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她又撩又怂+番外(85)

作者:神明不语

宋先生的睫毛又黑又长……

她被亲得有些迷糊,眼前忽然暗了下来。

“长安,”宋钺的声音很近,又很远,透着几分笑,“闭眼。”

他再度吻了上来,吻得有一些深。

片刻后,乐冉又听见宋先生问她,声音里有一些沙哑和沉闷,还有丝丝缕缕的无奈。

“长安,罐子里的蜜是什么熬的?”

蜜?小公主的脑子还有些滞顿,缓了好一会儿,她才意识到宋先生问的是什么。

“是波罗果蜜熬的。”

小公主老实巴交地答。

宋先生又叹了一声。

彼此的乐冉还不知发生了什么。

直到后来,她才从宋夫人那里知晓了宋先生对波罗果过敏的事情……

桑大人是在两日后回朝来的,同他一同来到的,还有一位身穿袈裟僧人。

僧人并不年轻,慈眉善目的,雪白的眉须垂至红白僧袍的胸口,他站在那里,颇有一种与世无争,世外高人的模样。

听说这位僧人是普陀山的高僧,受万人敬仰。

乐冉从帘子后偷摸着去望僧人的耳朵,看是否如话本子里所描绘那般,有垂下来,仿若仙佛一般厚实的耳垂。

听说有这样耳垂的人,是仙佛的转世。

高僧似乎察觉了她的目光,抬起眼来看她,眸子里是一副悲天悯人的画卷。

他朝乐冉笑了一下,不卑不吭,像是所在并非金銮大殿,眼前人也并非身份尊贵的长公主,不过是平凡世里的茫茫众生。

“禅师,”桑大人去同他讲话,“还烦请您将先前所言再述一二。”

僧人颔首,环视一周,合掌低首。

“僧不言诳语,殿下属凤命,亲缘虽疏薄,却并无克亲之命,民间所言,殿下未浴火登凤位易生灾祸实属妄议,凤生即为凤,浴火意重生,非不浴火而不能称凤……”

一番话讲完,朝中鸦雀无声。

乐冉原以会有臣子不服出言辩驳,毕竟这些日子朝中总有人委婉提及此事,欲叫她从摄政位置上‘滚蛋’。

可谁想,今日里,竟一个字也没有,似乎这一位僧人的来头十分的大,他光是站在这里讲这样的一番话,就能叫人全都相信了。

桑青折笑了一下,又道:“此番麻烦禅师,接下来几场讲经会,也还烦请禅师上心。”

那位禅师点了一下头,随着宫人离去了。

接下来,就该说到岭安的事情了。

作者有话说:

……忘记了下周六要考试了,不过应该还有三四章了!

第74章 七十四条鱼儿游过去

关于岭安, 桑青折并未急着言语,他掸了掸袖子,笑眯眯地环视了周遭一圈。

他这个人, 向来有一个‘狐狸’的名声流传在外,心思也深。

意味深长的视线只在群臣中轻描淡写地转了转, 就有几个心怀鬼胎的心下发虚起来, 视线闪躲着避让开。

乐冉眨了眨眼, 不太能看得懂桑大人的葫芦里卖一个什么样的药, 但看戏么, 最就讲一个耐性。

好戏总是先有铺垫, 再而才有高潮。

她手掌托着脸颊,换一个姿势间,下面的桑大人就有了动作。

只见他微微一扬起来手,青色袖袍垂落,这似乎是一个讯号, 外头忽地响起来脚步声。

乐冉探了探脑袋, 远远的, 只见几名侍卫压上来两个堵了嘴的男人。

这二人身穿麻布短衫,灰头土脸的看不大清具体模样,只黑白分明的眼眶里流露出惊恐。

他们反捆着手, 五花大绑的,动作却十分利落,连滚带爬地跪起身,一下一下的, 不住磕着响头。

咚咚的声响在安静的殿上拉长回响。

“禀陛下, ”桑青折此时才慢悠悠的朝小皇帝作一道礼, 吩咐在旁候着的侍卫取下二人嘴里塞着的布巾。

“臣幸不辱命, 此二人便是致岭安疫事的罪魁祸首。”

布巾一经拿开,二人当即高呼起饶命,一声赛过一声。

也不知是不是桑大人同他们讲了一些什么,乐冉想。

只见殿下的二人一边磕头认罪,一边还抢着揭露对方罪行,似乎只要对方比自己罪重,就能保下一条性命似的。

这不禁令她想起先前在话本子里头看过的一个故事。

有两个人在森林里遇见了一头熊,熊冲过来之际,其中一个人立马蹲下来整理鞋子,另外一个人笑话他,“你难道还想跑得过狗熊?”

整理鞋子的那个人抬头对他笑了一下,说,“不,我只需要跑得过你就行了。”

此时,殿下的那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都想做那个跑过对方的人,可是……

乐冉望着他们,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她同长明又不是吃饱了就会停下的熊。

“他,就是他在村子中央的井水里下药的!”

“大人,是他,是他给我的银两,是他指使我的!是他说那个药不会害人,就只会让人睡上一段时日!”

三言两语间,岭安疫情的始末水落石出。

关于小公主所谓‘灾星’,‘易生灾变’的说法,在桑青折拿出的这些强而有力的铁证前,不攻自破。

“这几日,慧明法师会在盛京开坛讲佛,想来用不了几日,对小殿下不利的谣言就会不攻自破了。”

下朝后,往乐央宫去的青石小道上,桑青折摇着扇子如是道。

此时已是三月中,两旁桃树枝头见粉,更有早桃半开,叫风吹了些蕊瓣悠悠,一片将好叫扇风带来,蹭在桑青折的前襟上。

他捻了一下,话音落,又十分好笑的开口,有几分感叹,“不愧是西凉王,当真怕死得很,竟没留下一点证据。”

“尽管知道这一切是他手笔,却偏捉不住他那条狐狸尾巴,不愧是在那场夺嫡中唯一活下来的人。”

在听到‘狐狸尾巴’四个字时,宋钺望了他一眼,在被察觉前收回了视线。

“他若当真怕死,还有些自知之明,就该在此事后收手。”

桑青折道:“你先前回的信里说,小皇帝动手了?”

“嗯,”宋钺哼了声,拨开前头一枝横来路旁的花枝,“前几日削藩了,此时,他怕是有些自顾不暇。”

“啧啧啧,”桑青折唇角扬起弧度,唰一声合起来扇,点了点下巴,有几分戏谑道:“谁又能想到呢,咱们这位看起来像个提线傀儡的小皇帝,竟能不声不响捏住他的命脉,这么敲打一番。”

“他可比他那昏庸好色的父皇强得多。”

“他会是位明君。”宋钺淡淡。

“宋明衡,”桑青折忽然道,“你的仇,报完了吗?”

前方花枝垂落下阴影,宋钺伸手拂了拂,几缕阳光落了下来,桑青折听他嗯了一声,声音温柔得如一滩春水。

“报完了。”

花枝垂落,阴影落在慢了几步的桑青折身上,他笑了一声,借着拂花枝顺势伸了个懒腰,“报完了好,报完了,就轻松了。”

二人往前走去,一路在无言。

乐央宫门口,站着一道身影。

乐冉其实已经在这里站了好一会儿了,她低头几分茫然地望着怀里的明黄卷轴,乌黑水亮的猫瞳里有一些懵怔。

片刻前,为了报答桑大人替她洗去‘污名’的这一份恩情,小公主准备在宫中设宴为他接风洗尘,因而刚一下朝,她拽着绿芽急匆匆往宫里去了。

可不想,却在宫门前看见了预料之外的人。

乐梓欣此时出现在这里,令乐冉有一些惊讶,以至方才远远望见时,还以为是这人终于憋不住了,要上门来同她算一算前几日里互相揪头发的账。

彼时的小公主连袖子都卷上了胳膊肘,想着该如何走才能显得一个气势。

她这一次非要叫她来一个吃不了兜着走,一次又一次的,还真以为她是软柿子好捏了么?!

走过去的时候,乐梓欣显然也看见了她,神情间有些不自在。

乐冉难得在她脸上瞧出‘躲闪’,‘复杂’这样的情绪,一时觉得有些稀奇,又见她转脸去同身旁宫丫头讲话,就小人心的以为她们在密谋一件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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