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玫难驯(90)
她左右摇摆,甚至无数次在心里为姜曼枝开脱。
现在却突然告诉她,都是假的。
后知后觉的冷汗从脊背蔓延,恶心到想吐的错觉涌上,令她心脏骤然紧缩,忍不住弯腰按住心口。
周遭的声音逐渐远去。
姜疏宁的额角渗出细汗,想到一直被隐瞒的傅西庭,悔恨与无力撕扯她的良心。姜疏宁阖眸,无声喘气。
胸膛起伏着,片刻后,姜疏宁又掀起眼皮。
盯着草地看了两秒,鼻子泛酸,眼泪猝不及防地往下掉,沉重砸落。不一会儿,蓄积的地方潮湿一片。
姜疏宁失神地站直。
低垂下头,过了好久才悄无声息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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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天已经黑了,玄关处发出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
换好鞋往里走的时候,姜疏宁朝沙发看,傅西庭上半身后仰着在看新闻。听见声音,他云淡风轻地瞥了一眼。
客厅没开灯,只有内镶在顶上的小灯泡亮着,财经新闻正在播报最近的金融信息。
傅西庭随口打了个招呼:“回来了。”
姜疏宁嗯了声。
听上去情绪明显不太对劲,但她今天没遮掩,而是下了台阶走到傅西庭跟前,安静地看向他。
傅西庭:“?”
他下意识坐直,收拢敞开的双腿,几乎在同一时间,姜疏宁细长的腿抬起跨过,就那么坐在傅西庭大腿上。
而后尤为疲惫地,倾身趴在他肩膀。
傅西庭眉间情绪微敛,抬手摸了摸她后背:“怎么了?”
“就是有点累。”姜疏宁环抱住他。
想了想,傅西庭问:“想去泡温泉吗?唐忱前段时间投了个山庄,陪你去散散心?”
临近年末,各行各业都很忙碌。
傅西庭今天难得早下班,本该是姜疏宁计划跟他增进感情的日子,可惜因为意外到来的消息,她并没有心情。
姜疏宁蹭了蹭他的肩:“你最近不忙吗?”
“还行。”傅西庭稍稍扬眉,闲散道,“北海湾那边的工程开始走立项流程了,过段时间可能会忙起来。远的地方没办法陪你,但泡个温泉的时间还是有的。”
被这段话里的某个字眼戳中。
姜疏宁嗯了声,耷下眼皮,过了会儿闷声说:“你说的那个工程,是不是对你公司很重要啊。”
“是这样。”傅西庭依旧看着电视,“你想听吗?”
犹豫一瞬,姜疏宁点了点头。
傅西庭的声音舒朗,刻意压低的时候,偶尔的儿化音尾调极为勾人,落进心里像被猫咪挠了一把。
从准备工作到竞标结束。
姜疏宁虽听不太懂,也不清楚有没有隐瞒,但字里行间的胜券在握无法遮掩,能听出来傅西庭有多在意。
姜疏宁喉咙吞咽,抱着他的手紧了些:“我知道了。”
“知道什么?”傅西庭收回眼,视线落在姜疏宁紧埋他肩颈的侧脸上,若有所思。
见她好半晌不吭声,傅西庭贴了下她耳朵:“问你呢。”
姜疏宁感应到他的目光。
这下彻底转头,换了个方向,脸朝向另一边,只给他留下一颗圆圆的后脑勺。
财经新闻不知什么时候播报结束,进入了广告阶段。
欢笑声小而杂,在寂静偌大的客厅里,明明该是令人心烦的动静,可因为此时贴在傅西庭肩头,让姜疏宁感到阵阵安心。
她轻轻嗅了嗅那股冷香,像在汲取勇气。
傅西庭好笑地挑眉。
正要开口,听见姜疏宁打破了短暂的空寂,小声喊他:“傅西庭。”
“干嘛?”
她突然说:“我今天……去医院看我妈妈了。”
作者有话说:
赶上了!嘿嘿。继续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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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唐幼颐与商柏谦本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个人,圈里莫名传起他们其实爱得死去活来。只是长辈不松口,无法跨域鸿沟在一起。
作为当事人,唐幼颐曾数次否认这谣言。
直到一次意外,两人被迫领证结婚。
因为婚前意外事故,唐幼颐始终认为商柏谦心机深沉,甚至连谣言都是他一力传播。
于是婚后唐幼颐秉持井水不犯河水。
某次受邀国外展会,有人问及感情生活。唐幼颐笑的明眸皓齿,正要回答,却不经意间撞上同样来参加会议的商柏谦的视线。
二人颇为默契地移开眼。
唐幼颐:“我丧夫。”
商柏谦:“我单身。”
2.
商柏谦作为商家排四的幼子,打小被宠的无法无天,直到年岁渐长才变得沉稳。
商唐联姻纯属意外。
商柏谦知道唐家小姑娘,漂亮的跟朵花儿似的,次次都能压江北那群千金一头,唯独性子任性不好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