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神+番外(667)

作者:日落阳关

这是一具干尸,一具被邪祟吸取精气的干尸。

舒朗放出烟花弹召唤十二门人,对那位瘫软倒地的女招待说道:“你先去外面等着,不要走,我会找你问话。”

那女招待半爬半滚地出了房门,看见连通外院的通道被几个酒桶堵了,恨恨回头瞪了舒朗一眼,委屈一句:“你都把路堵死了,我还能跑到哪里去?”

房间很小,除了张板床就是几个放衣服的木箱,和一张梳妆台。一张人物肖像画挂在梳妆台的墙壁上,舒朗虽不善丹青却也看出画得颇为传神,画上男子一袭黑发垂腰,眉目婉转,盈盈生情。

画下有诗一句:余生孤枕蝴蝶梦,唯以丹青酬卿心。没有落款。

无边的忧思与遗憾通过诗句将舒朗萦绕,一时间叫他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落寞与伤怀。

酒馆老板遣散了酒客,移开酒桶走到小屋外。见舒朗呆望画作,顺着他的视线也看向那幅画,道:“他的艺名叫蝶衣,十五岁起就是名动京城的反串伶人,宝津楼的摇钱树。没想到会沦落到寄生在我这种最低等的暗娼馆以表演谐剧为生。那个男人勾引他,把他迷得五迷三道地断了自己的退路。腻了,一幅画就打发了,却连自己的名字都不敢写上去。蝶衣还当个宝每日供着,真傻啊!”说罢,老板呜咽两声,这番话与其是在说给舒朗听,更像是在自语。

女招待跑过来道:“那些酒客还在门口闹,让我们退钱!”

“闹他娘的,告诉他们蝶倌死了。老子的酒馆不开了,叫那些赊账的把钱结了!”老板转身提着劈柴刀走了出去,一阵噼啪乱响之后酒馆终于安静下来。

等十二门人赶到时,舒朗已经初步勘验。他道:“尸体上没有邪祟气息。不过在窗台上留下一截云锦苏绣的发带,残留苏合香,不是一般人家能用的。已经装进证物袋。”

“若是邪祟,为何会吸取这种魂魄?”一个门人道。

“这种?!这种是哪种?”舒朗蹙眉。

门人直言:“这种勾栏院、下九流的魂魄能量值最低,有什么值得吸食的?”

舒朗冷笑了下:“原来魂魄也是要分三六九等的?”

门人赶紧解释:“大人,卑职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在揣测邪祟选择受害人的目的。”

其余人相互咂舌对视,不敢出声。他们的朗爷自从江南回京之后就像更年期提前,看什么都不顺眼。

舒朗赶紧调整了自己,再度注视那具干尸道:“若真有能逃避监控阵的邪祟,其修为不低,应该不会靠吸取精气供养自己。若真要吸食也不会弄死人更不会把人搞成这种恐怖模样,这样只会闹出大动静。”舒朗抬头再看了眼那纸画作:“把丰神俊秀的男子折磨成这副模样,是出于什么心理。嫉妒?!惩罚?!一个在暗娼馆表演谐剧的戏子,能招惹到什么邪祟,以至于对方会冒着被发现的危险也要用这种极端的方法折磨他,抽取了魂魄还不解气,还要破坏他的躯体?”

门人查看干尸后道:“朗爷,你说得对,那个邪祟为的是折磨他。因为邪祟在吸取他躯体能量时还保留着他的魂魄,直到死都让受害者深受痛苦。地上的指痕也能佐证这一点,死者在死前遭受到了极大痛苦,痛到抠挖地板,以至于十指翻折。与其说是邪祟贪取能量,不如说是在虐杀。”

舒朗决定先从被害人入手调查。他命人白布裹尸送入义庄准备安葬。舒朗问及老板关于蝶倌仇家之事,老板只道当年蝶倌受人迫害,避难至此求其收留,因为蝶倌不说他并不知道对家名号。

翌日,酒馆老板为蝶倌买了棺材也到了义庄,舒朗为其安魂净寐正准备入葬时。义庄外出现一架规格不低的马车,马车外还有三五骑马随侍。

酒馆老板见到那马车旋即站起身双手作拳愤怒非常。一个衣着光鲜很是矜贵的男子走下马车,直径来到棺椁面前。他面容如霜、双眸寒光,盯着棺椁道:“给我砸!”

手下听令从车后取出斧头等物,直奔棺椁。老板拦下几人道:“蝶衣已经死了,你们还想怎样?”

男子冷哼一声,双眼死盯棺椁道:“死得太晚,也是种罪过!”

一个膀大腰圆的手下扒开老板,一斧劈下,没见棺椁破碎却听一声金属碰击声。手下直接被甩棍震得手腕脱臼。

男子望向舒朗,眼中终于露出些许波澜:“想不到一个贱人,还能结交到阁下这样的朋友。”

舒朗收回甩棍道:“我叫舒朗,是监察司十二门掌司,死者涉及一件案子。不过,死者为大,人都死了,有什么仇恨放不下了?”

“人都死了?!”男子讽笑一声,“人死债消,仇不消!你只是个办案的,不是庙里的菩萨,在这儿说什么假大空的废话?!我大哥可比他早死好几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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