屑王之子+番外(61)
对方在创造鬼的事情众所周知,其实这也是对方的实验。只是每次鬼舞辻无惨给了鬼血后就会离开,从不考虑将对方带走进一步实验。
为什么,奈良善会特别。
原来如此,因为他继承了鬼舞辻无惨的血脉,存活下来。
这个世界上,有不爱着自己的孩子的父母吗?
有的。
那么这个世界上,有连自己孩子是人这一点都没看在眼里的父母吗?
大概,就只有鬼舞辻无惨了。
果然是最糟糕不过的家伙。
天音夫人泡了茶上来,同时也送上了茶点,屋内安静的只有瓷杯碰撞的声音,等一切做完,她安静的退了下去,屋内再次只剩下四人。
“那个……”时透有一郎凑过来插话道,“下山的时候,你和我们讲了关于鬼的事。你说过,所有鬼都是由鬼王创造的,鬼舞辻无惨就是鬼王。”
奈良善看着他,诚实的点头。
“你说你是鬼舞辻无惨的儿子?鬼杀队的主公和鬼舞辻无惨也有血缘关系?”时透有一郎瞪圆了眼睛,“这是真的吗?”
产屋敷耀哉微笑道:“关于产屋敷和鬼舞辻无惨的关系,由我来解释吧。”虽然他很少提起,但这并不是需要特别隐瞒的事情。
鬼舞辻无惨的来历,千年的抗争,这一系列消息听到时透兄弟耳朵里,惊的两人呆滞在原地,继而释然。
千年前的血缘关系,放在如今什么都不是了。路上擦肩而过的陌生人,搞不好八百年前就是一家,如今的产屋敷一家没有任何可指责的事,他们代代承受诅咒,也是受害者。
“我的故事就很简单了。”奈良善讽刺一笑,“以前有一个药学世家的女儿,认识了一个博学英俊的男人,坠入爱河,而后结婚。几年后,怀下身孕,本以为生活幸福美满,却不想突然发现枕边人是吃人的鬼王。知道真相的她恐惧逃跑,却被鬼王下令恶鬼追杀,运气很好躲进被紫藤花包围的村子里苟活,生下了一个怪异孩童。七年后,紫藤村旁的山被发现银矿,村子被征用,紫藤树被挖走焚烧。当夜,三只恶鬼袭击紫藤村,除了离村去和挖树人‘商讨搬迁费’的孩童以外,全村被灭。”
产屋敷耀哉安静的听着。
“孩童回归,只见残肢和恶鬼。斩杀恶鬼,埋葬亲人,离开村子。”奈良善用很平淡的语气将他经历过的惨事几句带过,“迷茫的孩童在半路遇到鬼杀队少年,听其建议赶赴伊吹山,半路却误入上弦老窝,被抓去无限城,第一次见到亲生父亲。”
“然后被亲生父亲贴心的留下来,享受鬼血实验大礼包,生不得,死不能。”奈良善哈哈哈的笑出了声,“整整十年,变的非人非鬼,保持孩童模样再无生长。好不容易趁其不备逃了出来,又被上弦组队追杀,无处可去,无处敢去,像是一只丢了家的老鼠流浪逃窜,呐,你说好笑不好笑?”
产屋敷耀哉闭上了眼睛。
身边压得极低的啜泣声响起。奈良善皱眉看着时透无一郎:“你哭什么?”
时透无一郎摇头,避过脸。
时透有一郎握紧了拳头:“不好笑。”这一点,都不好笑。
奈良善莞尔一笑。
“恨吗?”产屋敷耀哉问道。
“恨啊。”奈良善回答,“每时每刻,只要想起他的名字,就恨不得用刀在他的脖子上狠狠切上一千次,将他的头和四肢用钉子定住,剥他的皮,抽他的筋,用紫藤花毒灌进他的身体里,拉到太阳底下暴晒。每次实验疼痛的想一死了之时,我就会在脑海里将他行刑一千遍。对他的恨意每日剧增,期盼将来有一天可以亲手对他处刑,就因为这种念头存在,我才能撑过这十年。”
奈良善身上爆发的充满恶意的念粘稠又可怖,便是坐在他身边的时透兄弟都被惊了一身冷汗。
产屋敷耀哉说道:“鬼杀队的孩子,大多都抱着和你一样的恨与痛苦。失去家人,失去朋友,失去了能失去的一切东西。最后他们选择拿起刀,用唯一还拥有的生命做赌注,走上了斩鬼的路。”
“他们实力确实很弱小,没有一个能与上弦对抗。但以心灵的坚强来说,他们抱有的觉悟却是最强烈的。只有这点,请不要将他们当做被保护的弱小来看待。”
奈良善:“我对蝴蝶说的话,你知道了?”
“那个孩子转告我了。”产屋敷耀哉说道,“她很难过,也很自责。没有在上弦对战中发挥多少作用,拖了你的后腿,还让你对鬼杀队这么不信任。”
“拖后腿倒说不上,她多少帮我分担了童磨的注意力。”奈良善说道,“那家伙无论是冰还是毒,都难对付的很。她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