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牌小娘子(好个下堂妻之一 )(19)
他好一阵子没来了,故而不知苏家回来一事。
“你、你……”混帐东西!
“多谢招待,留步不用送,就在隔壁而已。”他不好笑得太张扬,嘴角微微上扬。
“谁要送你了,滚,给我滚——”苏东承气吼。
卫海天笑着一挥手,走进一墙之隔的宅子,耳边仍能听见苏家传来的咒骂声,以及砸锅摔碗的铿锵声。
第四章 卫海天的身分
“将……”
卫海天愉悦的心情只维持到进入屋子,一见到里头数名穿着玄衣的男子,面上的笑意一凝,换上的是冷若冰霜的寒冽神情,眼中没有一丝猎户该有的随意,只有铁血的钢硬。
“嗯。”一声冷哼,截断了称谓。
“头、头儿……”
怎么变化这么大,太吓人了,这是同一个人吧?还是有孪生兄弟?
明明方才还听见春风般的和煦笑声,正猜想着头儿也有人性化的一面,偶尔一笑弥足珍贵,毕竟铁树也会开花了。
谁知竟是错觉,焐不热的石头依然冷冰冰,一个冷厉眼神扫过来,所有人双腿打颤、全身发寒,有种被猛兽盯上的颤栗。
“谁让你们来了?”没有他的信号,他们不该出现。
几个属下你看我、我看你的推来推去,其中一名瘦小的男子力不如人,被兄弟们联手推出来,他一脸怨婦模样的回头一看,暗暗记下他们可憎的嘴脸,来日必报此仇。
“是这样的,头儿,我们在虎头山三主峯附近听见人马的声音,偷偷潜近一瞧,发现山与山之间有道单辆马车能通行的一线天狭道,不宽,但长度约有五里,我们的人刚一走近,狭道上方突然有落石滚下,只好赶紧撤离。”但仍有人走避不及被石头砸中,伤的不轻。
“说下去。”
卫海天刚一坐下,立即有人上前恭敬地接走他背后的五石大弓,小心的置放在墙边。
“属下再次探査,狭道的另一端是座巨大的峡谷,葫芦形状,易守难攻,若是藏兵于此,约有两万之数,马匹预估五千匹,谷中有湖、水草丰美,储粮、囤兵两相宜。”
“这是你的判断?”他冷言。
玄衣男子硬着头皮。“是。”
“未親眼所见都当不得真,再探,我要确切的证据。”他们是军人,军人讲求的是眼见为实。
“是。”又要去?他不是猫,没有九条命。
虎头山一共有八座主峯,无数零星的小山头,全长五千八百二十五里,横过三十七个县界。
其中以三、四、五三座相连的主峯最是凶险,不只崇山峻岭、山势陡峭,最多的是狼群和巨大的野兽、老虎、豺狼、巨蟒各自盘据,更有毒蛇、蠍子、蜘蛛等毒物,几乎是满山遍野横着走。
若非熟悉地形的人或当地猎户,否则很难活着出山,十之八九葬身山腹,成为野物的口粮。
十八个玄衣人进入第三主峯,只有十五个人回来,三人不幸罹难,连尸体都无法带回。
他们不是死于兽口,而是太过轻敌,仗势着艺高人胆大,不把区区山头当一回事,过于自负,疏忽山林潜在的危险,一个误踏不稳固的山石,瞬间从山壁跌落,活活摔死;一个误食毒果当场毙命;一个更倒楣,故作孤傲的站在高处,山风一卷就不知去向,风口处是惨叫不已的回音。
“石峯,我要你查的事呢?”
另一名五官偏向夷人的男人上前一步。“属下查过了,凤阳镇这几年里少了将十八岁以上、二十四岁上下的青壮年约五百名,有的说跟马队走了,有的说出外讨生活,有的说去镖局当差,甚至有些人说他们有些人进了山里打猎,被老虎吃了……”
说法不一,搜证困难,但都有一个没得解释的现象——那就是一去不回,音讯全无,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但是大部分的人家中会莫名多出一笔“安家费”,为数不少,足够一家几口人好几年的开销,贺屋置地绰绰有余,脑筋动得快的人家还能拿银子做生意,发家致富。
“老虎吃人?”他冷笑。
多大的老虎,能一口吞掉整个人?虎头山虽大,但猎户屈指可数,卫家在山中行走多年,从未听过老虎食人的事,老虎不是被他们打死了,便是逃入深山中,没人活腻了给老虎送“肉”。
真是可笑的藉口,亏得有人想得出来。
“头儿,附近的张家寨、九源县、林园乡、打虎镇等地也陆陆续续少了不少人,我们算了算,每个地方从三百到五百人不等,全是青壮男子、家中的顶梁柱,去向不明……”
一地几百人不算多,但一统计下来人数可观。
两、三年之间竟有四、五万之众,尤其最近一年“失踪”的人口最为惊人,是历年的总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