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不动的她(46)
封溪端着电脑看比赛,周肯所在的GM战队刚刚在洲际赛上打了场漂亮的翻身赛。
她一边研究,一边应付阮沁的感慨,“这又不是我家。”
“怎么不是你家?”阮沁把茶杯放下, 有些着急地看着她,“领证了你就是这房子的女主人, 不是你家是谁家?我家吗?”
封溪把目光从电脑前移开,望着远处的山顶发了会儿呆, “领证又不是故事的结尾,才二十来岁,人生还那么长,谁知道会发生什么啊。”
再说了, 她和沈绪放的婚姻原本也只是建立在各取所需的基础上,他需要一位妻子来成就他已婚男人的成熟形象,而她则需要一位能救封家于水火之中的人, 结婚什么的,只是他们达成目的的一种选择罢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阮沁有些紧张,“你要放着沈总这样帅气多金的男人不要,搞婚外情?”
封溪生无可恋地皱紧眉头,“跟你说话怎么就那么累呢。”
她合上电脑无奈地叹了口气,这辈子让她出轨应该是挺难的。单身的时候都没有遇到过能让她动心的男人,成为已婚妇女就更不可能遇到了,就算她还挺相信爱情的,可她同时也相信着自己肯定是没戏。
“我说领证不是故事的结尾,意思是有可能离婚呢。”封溪抱着臂解释。
阮沁认真地问,“为什么离婚?”
“也许他爱上了别人呢。”封溪耸了耸肩,不知道为什么,说起这段她的喉咙就像梗着一根鱼刺似的,隐隐地疼,“说实话这段婚姻就是因他而起的,如果不是他想结婚,找到了十几年前就定下婚约的封家,我们也不会走到一起。”
沈绪放在他们的婚姻里掌握着绝对的主导权,如果哪天他想要结束这段关系,那封溪是毫无挣扎之力的。当然了,她以为自己是期待那一天到来的。
眼见着气氛渐渐变得有些沉重,封溪拍了拍手,语气轻快地自我安慰,“他要是想娶别人了,我就搬出去呗,反正我也不想把人生都浪费在一个不喜欢的人身上。”
良久没有听到回音,她抬头,看见阮沁表情僵硬,脸都白了,目光直直地看向她身后。
封溪缓缓地回头,看见沈绪放站在窗后,迎着黄昏的金光,柔和的余晖也没能让他硬朗的面部轮廓变得温柔,他就那样笔挺地立着,像一棵顽固的青松,身上还覆着终年不化的积雪。
阮沁离开之前,握着她的手反复叮嘱,“认错态度好一点,撒撒娇,这事儿就过去了,听到没?!”
“知道了知道了。”封溪不耐烦地挥手,看着车子离开,转过身,看着身后高大的别墅,心里有些忐忑。
小心翼翼地走进去,本想蹑手蹑脚地回自己的房间,可没想到经过餐厅时撞见了张婶,她端着一盘醋鱼出去,显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朝她招了招手,“先生已经开始吃了。”
封溪没有办法,只能走过去。
在他对面坐下,拿起筷子,夹了一筷子土豆丝,嚼都不敢发出声音。
张婶上完了菜,搓着手在旁边看了两秒,终于看出了不对劲,看封溪这幅心虚的表现,只敢吃面前的土豆丝,好气又好笑,张婶上前调整摆盘,不动声色地把封溪平时爱吃的排骨换到了她面前。
封溪吃了一会儿,寻思着自己刚刚话说得确实伤人了,于是主动示好,没话找话,“你今天回来挺早啊。”
沈绪放夹了一块鱼,也没看她,沉声应,“嫌我听到了不该听的?”
“不是,我没那意思。”封溪连忙解释,“就是,你以前都不在家吃晚饭的嘛,大多数时候不都吃完才回来吗?”
“噢。”沈绪放放下碗筷,一副“我听明白了”的样子,点点头,“不想看见我,行,那我吃饱了。”
说罢,就推开椅子起身朝楼梯走去,回了房间,房门关得震天响。
封溪半眯着眼睛,做了好几次深呼吸,调整心情,忍住想要暴打他一顿的冲动。
爱吃吃,不吃拉倒,好像你不吃饭吓着谁了一样。
话是这样说的,可没过多久还是端着一盘水果去了二楼。
往日狗男人在房间从不关门,连换衣服的时候都大开着,生怕封溪经过时看不到他健硕的胸肌似的,可今天门关得紧紧的,封溪敲了几次没听到回应,自己握着把手打开了。
沈绪放坐在沙发上,正在看他小茶几上的资料,旁边放着一杯褐色的洋酒,还沉浮着几块冰块。
封溪站在门口,看到他眉头轻拧,梗着脖子解释,“是你说进你房间不用敲门的。”
沈绪放不说话,挑眉看她。
封溪端着盘子走过去,故作欢喜地说,“张婶今天买的葡萄可太好吃了,酸甜度适中,汁水也多,饱满个大,你肯定没吃过,快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