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婚欲宠+番外(2)
不曾回头,对室内的人没有丝毫的留恋。
晏随从楼上下来的时候,早已没了此前的那般沉溺于鱼水之欢的模样,恢复了以往的衣冠楚楚。
但细下打量,还是会发现这个向来一丝不苟严谨有序的男人,衬衣领角微微翻折起。
似是忙中有失,却也恰当好处,因为那飞扬的衣领正好挡住了他脖颈边令人遐想的吻痕。
狂欢已过,徒剩寂寥。
宋译岑酒意微醺,似乎没想到他还会下来,略是惊讶的挑了挑眉,“温香如玉不好吗?你竟然舍得离开。”
语气难掩揶揄和调侃之意。
晏随平素时寡淡无情无欲,这会子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餍足撩惑的性感气息,像是一头要沉沉欲睡的猎豹。
闻言他只懒懒牵唇,划开一抹吝啬的弧度,“为什么不,免得沾了一身麻烦,惹人厌嫌。”
出声徐徐低沉,是格外磁性的嗓音,漫不经心的腔调夹带了些许的讽刺。
凌晨两点的酒吧,若是以往,该是喧嚣热闹的,偏生今天提前清场,因为——有人心情不好。
宋译岑听得好笑,也没掩饰,手里把玩着精致讨巧的酒杯,“说是麻烦,人家勾勾手指,你不也照样贴过去,现在还要倒打一耙,我都替她委屈。”
“委屈。”晏随意味不明的冷呵了一声。
宋译岑暧昧看他:“如何?听说温家那位是出了名儿的靓。”
晏随不咸不淡的口吻:“无感。”
的确无感,喝醉的人还没到进入正题的时候,就已经昏睡过去。
扫兴。
男人在事后跟别人聊起这种私密事,无论有没有成,好坏是否,这样的行为总是掉价又卑劣的。
晏随不屑于此,敷衍过后,狭长的眸眼扫过去,话锋一转,“你还不走,真打算夜不归宿?别忘了你可是有家室的人。”
提起这个,宋译岑脸色微变,他就是今晚心情不佳之人。
晏随舍命陪君子,反倒是得了一桩美艳事。
思及楼上睡得无知无觉的人,晏随微微眯起眼,无意识的捻了下指尖,似有若无的残留着滑腻。
看来该好好洗洗手才对,也好过叫人这样的流连忘返,可非什么一般无感尔尔。
“淮叙,你没结婚,你不懂,女人千万不能宠,否则惯会蹬鼻子上脸的。”宋译岑言辞反感,已然对自己身处婚姻之中尤为不满。
晏随听完不置可否。
视线停留在自己的手上,吧台处摆放了酒具器皿还有冰块,浓醇烈酒半杯,指节明晰的手执起一枚冒着寒气的冰,准确无误的投进玻璃酒杯中。
“咚!”
清脆撞击声猛地炸开。
头顶的灯光幽暗,落下来映在男人的面颊,清峻冷然的脸,棱角凛厉分明的轮廓,尤其那双眉眼,深沉而危险。
晏随,字淮叙,陵川市新贵,投行界声名赫赫的迅猛猎手,为人行事狠厉,睚眦必报,不近女色,清冷倨傲。
第2章 晏随
日上三竿。
温窈醒的时候,盯着陌生的房间,有瞬间的失神,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时,才想起自己昨晚做了什么事。
窗外的阳光照进来,有些刺眼,温窈抬手挡了挡,随即目光猛地一顿。
她看着自己手臂上的指印,泛了些许的青,可想而知昨夜那人并没有手下留情。
她头脑闷沉,全身疲乏,就是最好的证明。
刚撑起来半截身子,又软得直接倒了回去。
拿起旁边的手机,解锁信息。
好友叶枳在询问:怎么样?
温窈唇角轻扯,无力的拨动手机屏幕:睡了。
叶枳:什么感觉。
温窈浅浅回忆了下昨晚,貌似开始还挺汹涌的,后来……嘶,醉酒误事,她记不太清了。
吝啬的给出评价:一般。
对面发来大笑的表情:那真是委屈你了,好不容易睡个男人,结果活还不好。
温窈也笑:不碍事,毕竟心里爽了。
叶枳:也对,毕竟是温雨眠的男人,想想都觉得带劲。
温窈放下手机没有再回复,她盯着天花板,颤了颤眼睫。
昨晚的男人,正是她的继妹温雨眠,那个被她时常挂在嘴边的完美订婚对象,陵川多数女人心中肖想的梦中情人,晏随。
男人而已,也不过如此。
温窈脸上浮现出丝丝缕缕的讽意。
房间内空无一人,也不知道男人什么时候走的。
温窈也并不关心,要下床去浴室洗澡,这才发现衣服还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
下床脚落地的时候,她些许惊讶的挑了挑眉。
随后试着走了两步,发现并没有什么不适,一个念头迟疑的浮现在她的脑海,难道那男人,不行?
转瞬温窈便将这个念头抛之脑后,在她看来,就算不行生米也煮成熟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