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戎说：“是环境资源部的内部消息，最新批文要下来了，从下个月开始，环境部对所有有自循环系统的建筑更新了处置要求，尤其是排污方面，提高了标准。这代表什么想必你也知道。”

季霆说：“嗯，投入大幅度提高，具体上升多少，你有数吗？”

卡戎说：“至少30%，因为水下系统，比高楼系统更为复杂。再加上海洋是全球深度保护对象，要求只会越来越严格。”

季霆说道：“这样一来，对资金部分来说都是不小的变动。”

卡戎眨眨眼：“对我们来说不太大，未来本来占比就少，就是深瞳…”

季霆说：“我会考虑。”

卡戎说：“嗯，合同还未签订，我们还有余地。”

季霆闻言：“我们？你的立场已经开始把深瞳当成自己的了？”

卡戎抬头：“那你要我怎么说嘛。”

季霆撸了一把她的发梢：“你的，都是你的，深瞳老板娘。”

“什么呀。”卡戎道，“利瑾才是正牌的好嘛。我们不合法，甚至…现在都不合德。”

“你这是老盯着一句不放是吗，没说做到那种程度，我多半是警醒自己低调点。省得把仲悦气到回家求救。再来折腾我。”

卡戎：“嗯？他们折腾你什么了？”

季霆发现多言了：“没什么。你最近练习怎么样了？”

卡戎聪慧，但生性并不多疑，他对季霆的话永远怀有信任，所以暂时想不到深层次的东西。

卡戎说：“练得…少了，没有你在旁边，我懒……”

季霆捏了捏她的脸蛋：“竞拍之后要去报名太空之行了知不知道，报完名就会开启训练课程了。”

卡戎被捏着脸蛋，只能嘟囔：“我知道，会努力的。”

季霆狠声道：“待会给你来个高阶的。”

“噢，有你在，我不怕。”

季霆看看她，人群中，两人相视而笑。

结果就是季霆不肯配合卡戎乘有视窗的观光电梯，非要选择商场里正常的电梯。好在这个时间段没什么人，电梯里就他们俩。

当电梯刚下降一会的时候，突然不动了，轿厢内的照明灯忽明忽灭，闪了一会儿干脆不亮了，进而微弱的应急电源开启。

事发突然，卡戎都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她紧紧靠在季霆身侧，抓紧他的手：“怎么了，你说给我来个高级别的，就是这吗？”

季霆冷静道：“我也不至于能控制商场电梯，你等会，我联系一下外面。”说完他在墙壁上找到了应急按钮。

接通了，季霆说：“您好，有一部电梯可能出了故障，我们从是7楼XIY店铺旁边那一部进来的，现在楼层不明，但应该不到第4层。”

卡戎真想对他说句：你怎么不去干FBI，刚才跟我说着话还能记住周边环境。想完之后她惊叹自己的精神放松程度，居然还有空想这些。

这要是放到平时，她估计都开始呼吸困难了。

对方应答：“好的，请不要靠近轿厢门，电梯如再发生移动请不要惊慌，不要强行撬门，我们立刻派人处理，应答机一直开启不关闭，直到施救成功。”

他们等了几分钟，应答机回复了：“请问轿厢内有几人？”

季霆回答：“两个人。”

对方继续说道：“目前轿厢不在平层，工作人员需要手动盘车平层，请做好心理准备。”

季霆：“好。”

与刚才的情况不同，卡戎开始有点紧张了。攥紧的手让季霆感觉到了她的不适。

“季霆，灯光好暗。”卡戎声音小小的。

季霆看了一下 ，其实不算暗，只是对她来说，这种环境再加上不确定危险因素，太可怕而已。

“到我怀里来。”季霆说着把她揽进怀中。

他安慰她：“还好不是地下室，对不对？”

怀里嗯的一声。

每一秒都像一年一样漫长，大约过去了两三分钟，外面依然没什么动静。

卡戎闷在怀里其实也难受。她问：“为什么还没有开始啊？”

季霆说：“我也没碰到过这种情况，可能要准备工具，才过去两分钟而已。”

“什么？才两分钟？”卡戎一脸哭唧唧。

季霆不断抚慰地摸着她的头发，帮她放松情绪。

但是这种情况太特殊了，卡戎无声滑落出一滴眼泪。

被季霆摸到了。

“小傻子。”季霆心疼地轻语。

紧接着，他低下去，封住了她唇。

细碎的声音瞬时被吞没，含糊不清地抗议着。季霆听出那是在说应答机还开着之类的。

季霆停下动作在她耳边用不可查觉的声音说：“你控制着点，别发出声音就行。”

卡戎羞恼地说：“我控制什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