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埋过，我没看见。”云雀恭弥闭眼，轻飘飘的选择放过。

下一秒，云雀恭弥把我赶出他家。

一个人出现在面前。

手上是让人熟悉的枪，黑色西装，漆黑的眼睛，微弯圈的独特鬓毛，是不似之前小婴儿模样，现在已经是少年的里包恩。

“我的好学生，给你三秒钟时间狡辩你的死？”尾音微微上扬，内含杀意与笑意。

“无法狡辩啦，里包恩。没办法，毕竟当时情况特殊～”我一向对里包恩诚恳，现在也不例外。

里包恩应该是所以人中知道最迟却又了解甚广的人，现在对我的态度完全不一样了！

ooc了啊！

“单打独斗的首领是最不称职的，让首领单打独斗更是失格，”

“你绝对是我教过最差的学生。”

“但也是我最优秀的学生。你是我教学生涯的耻辱，更是我教学生涯的骄傲。”

里包恩‘咔哒’扣动板机，

“嘭——”

一张纸上从枪口弹出，打开一看是：竹寿司店。

里包恩把大空套件放在这个令他不省心又不乖巧的学生手上，“拿好了，不要出现下一次，再出现问题就——”，冷呵，剩下只可会意不可言说。

“去下一站吧。”

居然搞温情向，我苦恼片刻，但又不得不接受。

要是所有人都来的话，我一定会像胆小鬼一样提前逃跑，但里包恩指定了打算明目张胆地温水煮青蛙，甚至拟定了一系列计划，我这个青蛙还有一个不得不进去的理由。

因为里包恩说完就直接换了副表情，不去就死！

明明都不指望武力威胁了，可里包恩怎么就不能好好说话呢，哦不，他是好好说话了，但他行动上照样搞斯巴达那套！

难，太难了。索性就随波逐流好了。

明明店里没有任何客人，里面的青年却来来回回地擦拭案板，见的进来的人是预料中的人，下意识扬起健朗清爽的笑，细看还有一些忐忑。

怎么说呢，上辈子是同伴，是朋友，这辈子只是个最近才认识的同事兼下属。

情感与理智相互牵扯相互缠绕，一边是从根本上的疏离感，一边是现实与记忆中的温情或美好。

惰意从膨胀到压缩，再从压缩到膨胀，来回复反。

感觉跟上辈子死前那一段心理状态一样差了，要是被拉去看心理医生，估计会被告知要谨慎看顾之类的吧，我理性中立的想。

“阿纲！”山本武惊喜的看着我，仿佛我做出了什么不得了的举动。

十年如一日的笑音容貌，长达永恒的热忱。

我好像更讨厌了，讨厌自己，讨厌面前的人，讨厌他的笑，讨厌知难不退的坚定。

我突然故作温柔的笑道：“我很讨厌阿武呢。”

“明明一直都知道吧，我不喜欢稳定的关系，讨厌黏腻的关系，上辈子死的时候都在想：真是太好了。”

好恶劣啊我。漫不经心的分神想道。

“黑手党什么的完全不想沾染了，还有拯救世界，呵，比起拯救世界，毁灭世界更适合我，因为救世主一听就是无私奉献心地善良的代言词，虽然理想生活是碌碌无为活着。”说实话，有时候真的无法直视救世主这个词，太高大上，配不起。

“总是笑着的你真的很——讨厌”

猝不及防的，话卡了一下，无他，面前的人太狼狈了。

一眼望尽就是我在欺负人，还是那种仗着别人对自己好就使劲糟蹋的人渣。

我那消失不见的良心一脚踹开带恶人的爪牙。

山本武笑得勉强，手掌紧紧的握成拳状，头颅低下来，声音颤抖，明明强忍着哽咽却还是一丝一缕的出现。

“是吗？”

“但我一直，一直庆幸能认识阿纲哦。”

”我曾经退缩过，可又觉得不甘心呢，所以不管不顾的又追上去。”

“现在想起可还是觉得那是最正确的决定。”

“我很喜欢阿纲哦，就算阿纲这么说，也阻止不了我想要跟从的心。”

山本武抬头，笑着落泪的表情哭不像哭，笑不像笑，偏偏眼里的难过像大雨一样倾盆而下，从框里溢出来，我想说他哭起来真丑也梗在嗓子眼里说不出来。

最后，那点不多的良心没踹动敌人，被拿捏了。

凭心而论，哭得稀里哗啦的山本武超级干净又罕见。

想要惹哭叫山本武的某角色，首先，你要是沢田纲吉，因为这可以领先百分之九十的人，在关系好的时候否认他，拒绝他的靠近，那么，恭喜你，你成功了。

啊——负面情绪消减了，果然，

我脑子有病吧！

“对不起。”迅速收回前言的我马上道歉，将人下压到凳子上，快速伸手搓弄山本武的头，尝试无脑弄迷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