?而且看今晚,玩得还挺嗨?”
余仲夜挑眉,不置可否,可态度已经说明了一切。
许葵眼睛牢牢的盯着他的烟,酒醉后烟瘾越加的浓郁,跟着便是恶意渐浓。
费计科是个好老师。
不但教许葵怎么做实验,也教许葵怎么释放心里压抑的恶意。
他是个游戏人生的性子。
惯常挂在唇边的就是,人生短短几十载,为了别人压抑自己的脾气是傻子的作为,智者该想怎么活就怎么活。
许葵讨厌谁,如今就要伤害谁。
在国外的三年,辗转反侧的头一年,她将余仲夜的性格从头到尾的开始剖析。
这会直接朝前一步,手指覆上了他的喉节。
许葵计算过。
从余仲夜哄骗她来这个包厢,看着他冷冷淡淡的,又疏离又冷漠,其实余仲夜看着她滚动了三次喉咙。
和国外那些看她喝多了,想占便宜的老外,存着一模一样的心思。
果然……
许葵唇角勾起笑。
昨晚余仲夜不止是抱着她宣泄,还在她身上找温存,一直捧着她的脸,不断的吻她,尝试勾搭着她配合就是最好的证据。
余仲夜如今很想睡她。
许葵手指蜿蜒而下,从余仲夜的喉结下滑到他的肩膀,再朝前一步,两只手按住他的肩膀,踮脚朝前。
唇畔覆上了他的耳畔:“叔叔。”
声音软的很。
许葵贴着他的身体,察觉到细微的变化后,恶意更浓了:“野猫把我的资料给你看了吧,我是个玩咖。”
余仲夜只是挑眉,但额角的汗出卖了他。
许葵凑的更近了点,轻声吐话:“孩子两岁了,但并不是费计科的。”
余仲夜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下意识狠狠的皱了眉。
许葵脚尖放下,手指从他的肩膀往下滑,落在胸膛上,声音低低的,带了笑:“我们利益共存,却只是表面夫妻,他玩他的,我玩我的。”
手指纷飞间,许葵剥开了他的西服,覆上薄薄的衬衫,按住他的心口:“你什么想法。”
余仲夜呼吸重了,低头看她片刻,启唇:“你可真脏。”
许葵微怔,笑容有点僵,却还是灿烂,手掌从心口往下,没半点从前的害羞和胆怯:“只说你什么想法吧。”
欲望轻而易举的被撩拨至极点。
余仲夜的呼吸很重很重,朝前一步,推搡着许葵背靠门廊板,手近乎急切的往上推她的皮裙。
许葵按住:“是我想的想法吗?”
余仲夜凝眉看她,鼻息间的热浪惊人:“是。”
“哦……但我怎么记得,你好像说过,不沾有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