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分后娘(好个下堂妻三 )(57)
“与其弄死卢氏,弄死她的孩子不是更省事?”岳笙泠笑,当年的事,他没找孙家麻烦已是留了情面,没想今日竟还遭下人冷言冷语。
“礼親王一天不成親,小姐就是他唯一的骨血,谁晓得会不会有朝一日,小姐变成一张可用的牌。”
“既然想用这张牌,为什么不善待她?”殷箬反问。
“小姐那张脸就是孙家活生生的污点,二老爷天天看着,能不心虚?现在的日子算好的,可知小姐六岁以前过的是什么日子?她得和狗抢食,病了没葯可吃,冷了没炭可用,府里人人都可以踩她踢她,她畏畏缩缩不敢说话,因为孙家给她安上一个天煞孤星的命格,让她像只过街老鼠,若非小姐天性纯善,老奴都不敢想像她会长成什么模样!”
“天煞孤屋?”殷箬咬牙,好啊……这个孙家。
门外,孙芹捂紧嘴巴,不教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什么叫做唯一的骨血?什么叫做可用的牌?污点、心虚、天煞孤星……无数字眼不停地敲打她的心,她不知道该将它们组合出什么样的故事,只是觉得害怕恐惧。
孙芹没想到啊,怎会有这种好事掉在她头上?她居然要嫁给韩将军?
韩将军是谁啊,是少年英雄,十五岁的他上了战场,与二皇子联手,屡屡建功,短短几年便有了战神封号。
二皇子登基为帝,比手足更親的韩镇为皇上驻守边关,人人都说他前途不可限量,还说再过不了多久,皇帝必会封他为王。
这样的男人,怎么会轮到自己头上?
直到孙府派人接她回家,她都还云里雾里,想不出原因。
是因为岳大人和礼親王揷手吗?他们才离开几天,就有这等好事发生,她不禁这么想。
那个晚上,她试着组织偷听来的信息,她承认自己胆小,她应该问清楚的,就算无法向礼親王问个明白,至少该问问刘嬷嬷,可是,一个踌躇,她就被带回孙府……
“喜红,我想见刘嬷嬷。”
喜红是二夫人身边的大丫鬟,看着孙芹,柳眉一蹙,她淡淡回答,“刘嬷嬷昨儿个夜里得了急症,一大早人就没了。”
急症?刘嫂嬷的身子骨一向硬朗,怎么可能一夜之间……
“那五叔呢?我想见见五叔。”五叔不去庄子上看她,总会回来送嫁吧,他那样疼爱自己。
“五老爷与老太爷闹翻,早被除籍,净身出户了。”
除籍出户?难怪她从年前等到年后,都等不到他来看自己?
“唉,五老爷都三十几岁了,还成天在外头奔波,好不容易说上親事,却闹到这等田地,也不知道是哪个天煞孤星害的,谁靠近谁就得倒楣。”
喜红撇撇嘴,掩不住嘴角冷笑。
也不想想二老爷可是老太爷的嫡子呢,凭他一个不受待见、成年在外头鬼混的庶子也想扳倒二老爷?作梦去吧!
什么证据、证人,什么贪污索贿,以为那点儿破事就能拿捏二老爷?二老爷做的事可全是老太爷授意的,这会儿好啦,威胁不成,反把自己给搭进去,蠢到极点!
一声惊雷,星星从梦中清醒,她跳下床,躶着双足往外冲去。
正在擦桌子的郑远山转身,抹布一丢,展臂将她接进怀里。“怎么了?”
“阿为、阿客最怕打雷……”话出口,她才想起他们回家了。
“放心,阿为、阿客已经不怕打雷。”
“你怎么知道?”
“他们说,你教过他们,和天狗吃日、地牛翻身一样,那只是大自然现象,没什么好怕的。”
为教地牛翻身,她做了版块模型,在推挤间,版块上的小房子、小人摔成一团时,几个小孩哈哈大笑,时不时就拿出来玩。
她也做了恒星、行星模拟,以烛光为太阳,模拟月亮、地球绕转时,造成的日蚀月蚀及黑夜白天现象,他很想砸万两银票,问她怎么懂得这些?但隐隐约约地感觉,这是不能说的秘密,唯有得到星星足够的信任,她才会告诉自己。
星星在他怀里点点头,瓮声瓮气问:“你怎么来了?”
“我不来,你会好好吃饭?”郑远山把她抱回屋里,让她坐在床沿,弯腰帮她穿鞋子。
“我自己来。”她急着缩回脚。
他却拉住她的脚踝,低声道:“别动。”
他粗粗的掌心磨着她的小腿,带出一阵无法言喻的心俘,她脸红了,心跳加快,她乐观地想,他能够过来,是不是韩镇不再是问题?
为她穿好鞋,他坐到她身边,长臂一勾一拉,二度将她带进怀里,他喜欢抱她,抱软软的她、香香的她,喜欢被她依靠的感觉。
“阿岁不在,你越发大胆了。”想起韩岁的咄咄逼人,星星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