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霜台+番外(448)

作者:星津归春洲

“嘿,”孟不怪肝火大动,“孟爷我今日还非得讨教讨教,顺道掂量掂量上古灵兽的本事。”

只听夸夸双腿一蹬,“嗝”了一声,当场晕倒过去。

北行双手一僵,看向众人,如堕云雾。

“不必理它,”凉月笑了笑,然后特意提高声调:“过不了一会儿就该诈尸了。”

太微摇摇头,颇觉无奈地道:“孟公子,何必如此较真。”

孟不怪转眼和悦颜色,往太微跟前凑去,挺起胸膛,故意摆出一副豪气干云的模样,“太微姑娘这就不懂了,男儿之间的较量,向来都非玩闹。”

“孟施主,夸施主是为上古灵兽,吾等当以礼相待,加以尊敬,莫与长者争一时意气。”归尘子无意之言却总有见缝插针之巧。

“长者?”孟不怪指着夸夸,不服气地道:“道长,你瞧它那样儿,活脱脱一满口胡柴的骗子。”

凉月媟笑道:“是啊,跟您玉面小桃花相比,可谓是难分伯仲,”

孟不怪睥目而视,“尔无言,吾不为之哑。”

回到酒馆后,经众人再三分剖商榷,守株待兔犹如困兽之斗,绝非良策,归尘子在此已有三日却找不出半点蛛丝马迹便是极好的应证。

既然豸由匿影藏形,玩起了捉迷藏的把戏,那么便要想个计策引虎出山。

豸由极善藏匿,又生性胆小,行事谨慎,且能准确感知危险,所以诱引之计当慎之又慎。

难的是,《地阴经》上对豸由之习性记载极少,仅有食婴及索居两处,再无余词。

正一筹莫展之时,夸夸突然“诈尸”,扫了扫尾巴,身姿妖娆地侧躺于桌上,摆出一副洒然仙灵之态,悠悠然撑开眼,“区区豸由,也能叫尔等方寸大乱。”

凉月连忙往它脑门上弹去一指头,“您又有何高见?”

归尘子双手合十,恭敬地道:“请夸施主不吝赐教。”

夸夸得意洋洋地道:“豸由之死穴,在于其鼻。”

见不得夸夸故作卖弄,凉月直往它头上戳去,“别喘气儿,一口气说完。”

夸夸立马显怂,被不敬也不敢发恼,连忙依言道明:“豸由虽有目,但主以鼻辨婴,且多食智婴。”

孟不怪怪声怪气地打岔道:“靠鼻子就能判断哪个孩子聪慧?是一门走遍天下无敌手的绝活啊。”

夸夸立马倨傲斥道:“本神君说话,岂容愚夫打断?”

孟不怪拍案而起,“丑八怪,你道何人愚夫?”

“放肆,”夸夸不甘示弱,拍爪跳起,“蠢尔敢辱吾。”

一人一兽立即剑拔弩张,凉月怒拍桌案,“没完没了是?大敌当前,你们还有心思吵吵,都闭嘴。”指着夸夸,“你继续说。”

被斥二人相看两厌,目光一对,不约而同扭头一哼。

夸夸有意无意地瞥了太微一眼,狡黠一笑,又道:“智名勇功、巧捷万端的本神君有一机谋,尔等且洗耳恭听。本神君之妙计便是满城散香,掩婴者之气,逼其出山。”

距其最近的北行当先问道:“散何香?”

夸夸眼珠溜溜打转,一字一顿地道:“桂香。”

此言一落,凉月和太微均是一惊,迅速对视一眼,而后再望向归尘子,却见其容色平常,似乎并未觉出夸夸之计有何不妥之处,不管凉月如何挤眉弄眼与之狂递眼风,归尘子始终面带微笑,甚至道:“夸施主此计,奇谲无双,有对症下药之妙。”

“师兄,”凉月不死心地继续眨眼努嘴,“问题是,咱们上哪儿去找桂香?”

凉月古怪之举尽数落入孟不怪眼里,他用扇柄敲了敲台面,“贼婆,你说话就说话,抽搐什么?”

“我,”凉月心火陡旺,却不得发作,咬了咬牙,“干你何事?”一转头,却瞥见苍驳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瞬间失了底气,更加心虚,手指绞着玉佩流苏,大有恶行被揭穿之前的窘迫,以及狼狈。

此时,归尘子终于反应过来,不紧不慢地道:“此法虽妙,却难施为,夸施主可有相宜之法?”

夸夸摇摇爪子,一迭声道:“不难不难,宜当宜当。”

北行一语破的:“桂香如何来?”

凉月欲盖弥彰地斥道:“糊涂了不是?仲夏时节,何来桂花?”

正极力遮掩之时,灯笼却冷不丁唤道:“太微香香。”

凉月陡然一惊,生怕灯笼再说出什么不当之言,当即厉色呵道:“大人议事,小孩不许插嘴。”

灯笼本就胆小,被凉月一凶,当即闭口,埋首太微怀中,再不敢抬头。

“凶什么凶,跟孩子置什么气。”孟不怪立马跳出来维护,随后温声安抚受惊的小孩,“小灯灯乖,咱们不跟恶人一般计较。”又变戏法似的从荷包里掏出一粒姜糖,连声哄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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