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是白月光的替身(14)

作者:槐序青棠

她平时不爱碰这东西,所以只小酌了几杯,竟就喝蒙了。

待她强撑着向席面上的人打个招呼,说要出去透气醒酒,就已经踉跄着站不住脚了。

楚清绥跌跌撞撞地扶着栏杆上楼,去了二楼的凸型阳台。

搬了把椅子,斜靠在半人高的罗马柱栏杆上,不甚清醒地仰头瞧天上的月亮。

其实是有点儿冷的,礼服外面的外套虽厚,可毕竟夜风凌冽。

她记得,十三四岁的时候,她是没有总仰头看月亮的习惯的。

只是后来不知什么时候,一个人安静的待着时,就想抬头寻一下。

“十五的月亮,十六圆。”

她低声呢喃着,想不起今天是十几。

喝完酒的人,最想忘愁,最是伤情;平日里刻意遗忘的东西,这时候就会全部涌出来,砸的人喘不过气。

她得缓缓。

忱谒自她离席,就一直跟着,站不许处看了许久,实在是心疼得很。

他踱着步子走过去,半跪在楚清绥身侧,脱下外套,盖在她腿上。

又探着身子,伸手过去,轻轻擦拭着她脸上的泪。

——他知道她喝醉了,放肆一点儿,应当也没关系。

“怎么哭了?”

他语气看似平淡,眸子里却全是担忧。

楚清绥已经听出来来人是谁,她仍闭着眼,苦笑一声——

“人掉眼泪,自然是难过极了。”

“倒是阿谒,”

她顿了一顿,

“我瞧你倒从未因为什么事儿伤怀。”

“你心里难道就没有一个,明知道自己这辈子都得不到,却还是固执地放在心尖儿上,日日折磨自己的人吗?”

她喝醉了,胡言乱语,搁在平日里,情爱之事,她断不会同他多扯一句。

忱谒听她一字一句慢慢说完,只沉默着,默不作声。

楚清绥不在意,她喝了酒,心里憋的慌,所有痛楚,皆要一应发泄出来。

忱谒凑过去些,声音极低,

“你心里难受,就说出来,我听了,不会倒出去半个字的。”

这话说的,几番轻颤,却又极尽温柔。

他见她又哭,实在是不忍;即便,他一点儿也不想听她说那些前尘。

楚清绥没出声,闭着眼像是睡着了一般,良久——

她声音极轻地,

“我这儿有个故事。”

——何为故事,故人之事;忱谒听了头一句,薄唇微抿。

“是关于我,十六七岁时,一段无疾而终的情爱。”

“他叫谢寰。”

从她说第一个字开始,忱谒左眼就噙着一滴泪;他低着头,面无表情,“谢寰”二字说出来,那滴泪也应声而落。

——怎么哭了?

人掉眼泪,自然是难过极了。

作者有话要说:

干啥啥不行,虐男第一名,啊哈哈哈啊哈哈,有空关注一下阿夏的weibo嘛,哈哈哈

第10章

楚清绥幼时教养是很恭谨的,她自小大多时候养在外祖父膝下,思想难免就会稍稍古板一些。

活到十六岁,没做过一件出格的事,不仗身份,安分守己。

她初遇谢寰时,小少年方才不过十三。

——太小了,太小了。

姑娘也小,少年也幼。

楚清绥那时候哪知道这叫喜欢,她不过是习惯了他的叽叽喳喳和活泼好动;顽劣也是新奇,调皮也是独特。

何况,他又那么好看,在一众没长开的孩子里,最是鹤立鸡群。

于她而言,他哪儿都是好的。

改画的时候,谢寰每每就喜欢逗她两句,明明还小三岁,个头却比她还高得多,手指修长,坐旁边扯她的头发玩儿。

她脾气好,不欲与他计较,任由他为之。

他便得寸进尺,愈加喜欢冒犯这小老师。

就有那么一回,楚清绥又坐那儿给他修改画面,小少年在旁边看的入了迷,不自觉地凑近;待她笑着转脸,想同他讲一讲错处——

倏忽,就对上了眼儿。

你晓得少男少女的感情,来的多么猝不及防啊——

不过就那一次近距离的两相对视,两个孩子都是头一遭;什么该有的,不该有的感情,全都萌芽了。

——如野草般疯长,火也烧不尽,长风一吹,就连了天。

——造孽,业障。

她心里惊惶,她哪里经历过这些?可她忍不住,她就是喜欢谢寰。

后来假期结束,楚清绥没再去那个画室,她心里装着一个男孩儿,沉甸甸地坠在心尖。

她也不知还能不能再见到他,她幻想着,能同他发生点儿什么。

等到来年夏天,家里的管家想起当初的事儿,半开玩笑地问她,还要不要去做助教;她心里又生出期盼,央求着去了。

谢寰当然还在,她再次踏进那个门,他眼睛都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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