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她入怀+番外(64)
“没有。”
林以牧:“上完课回来,你好像就不在状态。”
路柠没说话。
他稍加思索,那只能是和秦戍之间又发生了什么,才能让路柠这般不好开口。
四年前两人闹分手的事,他虽然没见证过,但后来从路家父母口中知道了不少,凡事只要提到秦戍,路家这位疼大的小公主就会变得遮遮掩掩。
林以牧远山似的眉头轻蹙:“他欺负你了?不要怕,告诉哥哥。”
“真的没有,以牧哥,你放心吧。”路柠语气十足地肯定,“我一直都好好的。”
林以牧哪里能真放得下心,可路柠明显不愿多说。
其他人陆陆续续都上车了,林以牧不好多留,只好再嘱咐:“有什么事一定要给我打电话,我随时再过来。”
路柠点点头,直到把人都送走,她站在原地,把脸埋进了掌心里。
掌心温热柔软,却抵不过面颊发烫,心尖发颤。
秦戍欺负她吗?
只是写了句话而已,可却是那样的话。
时光追着人长大,少年时总爱扯着同桌的马尾辫,看女孩恼羞成怒的样子,秦戍也是这样,即使穿戴优雅矜贵,也掩盖不了他的劣根性。
路柠从小穿着一尘不染的白裙子长大,身边的男同学都彬彬有礼,受最好的绅士教育,不会有出格的行为和语句。按理来说,秦戍应该是同样的人,却长成了这幅顽劣的样子。
路柠吸了吸微红的鼻尖。
她不仅恼秦戍口无遮拦,更恼自己不争气,都过去那么久了,还是会因为他的话产生起伏。
山间空气潮湿,雾霭流云沉沉降下,轻柔抚过长青的松柏和枯萎的草木,大自然温柔平等地对待所有生命,期待抚慰人的心灵。
路柠回了研究所,心绪波澜,边走边骂:
“辣椒面撒隔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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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戍肠子都快悔青了。
因着那句话,路柠接连躲了他好几天,明明住在对门,目前的工作单位都是同一个,可他就是见不着人。
林诚还没走,似乎是不要公司了,待在黎阳坝成日在片场招摇,看见郁闷的秦大影帝,势必要凑去犯个贱。
“哟,白月光生气了?还没搭理你呢?”
化妆师在给秦戍化妆,这位爷一大早就心情不爽,闭着眼,眉头皱得死紧,可怜化妆师大气不敢出,见林诚一来便出口不逊,他也稍微松了口气,建议道:
“秦老师,咱们可以稍微放松点儿……眉心这里,卡粉了……”
秦戍连生个气都得面色松快,眉头舒展,林诚幸灾乐祸,抖着肩膀哈哈大笑。
秦戍睁眼,暂时避过化妆师的美妆蛋,抄起手边的剧本往林诚脸上飞,厚厚一沓纸页,砸得林诚捂鼻子哀嚎,秦戍这才散了些郁闷,让化妆师继续。
“白月光不理你,拿我撒什么气啊,”林诚揉着鼻子,把剧本放到秦戍够不着的地方,“话说回来,我刚才过来,看见路老师在姜半夏那边呢。”
“嗯。”不咸不淡的一声。
林诚:“不过去看看?”
“去有什么用?”秦戍悠悠叹了声。
这几天,秦戍哪能不知道她在哪,只是等他过去,往往都是扑了个空,路柠故意躲着,一点办法没有。
都怪那天在学校,斯文败类演过了头,把人彻底惹恼了。
秦戍一想起来就头疼,想捏捏眉心,记起化妆师的话,又只得生生忍着。
秦戍看林诚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牙齿酸疼。
“你怎么还在这儿?不回江城?”
林诚在他对面大摇大摆坐下:“过几天这边的戏就要杀青了,有些事得留在这处理,到时候和你一起走。”
秦戍再次把眉头锁起来,化妆师诶一声:“秦老师您先别动,眉毛要给您化歪了。”
秦戍忍着:“什么时候杀青?怎么这么快?”
“这还快呢?”林诚说,“算起来,你在这边待了快三个月了,回江城影视基地还有一部分场景要拍,哪部电影能拍这么长时间,周期拖太长不好,资金耗不起,其他老总我也得给人家交代。”
这部戏拍起来难度不小,光是在黎阳坝这三个月,场景搭建和所有人的吃穿住,每天都得不少钱。
投资方是看中了秦戍的流量和实力,再加上剧本确实不错,才投了钱,秦戍本人也参与了投资,但不代表能把这部戏当无底洞去填,而且秦戍为了拍戏推了很多通告和商务,都是损失。
林诚算盘打得噼啪响,每日和秦戍念叨:“到时候票房没有十个亿都回不了本。”
个中难处,不用林诚多说,秦戍心里明白。
他问:“最多能在这里留多少天?”
“一周。”林诚给他比了个数,“我问了张导,最多一周就可以杀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