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攻略者今天也在假装爱他(33)
徐谨宁在交他的社会实践作业,浅笑着搭上一句:“是么?”
他的家谱上交后可能不会再发下来,是某种意义上的断离。
“不过方凛回来了。”温可谣想起他神气的样子,翻了一个白眼,“不就是他们家买了一块地吗?”
任婷忍不住纠正说:“不是简简单单的一块地好吗?四百多亿的成交价格,溢价率低于同期成交的十个点,他们这一宗地买的太划算了!”
她感叹完,说:“那是方凛小叔的功劳,和方凛确实屁点关系没有。”
徐谨宁静静听着,任婷又提到他们元旦时去过的商业街:“以后会变成一个综合性的购物中心,会比现在的中心城区还要繁华。”
温可谣大惊小怪地道:“真的假的?”
“真的呀。”任婷颇为向往地点点头。
徐谨宁没有什么感觉,旧事物被新事物取代,永恒的真理。
中午去食堂吃饭,徐谨宁的饭卡多了两千。他去查流水,一千是叶近秋的补助,还有一千是徐超充的。他不知道徐谨宁有补助,可能怕他吃不饱吧。
爬楼梯回教室,午休时间的教学楼空旷的让人有些害怕。
“徐谨宁。”
被叫住,徐谨宁回头看走廊拐角的人。
伤筋动骨一百天,方凛养了这么久,走路姿势依旧奇怪。
他没有走近,站得远远地问:“你的平安符哪里去了?为什么不拿过来给我?”
徐谨宁回道:“你明天就知道了。”
他的平安符,小叶老师,明天就到。
第二天的校园八卦与方凛有关,温可谣去找温老师拿忘带的东西,亲临了现场。
“太可怕了,方凛就像一个疯子,一直在对小叶老师说‘我要杀了你’。”温可谣不愿再回忆,温老师课间还特意来给她送了安神的汤。
温老师表情变换,有种看透了社会的苍老感,嘱托徐谨宁道:“要好好学习。”
徐谨宁点头,他从其他人七零八碎的话里拼出了一些后续内容:数学老师是方凛的姐夫,立即把人带回了家,据说接下来要安排方凛出国读书,并且治疗他的腿。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的腿有问题,原剧情里他毁了徐谨宁一生,这一次换他自己。
叶近秋下手真狠,徐谨宁可以考虑把爱意值加到30。
徐谨宁说不清楚和叶近秋最近算不算冷战,在学校他不爱理他,周末放学却坐他车跟他回家。
叶近秋不放心别人开车,一定要亲自接送。
为了不让熟人看见,徐谨宁让叶近秋在很远的地方等他,而他答应过去的路上会让保镖跟着。
过于紧张的保护,徐谨宁感觉自己荣升成为国家一级保护动物——仅限高考前。
叶近秋每天都要看日历,和系统商量徐谨宁高考结束后的攻略计划,询问是否要进入成人的攻略时间。
徐谨宁总在一边听得昏昏欲睡,随便叶近秋怎么来吧,反正爱意值掌控在他手里。
平安无事的二月尾巴过去,三月上旬徐谨宁得到了一个好消息:赵菁醒了。
从一月到三月的昏迷,让她差点成为植物人被放弃。
徐谨宁想要去看她,叶近秋不同意。
“我有事要离开一个星期,没人可以带你去,等下个星期吧。”叶近秋说完理由,提了建议,自觉是完美的回答,可徐谨宁的实时爱意值跌了七。
【赵菁是你的反派的妈吗?】叶近秋吐槽。
【从爱意值暴跌的情况来看,极有可能是。】
叶近秋沉默思考,没有防备,脖间骤然一凉。
徐谨宁在冬天冷冰冰的手,到了初春也冰棱棱的,叶近秋冒出一个念头——夏天抱着他会不会很凉快?
徐谨宁把他的项链摆得更端正了,这款链条有点长,挂着一朵樱花,停在叶近秋的胸口。
徐谨宁按在樱花上,叶近秋随呼吸微微起伏的胸膛在他掌下,有力的心脏扑通扑通跳着,谱着一首打击乐。
“世界上最好的哥哥,求求你了。”
徐谨宁知道叶近秋吃哪套,语气拿捏的很有水平,眼睛弯多少都有讲究。尾音绵长却不拖沓,伸个小爪勾一勾似的。
他把双手贴在叶近秋脸上,带着他上下点头,说:“当你同意了。”
之后拔腿就跑,怕叶近秋反悔。
叶近秋叹气:【你的反派知道我喜欢他撒娇,怎么不让我多享受一会儿?】
系统:【我们人工智能不懂你的快感。】
叶近秋:【……】
他摸了摸自己的左脸,刚才徐谨宁手掌被樱花挂坠印出来一块凹凸不平的樱花痕迹,贴在他脸上仿佛被樱花的花枝轻轻抵着。
萨尔茨堡的结晶盐树枝会开放这样的樱花吗?淡粉色逐渐浓重,慢慢羞红的脸颊也不过如此。
叶近秋不同意,也得同意了。
他离开前帮徐谨宁挑了一束花,插水里就能养活,坚韧得很,送给赵菁正合适。
赵菁苏醒后,第一时间搬到普通病房去,身上多处骨折的她虚弱地命令秦涟榕给她算花了多少钱。
秦涟榕自己掏腰包掏了不少,如她所说的仁至义尽。
“我把店卖了,那边正好要拆了建新商城。”秦涟榕慢吞吞地说,不敢看赵菁的眼神,语速越来越快,“不卖了怎么办?你这边罚款要交,医药费也要交,我能怎么办?”
赵菁很久没说话,嗓子哑了。她说第一次时,秦涟榕没听清,凑近第二次才听到赵菁一字一顿地说:“你让我死了算了。”
秦涟榕腾地站起来,不耐烦地说:“我管不了了,我要回老家。你也和你家里人联系联系,找陪护医保可报销不了,你已经没钱了。我这边就不要你还了,后面,各自为之吧。”
她出门撞到徐谨宁,徐谨宁被叶近秋那一堆乱七八糟的时尚单品养刁的眼睛,一眼就看出她的戒指是叶近秋众多饰品里一个的同款,价值不菲。
秦涟榕走得急,没注意徐谨宁。
徐谨宁拿着花和红包进去时,赵菁瘦的皮包骨的手,在艰难地按拨号键打电话。
通话界面标的联系人是家人,但出来的声音是“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是空号”。
赵菁因为暴瘦而凹陷的双眼瞬间蓄满了眼泪,全身无力的她擦不了,最锋利的只剩下了语言:“徐谨宁,我不要你的钱,你什么时候考完,什么时候过来给我打工卖衣服,把我的库存全部清了。”
店没了,衣服在,赵菁还是老板娘的风范,暴脾气冲天:“知道了就滚出去,没看到我在哭吗?”
徐谨宁把花摆在床头,刚踏出病房的门,赵菁就咬着被角哭出声。这声音充满了尊严,并不恐怖。
他把门关好,身后的四个保镖寸步不离地跟上。
原来是两个,叶近秋又多加了两个,徐谨宁出门带着他们四天王,分别叫他们东方、南宫、上官、慕容。
没用到的复姓还有很多,叶近秋派多少来都没事。
徐谨宁顺便去澜汀区,全区到处在施工,一段时间一个样。
道路状况特别差,徐谨宁从车上下来步行,想去看看赵菁的店怎么样了。
一个红头发的生物横冲直撞,速度和冲劲都是罕见的,保镖没反应过来,徐谨宁被撞得闷哼。
他揉着肩,瞥到有什么东西被扔过来掉在他鞋边。
鞋子是叶近秋给他买的,鲜明的logo宣示着自己的价值,比掉在它旁边的纸币多上几倍不止。
“是他指使我偷的!”
徐谨宁缓缓看向红毛,把地上的纸币踢回去,问:“木涵,你考试的时候,和你平常用的,是一个大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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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梁&晋
道路两旁竖立的蓝色压型瓦绵延不断,里面的施工地也不间断地传出隆隆的声音。
如此嘈杂的背景里,木涵的思绪同样掺杂着各种声音,说辞变了又变。