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愿的苗疆少年被神明缠上了+番外(19)

作者:星流过旷

这就导致了白殊现在心里不上不下地憋着口气,正常人听到他的话不都应该知道他在生气吗。

变.态就了不起吗?

手里的电棍重重地戳了戳徐灼的胸口,白殊恼怒道 :“我不喜欢你离我太近,也不要突然把我从床上弄下来。”

不管徐灼有没有感受到威胁,他的话都放在这儿了,再有下次白殊就直接电他了。

他用了点力,把徐灼戳得离他远了点,然后从书桌上起来,走到自己的椅子上坐下。

他的那点力气在徐灼看来细微得可以忽略不计,但他的脚步却不由自主地往后退。看着白殊转身背对着他,徐灼拿起桌面上一支歪倒的笔,学着白殊的样子在他胸口碰了碰。

笔也是冰凉的,但徐灼握上它的那一刻就知道,是不同的。

它和白殊手里拿的那支带来的效果天差地别,白殊拿着就像拿着能燎原的火星,这只笔则普通得让他连碰都不想再碰一下。

徐灼面无表情地将那支普通的笔碾成了碎片,他甚至都没用什么力,只是想了一下,这支笔就像被时间分解,回归了最原始的状态。

白殊对他的动作一无所知,他打开电脑找了一部经典电影来看,这是他的作业之一。

等莫杰希和孙江从外面回来,就看见白殊坐在椅子上看电影,徐灼坐在床铺观察白殊,他们进来时,徐灼还没收回视线,眼神直勾勾的,连眨动眼睛频率都没有。

莫杰希和孙江对视一眼,放下手里的东西,走到徐灼身边,轻声说:“灼哥,咱多少有点痴汉了。”

他们的声音放得很轻,白殊做作业时一般不喜欢别人打扰,虽然他从来没说,但都在一个宿舍,大家自然而然就发现了,看到他专注的样子就自觉地不制造出噪音。

到了晚上,白殊又和宿舍的人一起去外面吃了顿饭,回来时天色已经是深夜了。

今年的秋季似乎毫无预兆地一下向冬天迈进,寒风凛冽中,校园里根本没几个人在外面晃荡,白殊他们急急忙忙地赶回宿舍,隔绝了呼啸的风声身体才感觉稍微回暖了一点。

睡觉时,白殊是特地把电棍攥在手里睡的,睡衣的扣子也扣得严严实实,他睡前看了下镜子,脖颈上青紫的痕迹越发可怖,这种就算碰着也不疼的痕迹,越来越像怪物打下的标记。

它打下这样的标记是想干什么,吃了他?

还是留来做过冬的储备粮?

白殊统统不知道,他现在就好像走在高空的绳索上,周围一片漆黑,稍不注意就会掉下去。

可他连掉下去是摔得粉身碎骨,还是又落到一个高空绳索上都无法确定。

白殊睡前做了很多设想,睡着时却意识昏沉,露出来的脖颈不自觉地扬起,像被缠绕的猎物扬着脖颈挣扎的样子。

他又梦见了那条诡异的蛇,它出现在他的梦里,白殊已经不算意外,但梦里似乎不只有那条诡异的蛇。

白殊好像一下子变得很小,他周围全是陌生的环境,长得有几人腰粗的参天大树,树叶枝繁叶茂,阳光照在茂密的树叶上投下斑驳细碎的光影。

他躺在一个年长者怀里,对方粗糙温暖的手轻轻抚摸着他的头发,随后旁边响起一道声音,那个看不清面貌的人应和一声,把他放在了摇椅里。

风温柔地送来一缕清凉,一条只有人类两根手指粗的小蛇慢慢悠悠地爬到摇椅上,接替了那个年长者的位置,在他脸颊旁边悠然地盘着身子闭上了眼睛。

.

白殊醒来睁开眼对上天花板,还有点懵懵的反应不过来。

他没想到昨晚的梦境会是那么平和,他确实梦到了那条蛇,但对方缩小了好多倍,因为缩小了所以杀伤力也锐减了?

白殊盯着天花板看了几秒,才从床上爬起来,他今天打算去医院看看萧承宇,据说他昨天住院后,医生给出的诊断是感冒引起的喉咙发炎。

正常到不能更正常的诊断,如果白殊没有看到他的眼镜片碾灭成灰的过程的话。

白殊起床时宿舍只有孙江还在睡,其他人都上课去了,没有惊动到他,洗漱过后就穿戴整齐地出门,他昨天提前跟萧承宇说了,今天直接打了出租坐到医院。

萧承宇在住院部输液,白殊对照着手机上发来的楼层号进入电梯,准备按楼层时,电梯里的几个年轻男女率先注意到了他,眼前一亮:“白殊!你也来看萧学长啊?”

他们都是A大学生会的,听说萧承宇得了流行性感冒,十分担心,便决定结伴来探望。

白殊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羽绒服,羽绒服后面有个帽子,帽子的边边有一圈白色的毛茸茸,里面搭配的白色毛衣遮住了下巴尖尖,衬得他整个人都柔软了一些,看着也不那么冷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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