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霜台+番外(319)

作者:星津归春洲

黄衫女子笑意加深,以绢掩面,说不尽的娇羞可人,“剪烟今晚,也瞧上爷了。”

凉月眉毛一挑,锁乌楼的规矩,她今日已有耳闻,轻轻掐了一把剪烟的腰,爽快一呼:“走,跟爷逍遥去。”

“是。”剪烟偎在凉月怀里,与她一并往楼上走去。

芙蓉暖帐,凤枕鸳被。雾剪轻云,罗织红纱。公子把酒,美人援琴,好一场良宵共度。

公子凭几斜靠北窗前,提壶自饮。美人拨弦微吟清商调,春心托曲。

这场似画似梦的鸳鸯景里,饮酒寻欢的公子醉肌玉软花柔,恰若那四月海棠,不胜风流。

凉月甚少沾酒,遥忆上一回饮酒,应该是三四百年前。虽是千年竹妖,但酒量却极差,常被其他妖怪戏称为三杯醉。

锁乌楼里有一种名为沉香子的酒,闻之淡雅,品之甘醇,但劲头却很大。凉月只说要清一点的酒,所以剪烟便给她拿了沉香子,这会儿正提壶自斟,已经饮下半杯。

“剪烟。”凉月勾了勾手指头。

剪烟停下纤纤十指,柔扭腰肢,步如踩莲,窝进她怀里,媚声媚气地唤道:“爷。”

凉月从身后抱着她,轻抚剪烟玉手,贴近她耳畔,呼出的酒气喷在剪烟的香颈上,“美人,告诉我,昨日,可有瞧见一位持剑的白衣公子。”

剪烟娇羞一笑,“每日持剑来锁乌楼的白衣公子可不止一个两个,不知爷所问何人?”

凉月环住剪烟腰肢的手猛地一收,剪烟整个后背都紧贴在她腹前,凉月丹唇轻启,“那位公子啊,就像天上的仙人。”

剪烟想了想,眼睛一亮,“奴家想起了,昨日是有这样一位公子,但那公子来了后一句话也不说。”

凉月笑了笑,“那位公子昨日找了哪个姑娘?”

剪烟偏头过来,“爷缘何对昨日那个公子这般有兴趣?”

凉月摩挲着剪烟滑嫩的手,“不瞒你说,昨日那位白衣公子拿了我一样东西,我一直想问问他,准备什么时候还给我。”

剪烟柔柔问道:“爷何不直接上府里找他?”

凉月幽幽叹了一声,“他行踪飘忽,难找,难找。”

剪烟好奇地看着她:“敢问那位公子拿了您何物?”

凉月渐渐敛起笑意,意味深长地道:“于我而言,是很重要的东西,弥足珍贵。”

剪烟朝她倚了倚,“珍宝?”

“对,”凉月伸出手指勾起剪烟下巴,“你跟爷说说,那位公子昨日寻了哪位姑娘相陪?”

剪烟盈盈一笑,转了个身,柔弱无骨地趴在凉月身上,撩起凉月一缕发丝轻轻扫上她侧脸,“那位公子似乎是为琨瑶姑姑而来。”

凉月被发丝撩地痒痒,一把捉住剪烟的手,“琨瑶姑姑?”

剪烟为凉月斟了一杯酒,递给她,“琨瑶姑姑是我们这儿的主事人,也是锁乌楼最美的女子。”

凉月接过酒樽,饮上半杯,“竟有比剪烟你还美的女子?”

剪烟掩唇一笑,“爷真会逗剪烟开心,剪烟哪里比得上琨瑶姑姑。”

凉月以一种欣赏的目光看着剪烟,“不可妄自菲薄,爷就觉得,剪烟才是锁乌楼里最美的姑娘。”

“爷说笑了,您那是还没见着琨瑶姑姑,等您见着姑姑了,您就不会这样说了。”剪烟又提壶给凉月酒樽斟满。

凉月用手撑头,再饮下半杯,“爷岂是朝三暮四之人?”

剪烟娇嗔道:“来这的男人啊,都这么说。”

凉月目光渐冷,笑不达心,“倒是有些想见见琨瑶姑姑到底是何方神圣了。”

剪烟放下酒壶,似有不悦,“看吧,我就说了,男人啊都是这副模样,都是一颗流水的心。”

凉月勾住剪烟下巴,蛾眉一挑,“怎么?爷惹美人生气了?爷不该,爷自罚。”

剪烟瞬即转乐,又给凉月满上,带着极具诱惑的嗓调儿,“那爷自罚三杯。”

凉月爽快应下,“好。”

满满三杯,不歇气连饮而下。

前前后后,共饮了六七杯。凉月本就不胜酒力,最后三杯饮下,已觉微醺,剪烟又斟上一杯,递她唇边,“公子,再饮一杯。”

“好。”凉月恍惚接过,又一饮而下。

剪烟再斟上一杯,凉月一把抓上她雪腕,“美人,琨瑶姑姑今日何在?”

剪烟嘟着嘴,别过头,与她置气,“爷今日要的是剪烟,为何老问琨瑶姑姑?剪烟可不高兴了。”

凉月攀其藕臂,连声哄道:“美人莫要误会,我就想跟琨瑶姑姑打听一下昨日那位公子。”

“不过,琨瑶姑姑有她的规矩,剪烟来锁乌楼这么久,从未瞧见有男子能入得她的帐内。”剪烟这话无疑给凉月当头浇下一盆凉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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