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区玫瑰[无限](410)
而多次向桑云云表白被拒的林恩则看到了桑云云同意和他在一起的画面,他抱着一棵树笑得很幸福,偶尔还深情地亲上几口。
至于希泽, 平日里大家只记得他嘴贱,根本猜不到他在意什么,是故一群人都走向了他身旁。
希泽蹲在地上, 抱着自己的膝盖, 头埋的很低,恨不得将脑袋都夹进双腿之间, 他没有了平时趾高气扬的嚣张劲儿, 瑟缩着, 浑身发抖。
怎么看也不像是在做美梦。
洛斯等人都吃了解毒丸, 分别站在前后左右, 将希泽围在中间。
维克特:“他好像不是在做美梦。”
燕戮:“瞎子都能看出来, 他都怕得快尿裤子了。”
洛斯:“这世界上还会有他怕的东西?”
希泽平日里怼天怼地, 遇见谁都能欠两句, 打不过白濋每次都敢去挑衅,燕戮和维克特私下里给他起了个外号——老年疯狗。
逮谁咬谁,但又年迈体衰,就是俗话说的菜且爱玩。
白濋没有参与三人的谈论,他自诩成熟的男人,从来不做这种幼稚的事情,有这闲工夫,不如拉着男朋友的手吃豆腐。
洛斯在实验室里长大,手上没有茧子,摸起来细细滑滑的,白濋从指尖摸到指根,挠挠掌心揉揉关节,每一寸都不放过。
洛斯一身痒痒肉,掌心被挠得发痒,他一把抓住乱动的手指:“你给泡椒凤爪按摩呢?”
摸起来没完了没了。
“……”
这么有情趣的亲密小动作,到你嘴里就成了美食节目,白濋满脑门子黑线。
不知是那句话刺激到了希泽,他突然往后一仰头,跌坐在地,看上去就像是有人推了他的头,像推不倒翁一样将他推倒了。
坐在希泽后面的是燕戮,希泽正好倒在他怀里,燕戮一脸吃了翔的表情,反手就把人推开了。
右边的维克特扶了一把,希泽才没一头扎进灌木丛里:“你轻点,死一个人就是四条命。”
团队作战,一个小队就是一个整体。
“妈的,恶心死我了,他刚刚坐在我怀里,我哪里顾得上轻点重点,我他妈除了妹妹,怀里还没坐过其他人。”燕戮骂骂咧咧,嫌弃地拍打衣服。
维克特想起他许愿要老婆的言论,不想跟这位究极大直男掰扯了:“你们听,他好像在说话。”
事实上,希泽一直在小声嘟哝着,只是他声音太低,别人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洛斯想凑近听听,刚探出头去,脑门就被一只手按住了,白濋顺势呼噜了一把他的短寸:“非礼勿视,非礼勿听,男朋友,你守点男德。”
洛斯无语:“……大清早就亡了,白老妈子。”
一听这话,燕戮和维克特立马看了过来,即使已经接受了两人在一起的事情,但洛斯偶尔的口出狂言还是会令他们震惊不已。
搁到别人身上,敢叫白濋老妈子,怕是骨灰都倒不满一盒。
可面对洛斯的时候,白濋只是捏了下他的嘴:“大清是亡了,但你是有家室的人,为了你的后院不起火,记住男男授受不亲。”
“我他妈就你一个男朋友,哪里来的后院,怎么起火?”
白濋冷酷道:“我可以放火烧自己。”
洛斯:“……”
白濋:“如果你不好好正视我的话,我就把自己烧了,让你难过后悔。”
洛斯:“……”
维克特啧啧称奇:“我第一次见这样威胁人的,不愧是特立独行的白长官。”
燕戮纳闷:“你哪里看出威胁了,他们分明在打情骂俏,唉。”
维克特:“你叹什么气?”
燕戮:“我也想打情骂俏。”
春天还没到,净想些有的没的。
维克特将他的脸掰向希泽:“现在播放的是《走近科学》,不是《动物世界》,请你克制一下自己。”
经过了维克特的纠正,几人的注意力终于又回到了希泽身上。
希泽依旧是抱住自己的姿势,在心理学的角度上,这种姿势极度缺乏安全感,和他们之前猜测希泽在害怕的观点不谋而合。
为了防止队内两位大佬后院起火,维克特扛下了听希泽在说什么梦话的责任,他凑近些许,一边听一边复述,充当希泽的人形大喇叭:“不要,不要打我,我没有钱,不要打我,我没有说谎,我真的没有钱……”
翻来覆去的车轱辘话,维克特慢慢收敛了笑意,神色变得复杂起来。
他想起了自己经历过的事情,小时候的他也曾这样恳求过继父,结果却是被皮带抽得站不起来,晚上都不敢合眼睡觉,生怕被打醒,整夜都缩在房间角落里。
卖火柴的小姑娘划亮火柴,带着微笑,死在冰冷的冬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