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也不清楚，但是高呼水神牛逼就对了。

于淼看着楼上，对小辫子说：“还记得那个带骷髅耳钉的鬼告诉我们的故事吗？”

小辫子点点头：“它不是在恶搞《西游记》，胡编乱造吗？”

于淼白他一眼：“你觉得那几只鬼会这么无聊？它是在用猴子的故事告诉我们，这栋楼里究竟藏着什么。”

“石猴羡慕小猴子有温柔的姐姐，所以二楼的女鬼们性格大多温和，只把人拉入异方天地中，想以此将人赶出这栋大楼。”

“石猴羡慕小猴子有哥哥扮鬼脸哄它，所以三楼的年轻男鬼们性格很阳光，做事情意气风发，很难让人产生恶感。”

“石猴羡慕小猴子还有一群小玩伴，所以一楼有一群年纪尚小的小鬼，它们热爱做游戏，看起来热闹无比。”

小辫子听完于淼的讲解，他心中大骇：“故事里，小猴子还有爸爸妈妈，难不成我们还要过两关？！”

他站在楼梯口处，偷偷往上面看，刚抬起眼，就见扶手空隙出，有一双黑漆漆的眼睛正盯着下方。

“……艹。”

他被吓得连连后退，紧紧握着他的平底锅，躲到竹叶身边：“上……上上上……上面有鬼！”

竹夜：“……”

竹夜默默站离他两步远，拉了拉帽檐，不是很想和他说话。

金毛也吐槽道：“从进入这栋楼开始，你都已经遇到多少鬼了？你还这么一惊一乍做什么。”

“不是！”小辫子焦急地往上指，他脸色惨白，额头上竟然冒出细细密密的冷汗，“楼梯口的地方，有一只鬼一直在上面看着我们。”

“哦？”于淼摸出纸人洒到空中，她往前走站到楼梯上往上看，“这些鬼已经这么迫不及待了吗？”

她缓缓勾起嘴角，说道：“我还蛮期待小鬼的‘爸爸’‘妈妈’究竟又是群什么样的鬼。”

她的笑不达眼底，淡茶色的眼眸深处可谓是寒意暴涨。

一路走来，在一楼的那些小鬼，它们都是被黑衬衣男人用肮脏的手段，利用其他人将它们拐骗到此处，然后惨遭杀害；二楼的女鬼们是这里的租户，被黑衬衣男人用烈火将她们焚烧而死；三楼的男鬼们，全是风华正茂的少年，它们本应该在属于自己的赛道上散发只有它们才有的光芒，却因为被黑衬衣男人挑中，早早丢了性命，沦落到这里守楼。

一桩一桩，都是穿黑衬衣男人的罪证。

一件一件，都在控诉着着黑衬衣男人罄竹难书。

只是当她往上面看的时候，她只看到了空空荡荡的楼梯，小辫子说的鬼，她并没有看见。

“呵，看不出来，还是一只会玩捉迷藏的鬼。”

她继续向上攀爬，头也不回的说：“走吧，我们上去会会这些鬼。如果它们生前是好人，那我们就做做好事，送他们入轮回。如果都是些恶贯满盈的鬼，那就别怪我手下不留情。”

小辫子拉着竹夜一起往上走，他小声嘀咕道：“你有没有感觉，三水现在好像在生气？我今天没有招惹她吧？”

竹夜并不想跟他说话，没有理他。

反倒是走在最后的金毛趁机挑事：“谁说你今天没有招惹她？破阵的时候，你怂成那个样子，可不就是在惹她生气吗？”

小辫子委屈：“怕鬼又不是我想不怕就不怕了，我今天很厉害了好不好？以前我从来没有想过，我竟然有独挡一面的能力。今天我独自面对几只厉鬼诶！你们居然都不夸夸我……”

竹夜：“……夸你。”

——有一说一，我觉得竹夜虽然性格冷了一点点，但是他对卢玉阳和水神真没话说。

——家人们！一个对外物毫不在意的酷哥，会关心卢玉阳和水神，会为了他们动怒，这不是爱情是什么！！磕到了！

——三个人的爱情？？？？？？

——什么乱七八糟的，他们明明是过命的交情，不要随意曲解人家的友谊好不好？现在有些人真的没眼看，无视亲情友情，随便什么都是爱情。

四个人走上四楼，这一层楼和楼下几层又不太一样。

不同于一楼和二楼的衰败，也不同于三楼的幻像。

四楼看起来和九十年代那些普通的筒子楼没什么差别，不知道是谁家的水开了，“咕噜咕噜”的水声传出来；也不知道是谁家在洗衣服，淡淡的洗衣粉的香气也在走道里飘散。

整洁的楼道、令人感到安心的声响、还有特别生活化的气味。

一切都在告诉他们，这里充满了烟火气息。

小辫子贴紧竹夜，一双大眼到处瞟，企图找出不对劲的地方：“不知道为什么，我这心一直在怦怦跳，总觉得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