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区玫瑰[无限](191)
白濋坐得稳稳的,任凭他怎么撞都没晃一下:“我又不是因为这个生气。”
“除了这个,我还有哪儿做错了?”
洛斯迅速回忆了一遍,并没有发现其他问题。
等到他又不耐烦地撞过来,白濋才慢条斯理地开了口:“也不能算你做错,就是我觉得很不爽。”
洛斯没反应过来:“什么?”
“我和维克特说的明明是同一件事,他说的话就好使,我说的话就是耳边风,一点都听不进去。”白濋斜睨着他,“小队长,你不觉得自己有点双标吗?”
“……我觉得你过于敏感。”洛斯做梦都想不到他会计较这一点,觉得荒唐又无厘头,“你怎么会抓着这一点不放?”
还大半夜跑到天台上吹风,幼稚到家了。
白濋理直气壮,丝毫不觉得有什么问题:“你双标,还不准别人心里不平衡一下,未免太霸道了吧?”
洛斯快被白濋的脑回路折服了:“好好好,我双标,我霸道。”
“啧,听听你说这些话,以后你肯定是个渣男。”
“……”
洛斯气笑了,想回去睡觉,不理这傻逼玩意儿了。
爱咋咋地吧。
白濋不依不饶,继续输出:“你下一句是不是要说,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了?”
洛斯:“……”
TMD,还真是。
白濋挤兑了一通,见洛斯吃瘪,才苦口婆心地总结:“不能厚此薄彼,你得一碗水端平,如果再像今天这样,可是会寒了我的心的。”
“你可真是……”洛斯想不出形容的词,给他比了个大拇指。
白濋绷不住笑出了声,揉了揉后颈:“怎么不睡觉?”
洛斯语气幽幽:“睡了,没睡着。”
“失眠了啊,我就说嘛,要不是失眠,怎么会大半夜出来找我。”
洛斯头皮发紧,连忙捂住他的嘴:“差不多行了,别作了。”
白濋微垂着眼皮,嗅到一点酸甜的果味,向后仰了仰头:“你去偷糖吃了?”
“没有啊。”
“甜的。”
见他没反应过来,白濋握住他的手腕,低下头,在他的掌心上闻了两下:“是酸酸甜甜的水果味。”
洛斯突然想到那张糖纸,他之前一直攥在手心里,大概沾染了些许酸甜的葡萄糖果味。
白濋仍低着头,洛斯能够感觉到他呼吸时带出的微弱气流,比体温要低很多,却令他整个掌心都发起烫来:“你是狗鼻子吗,这都能闻出来。”
他猛地抽回手,将攥紧的手夹在胸膛和双腿之间,头抵着膝盖,闷声闷气道:“为什么要……喂我吃葡萄糖?”
在那个亲吻之后,白濋喂了他一颗葡萄味的糖果。
“葡萄糖?是那个注射用的葡萄糖吗?当然是为了治疗你的低血糖,免得你再晕过去。”
“……”
洛斯本来就觉得被喂糖果很羞耻,白濋一张嘴,又让他想起了更加羞耻的低血糖事件。
聊不下去了,原本想问的事情也问不出口了,洛斯用手扇了扇风:“时间不早了,这风吹的也太冷了,快回去睡觉吧。”
白濋笑着看他一边说冷一边扇风:“好,回去吧。”
洛斯站起来就想跑,结果刚抬起腿就被拉住了,白濋语气轻快:“风吹过了,但你还没有看看月亮。”
洛斯下意识抬起头,看到圆圆的月亮,是玉一般的颜色。
“好看吗?”
洛斯下意识点点头,意识到天太黑,他可能看不清楚后,又说道:“很好看。”
白濋似乎轻轻笑了声:“那就好,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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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了大半夜的风,白濋第二天没能起来晨跑,刚睁开眼睛,就看到维克特一脸讳莫如深,时不时看向洛斯的床铺。
他活动了一下胳膊,下床:“伤势怎么样了?”
维克特连忙摇头:“已经没事了。”
白濋“嗯”了声:“那就好,既然没事了,还坐这里看他干什么,不去洗漱,等他伺候你吗?”
“啊?”维克特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说的“他”是水,连忙摇头,“我已经洗漱完了,有点想不明白的事,想问问洛斯。”
白濋的表情和缓了些:“什么事?”
维克特只迟疑了一秒,就选择和盘托出:“昨晚我好像看到洛斯出门上厕所,不知道是我看错了还是怎么回事。”
白濋瞟了眼上铺隆起的被窝:“不用问了,你看错了。”
维克特心有疑惑,还是乖乖点点头:“好的。”
卫生间里响起水流声,几个人都分别去洗漱了。
上铺,洛斯抹了把脸,往被窝里缩了几分。太丢人了,还好他没有下床,不然就要被维克特问到了。
经过昨晚的车间屠杀,众人本以为今天的烘焙工坊会变天,结果起床后发现,一切都和昨天没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